他並不是一個賭徒,但這會他卻忍不住要賭上一把。
喝下,醉倒,一醉三天。
不管生與死,到了那時,他都是死人。他從來沒有看重過名譽,只有在這一刻。
如果不能去赴明天的約會,他活著也就等同死了一樣。
他賭,賭的是自己的生死?
一杯酒便決定了他自己的生死。
他在笑,笑得有些不由衷。
現在酒已落肚,他還好端端的站著。
能站多久?能笑多久?他卻不知道。
他又笑,笑容中竟有些緊張:「趁著我還沒有醉倒,拜託大哥你一件事。」
白玉郎怪異的看著他說:「你說就是了,你我之間,不分彼此。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志清說:「好,如果兄弟我醉倒了。明天,就勞煩你抬我去赴約。」
白玉郎怔了怔說:「好,這個沒問題,我可以應承你。」
志清又說:「你既然當我是兄弟,那麼有一件事你千萬不可做。」
白玉郎問:「什麼事?」
志清說:「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白玉郎沒有回答,其實他根本就不想回答:
「你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我當然不用插手。」
志清沒有出聲,一股淡淡的香氣在他唇齒之間徘徊。
他呼吸,呼吸中竟也是這種香氣。
他想,我快醉了,快醉了,快倒下了。
但他始終沒有倒下,始終標槍一般的筆直站著。
他突然笑,有些惋惜的笑說:「我竟然忘了去品嚐這酒的餘香,實在慚愧的很。」
白玉郎也笑說:「我早知道,你不會那麼隨便的倒下。」
藏少主面無表情,他一直面無表情,就像是帶了一張定型的人皮面具。
「現在你們可以隨我去酒窖了。」
志清望著他,說:「我賭贏了。」
藏少主眼裡有一種異光,一閃即逝:
「不錯,你贏了,很僥倖的贏了。」
志清說:「但我畢竟是贏了。」
藏少主點頭說:「不錯,終究你還是贏了。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
志清瞪著他,似乎要將他看穿。
藏少主說:「好酒和劣酒摻在一起,便失去了其原有的光華。這樣的好酒,偏偏遇到了你這樣酗酒的酒徒。
實在是一件糟糕極了的事情。」
志清有些不解問:「你說我酗酒?」
藏少主冷笑說:「正是,你昨天豈非與人喝了不少烈酒。」
志清恍然大悟說:「那倒是真的,我與人在酒樓拼酒,喝了不少的烈酒。」
藏少主說:「看來也是緣分,緣分到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你們隨我來吧!」
白玉郎出言阻攔說:「我還有兩位朋友沒到?等她們來了,是否也能一起進去。」
藏少主不動聲se,只說:「請便。」
白玉郎謝了說:「那麼就麻煩少主了。」
藏少主轉身向左側的一排酒櫃走去,酒櫃後便是xue白的牆壁。
他在酒櫃前方不同的兩塊瓷磚各踩了一腳,酒櫃「軋軋」的向一旁閃開。xue白的牆壁上陡然露出了一扇小門。
內中是一條甬dao,燈光幽暗。
甬dao是用青磚鋪成,一直延伸,一路上又碰到了數道jing密的鋼鐵門。
藏少主每次將眼睛對準一個小孔,那門便自動開了。
門是用jing鋼所鑄,厚約一指,重量怕不下千斤。
如此過了五道門,又出現一道門卻是木門。半圓形的兩扇門緊閉著。
到了這裡,藏少主自懷裡mo出了一樣東西在鼻間嗅了嗅。雙手微用力,那門「吱呀」一聲便開了。
只聽「咚咚」兩聲悶響,不知什麼事物倒在了地上。
志清回頭,見身後不遠處依稀倒了兩個人。瞧她們身形單薄,依稀是兩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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