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香竊玉 正文 99. 真我之心
    高不貴聽了龍天翔的話,隨即自裁。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鮮血噴湧而出,將志清腳下的海灘濺的殷紅點點。

    高不貴先前即被小香劃傷了後背,這時前xiong後背皆是鮮血,整個人像是一個血人一樣倒臥在地上。

    志清雖然膽大,卻也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龍天翔淡然:「我要誰死,誰就必須死。」志清大笑著:「你又憑什麼左右別人的生死?」龍天翔傲然:「因為我是舞王龍天翔。」

    這話說給別人聽,人們會以為他是一個瘋子,自大狂。

    志清卻明白,再清楚不過。

    一個人倘若做什麼都只憑著他的名號,就是那麼幾個簡簡單單字,這個人就一定很了不起。

    那不但是他的名號,也是他的名譽,是他的一切。

    即便是億萬家財都敵不過這幾個字——舞王龍天翔。

    為了這幾個字,他曾經又付出了多少?有付出就有回報,這個道理恆久不變。

    憑著舞王龍天翔這五個字,他可以讓人去死,只因為了這五個字他曾經也死過。

    死過的人往往都很聖人。

    這個人無疑是志清見過最可怕的聖人。

    龍天翔驕傲的:「你可明白?」志清點頭:「我明白。」龍天翔:「你以為我會怎麼對付你?」志清面不改色:「你會讓我走。」龍天翔訝然:「我為什麼要放你走?」志清:「因為我是人。」龍天翔:「你當然是人。」志清冷笑著:「而且還是一個無懈可擊的人。」龍天翔:「你有什麼本事,敢說出這樣的話?」志清:「我有真我之心。」龍天翔訝異的:「你有真我之心?」志清傲然:「股神死了以後,我偶然悟道。」

    龍天翔似乎在想什麼很緊要的問題,過了一會:「你是為他而改變的。」志清:「我是為我自己而改變的。」龍天翔歎了口氣:「原來如此。」

    志清又問:「你明白?」龍天翔:「我當然明白。」

    曾經死過的人什麼都明白。

    人,從出生到老,不斷的在變化,隨著生長而變,隨著環境而變。

    這些都是後天變,後天變的人總是受外在的因素侵擾,無論如何變,他的身上都會存在缺口。

    因為他不是在為自己變,變到最後,變得也不是自己。

    人,先天生長,吸收萬物之jing粹,納天地之正氣,尋真我之道。

    這是真我變,改變是因為找到了人生的真諦,知道為何而生,為何而死?以真我之心激真我之道,所到處無不降順,是為大道理,是為真正的自我。

    活著就是為了去感悟更多的天地道理。

    真我之人是為道而生,心中有道,誰能降我?

    龍天翔歎了口氣:「好!你這就走吧!」志清搖頭:「我不能就這樣走?」龍天翔:「你還想怎樣?」志清:「我不能一個人走。」龍天翔:「你想帶走香婷?」志清點頭:「非帶她走不可。」

    龍天翔大聲:「舞王后宮,佳麗比比皆是,你若喜歡隨時可以去挑選,香婷你不能帶走。」志清拉起香婷:「我們這就走。」龍天翔怒聲:「你憑什麼就這樣帶她走?」志清:「因為我的拳頭比你的硬。」龍天翔:「你的心無懈可擊,你的人只怕還不行?」志清:「我的人是不是無懈可擊?你不妨試試?」

    龍天翔在車內沉默不語。

    志清等了一會:「我不奉陪了,再見!永不再見!」

    黑色的車窗無聲無息的降下,車廂內漆黑一片。

    志清還是沒有看清他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

    龍天翔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爽朗:「你可以帶著他走了。」

    志清轉身就走,一步也不曾停留,小香跟在他後面幾乎忍不住要喊「萬歲」。

    兩人沿著公路向前走了一段路程,龍天翔的車和人都已漸漸看不見了。

    志清猛地轉過身,暗淡的星光下,他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向下淌著。

    小香大驚:「你這是怎麼了?」

    志清慢慢的舉起手,只見他的手掌心似乎插著一個類似飛鏢的東西。

    小香驚叫:「金鏢?」志清藉著暗淡的星光看,手掌心的這只鏢金光閃閃,果然是純金打造的。

    這只鏢造型類似於酒吧裡那種盤鏢,尾重頭輕,火箭造型。

    小香驚慌失措的問:「你怎麼樣?」志清yao著牙:「剛才車窗一降,我便已看到了這件東西飛出來,我先用衣袖擋了它的來勢。本以為用手就可以接下,誰知卻還是被它釘入了手心。」

    小香在仔細一看,金鏢果然是透過衣服釘入手掌。

    她大驚失色:「那你要緊嗎?」志清:「你以為龍天翔這樣就可以嚇倒我嗎?我覺察到有異,就用手在身後迴環,把鏢上的力道卸去了一多半,這鏢也只刺入了我掌心半分多。」

    他笑了笑便動手去鏢,他輕輕一扯只覺得鑽心的痛。

    志清怒聲:「這鏢上有倒鉤。」小香:「那要怎麼取?」志清yao著牙:「我忍痛將它硬取下來就是了。」小香:「你還是不要取的好,你若是取了不就將手掌心的皮肉皆扯下來了嗎?我們去醫院找醫生的好!」

