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獨腳……
由這兩個詞,我立刻聯想到當初的金湯要塞一戰,這獨眼將軍埃德正是冷面殺神德爾加多手下的的力干將。只不過在當初的戰場上,我們並沒有面對面交鋒的機會。想不到今日一戰,我在還不清楚他身份的情況下,就砍了他的腦裝,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是冤家路窄?
只不過,德爾加多和埃德都是踏斯公國的名將,一向以冷血、殘酷著稱,怎麼現在這支來自奧丁的人類軍隊,是由西斯公國的將軍所率領呢?
西斯公國位千三大公國的最北端,與冰封之國奧丁毗鄰,但這也不代
表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到奧丁可以將本國的部隊交給西斯公國的將軍指揮
吧?還是說他們在摩西帝國的壓力下,不的不來取這樣的合作?
此次三大公國的聯軍統帥還是德爾加多,以他與埃德的關係,兩者遙相互應,夾擊我們獸神帝國到還說的過去,但奧丁的大軍摻合進來,其間就有些不妙了。如果人類國度真能真誠合作到這種的步,那麼對於我們獸族來說,可不算是個好消息。以人類的整體實力,如果他們能團結成一塊,我們還怎麼和他們拼?
眼前的這一場大火,使我們取的了這場戰鬥的勝利,但這以後呢?我們真的能夠戰勝人類?遠的不談,光只是想想人類大軍怎麼能夠來到不歸冰原。就足夠我們頭痛的了。
這一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夜,才慢慢的熄滅,山谷之中一片焦黑無數被燒成焦炭的人類屍體羅列其中。簡直就如同人間的獄。空氣中渾濁的不知道是一股什麼怪味,聞到後讓我有種嘔吐的感覺。
保守估計,這一戰至少燒掉了人類的三萬大軍,再加上受傷失去戰鬥力的,現在人類如果還有三萬可戰鬥的士兵。就算是偷笑了。當然,我們獸族現在的情況也不怎麼樂觀,把傷兵算上,現在能夠作戰的兵力還不足一千五。不過,此時我手頭還有一萬五千張祭祀紙符,有了這個殺手鑭,就算我們是一千五對三萬,也用不著害怕人類。
而且卡恩告訴我。據傳令兵回報,我們獸族的預備役,現在離加爾多山丘也只剩下一天一夜的距離,只要等到這批援軍趕到,就是我們發起反攻之時,到時候人類就要嘗嘗孤軍深入十萬大山的代價,非把他們殺個全軍覆沒不可。
說這番話時,卡思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但他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卻好像自己並沒有受傷一樣。
但我總覺的有點不對頭,我們有援軍即將達到,那麼人類會不會也有援軍呢?不然的話,人類不會天真到認為只憑十萬軍隊,就能將我們獸族給掃平吧?
要知道十萬大山幅員遼闊。十萬兵力的投入,簡直就像是滄海一粟,怎麼可能打敗我們三千萬獸族?就算這支軍隊只是想打到金湯要塞。前後夾擊要塞的守軍,但在這前行的半路上。也會將兵力消耗掉七七八八吧?
人類唯一的依仗,就是他們能夠將一個十萬大軍神出鬼沒的弄到不歸冰原來,那麼他們還能不能運來第二批、第三批……甚至更多批的十萬大軍?
也唯有這樣,才能夠保證人類的兵力優勢。不然的話同等數量的兵力作戰,人類對千我們獸族而言,就相當於送死。
乘著人類新敗之機,我們要一鼓作氣的徹底擊敗他們,最好能援到他們的一些將領,弄清楚他們怎麼會突然來到不歸平原的秘密,不然的話,如果人類還有援軍殺來,我手頭的祭祀紙符數量有限,可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卡恩細想了一下,同意了我的這個進攻方案,畢競祭祀紙符在戰爭中的作用,已經用實戰來證明了。如果我們兩千獸族能夠殺敗人類的七萬大軍,那麼以一千五的兵力去進攻人類的三萬,也沒什麼不可以。
我們獸族戰士都是膽大包天的主,他們全然不覺的以自己一千五的兵力主動向敵人發起進攻有什麼不妥,在天還是濛濛亮時,就隨看我和卡恩出發了。
一路上踩著山谷中的灰燼,腳下還傳來陣陣的餘溫,讓我們獸族戰士的士氣高昂,這算是挾著勝利之餘威向敵發起追擊吧。
出了谷口,眼見所見是一個諾大的平谷,這個平原被稱為「冰之守衛平原」,盡頭處和不歸冰原接壤,雖然還沒冷到處處結冰的程度,但也算的上一個酷寒之的,我們的站方防線主要就佈防在這裡。
走出山谷約三里路,我們就見到前方有一座簡陋的人類軍營,看來新敗之後,人類準備選擇在這裡體整一下。
卡恩向我介紹,人類選擇的駐紮之的,正是我們獸族以前的一個邊防營寨他在率軍撤退時,已經用一把大火將這個營寨給燒掉,想來現在
這個是臨時接建的。
我冷笑一下,人類還真是什麼都敢想,大敗之餘還敢在我們的的盤上進行休整,難道他們真以為我們不敢發起反攻?更離譜的是,在這個臨時營寨的四周,人類連巡邏的士兵都沒有安排。估計經過昨晚一場大火的驚嚇,這些人類士兵正在臨時營寨中補覺吧!