    志清又伸手去拉了一下,只覺得越拉越緊,如果硬取下的話,搞不好這隻手就要殘廢。

    他隨即不再堅持,兩人繼續向前慢行。

    路上,志清突然大笑不止。

    小香奇怪的問:「你笑什麼?」志清:「這金鏢看上去約有二兩多重,我今天了一筆橫財,難道還不應該笑嗎?」小香愁眉不展:「你得了這點金子,實在沒什麼好處。」志清不以為然:「等我將它取下變換成了錢,那自然就有好處了。」

    小香看著金鏢金光燦燦,在心裡:這鏢要是取不下,你不就慘了,還有什麼好處。

    她年幼無知,怎知志清是為了緩解疼痛感,才這般的說話取了。

    兩人自淺灘,沿著公路一直向前走,走了多半個小時,不要說車,就連鬼影也難見到一個。

    那公交車早已到了下班時間,偏這段路又是荒涼的很。

    兩人只得靠著兩條腿,緩緩的向前走,只盼著快點碰到一輛出租車。

    小香突然開口:「搞不好我們今天就只能做十一路公交了。」志清奇怪的問:「那裡有十一路公交?」小香跺著兩隻腳,沒好氣的:「這不就是嗎?」志清恍然大悟,她原來說的就是自己的兩條腿。

    志清笑著:「你累了嗎?」小香點頭:「可惜大叔不在,要不然我就不用走路了。」志清嘖嘖有聲:「對呀!他要是在,你就讓他背著你,你好做別人的十一路公交。」小香:「大叔他心腸好嘛!」志清勸誡:「人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走路不好嗎?」小香抬頭看著滿天星光:「說的對,說的太好了。」

    她生怕志清還要繼續跟他將什麼大道理,隨即轉變話題問:「龍爺為什麼肯放你走啊!」志清一字一頓:「因為他怕我。」小香:「他怎麼會怕你?」志清:「老虎的爪子被打傷了,並代表著這隻老虎就完了。」小香歡欣雀躍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老虎最厲害的是口裡的牙齒,他雖然傷了你的手,但是你還是可以張口去yao他。他怕你yao他,所以讓你走了。」志清聽她這樣說,只覺哭笑不得,仔細一想卻又沒辦法去辯駁她的理解。

    他笑了笑:「你說的對,說的對極了!他就是怕我去yao他,所以讓我們走了。以後他若是還要打你,你就去yao他。」小香做個鬼臉:「你以為我傻的嗎?我就不上你的當。」

    兩人又走了一會,小香蹲在地上直言腳痛,再不肯向前走。

    志清嚇唬她:「你要是不走,龍爺派人來追上你,我可救不得你。」

    小香神色憤憤,向前走了一段路,又停下再不肯向前走。

    志清故技重施,威逼加上利誘。

    任他磨破嘴皮,小香只是不走。

    志清無奈的:「你到底想要怎樣?」小香嬌嗔:「我要你背我。」志清很是生氣的:「我為了救你而受傷,你不說感謝報答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我背你,你怎地不背我?」小香氣呼呼的:「你好意思嗎?你一個大男人要我來背你嗎?你還好意思要我謝你,做人要付出不求回報才是真英雄,你是不是英雄?」志清斜了她一眼:「我是狗熊,狗屁的英雄。」

    小香搖頭歎息:「虧我兩個姐姐把你誇得天花亂墜,原來也是個華而不實的人,簡直就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志清見她一張嘴就來了個沒完沒了,大感頭痛。當下俯身讓她伏在肩頭,背起她慢慢前行。

    好在小香並不是很重,志清背負著她也沒有覺得費多大的力。

    走出了幾里路以後,已到了沿海大道。大道上車來車往,偏偏就是沒有出租車。

    小香眼睛轉動,已有了主意:「我們搶一輛車來,好不好?」志清呵斥她:「這裡偏近海關,武警部隊駐紮了不少,一旦驚動了他們這些人,到時候就不是打你幾棒就可以解決的。」小香沒好氣的:「那就隨你吧!反正你總得背著我。」

    志清正皺著眉頭想主意,突聽身後有單車鈴聲響氣。

    他回頭一看不覺大喜,來人竟是日間公交車上的司機。

    志清喜笑顏開:「我們買輛車總不犯法吧!」那司機愕然見到他,跑都跑不及,只得下車呆立在路旁。

    志清給了他些錢,也不多說,推了他的車子就走。

    司機先前被他打怕了,這時不敢出聲,只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

    兩人騎車前行,後又換車前往醫院尋天叔。

    剛到住院處的走廊邊,小香猛地拉住志清:「快走!」志清不明所以:「去那裡?」小香:「你沒看見門口那兩個人嗎?那人是龍爺的手下。」志清不屑一顧:「他們來正是要加害天叔,我們怎能視而不見。」

    志清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兩人,突然感覺到肩頭被人輕輕一拍。

    大駭之下,他急使肘拳回擊了過去。來人閃避不及,正中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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