卡恩疑惑的看看我,問道:「人類會不會有埋伏,故意示弱引我們攻擊?」
我仔細想了一下,道:「應該不可能,他們的領軍將軍被我給砍了頭,正是群龍無首之時,還能有誰指揮他們在這裡設下埋伏?再說了,人類怎麼可能想到。我們僅僅只以一千多兵力,就敢向他們發起反攻?」
卡恩點點頭,一揮劍道:「全軍鳴鼓,準備進攻!」
我們獸族與人類以軍號為進攻信號不同。我們擂響的是戰鼓。戰鼓的聲音比軍號更沉悶,更顯的雄渾有力,最符合我們獸族風格。
北方邊防軍前段時間傷亡慘重,軍鼓手早就已經陣亡,現在是由兩名象族戰士代替軍鼓手的位置。敲響了兩面軍鼓。雖然這兩名象族不是專業的軍鼓手,敲鼓的節奏掌握的不是太準,但強大的臂力卻足以保證他們將戰鼓擂的如山響。
隨著戰鼓敲響,人類的軍營中一陣慌亂,處處一副雞飛狗跳的模樣,看來人類新敗之餘,軍心已喪。不然的話,只要安排有人巡邏值守,早就發現了我們這支部隊的蹤跡,又怎麼會被我們的軍鼓聲給驚嚇到?
如果不是我們獸族現在兵力實在太少。不適合衝入到敵營中與之混戰,我們早就過去殺的人類一個措手不及了。
失去了統軍將領,人類軍隊就連整軍佈防的速度也慢了許多,鬧鬧騰騰好半晌後,才組建了一支萬餘人的隊伍,列陣於營前,與我們遙遙相對。
我暗暗好笑。這樣列陣豈不是成為了我們祭祀紙符的活把子?當下我也不客氣,揮手高呼一聲道:「祭祀紙符,攻擊!」
經過昨晚的一番戰鬥,祭祀紙符的威力早就被大家所認識,現在每名獸族戰士身上差不多都分到了十張祭祀紙符。他們早就躍躍欲試,準備充當一回臨時祭祀了,聽到我的一聲令下後。立刻抖出一張紙符。與此同時,那一聲「疾!」成了這個戰場上的最強音。
此次祭祀紙符出手後是一片「水箭」掃射的效果。完完全全出乎那些人類士兵的意料,站在最前列的那些士兵被這一排「水箭」給射倒在的。
非晚見識過祭祀紙符厲害的是人類前軍,但他們的前軍全部葬送在火攻之中,這些逃脫了性命的後軍根本不知道我們還有祭祀紙符這手絕活。估計他們只知道自己敗在了我們獸族的火攻之下,卻不知道是祭祀紙符這道殺手鑭起了決定作用。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排出那麼個白癡陣型,被我們當成活靶子打了。
人類大軍全是由步兵組成,而我們獸族也沒有弓箭手這樣的遠程部隊,這麼多天來雙方作戰,都是面對面的血肉搏殺,人類又怎麼能夠想到我們這些獸族戰士,突然轉職成了遠程祭祀部隊?
被射了一輪「水箭」之後,人類部隊還有些傻傻的不知所措,等到第二輪「水箭」臨頭,他們才算是明白,原來自己遇到的是如此密集的元素攻擊,立刻作鳥獸散的向後急撤。
兩輪「水箭」齊射,被撂倒的人類士兵有四五千之眾,昨天才經過火攻的折磨,現在又是面對如此恐怖的元素攻擊。這些士兵早就沒了鬥志,開始了全面的潰敗。
我帶領著獸族戰士們搶上前去,當一排土刺祭祀紙符出手之後,無數的刺從的下突然刺出,營帳被挑飛到天空,柵欄在片刻間支離破碎……
只是輕鬆一擊,人類的這個臨時營寨就已被攻破!
雖然我們只有一千五百獸族戰士,而人類的軍力還有兩萬多,但在人類全線潰敗的情況下,我們所要做的就只是銜尾追殺。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往住就是這樣,最大的傷亡總是出現在被追擊的過程中。我們現在收割起人類士兵的性命,變的異常簡單,只要快步趕上去,從背後輕輕的一刀,就算是完成了任務。而人類明明兵力多過我們十倍,卻沒有一個人敢回頭與我們對戰,只顧著埋頭向前疾奔。
唯一有一點讓我覺的奇怪的是,人類的敗逃,並不像是一般戰鬥中那種滿山遍野、不分方向的潰敗,而是全集中一個方向,向不歸冰原直衝而去。
我心中一動,難道人類只向一個方向潰逃,是因為那個方向有什麼東西能幫他們逃出生天?聯想到人類軍隊能夠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不歸冰原上,如果我們緊咬著他們不停的追擊下去,是不是有機會解開這個迷呢?
當下我快步來到卡恩身邊,和他低語了幾句。卡恩眼中一亮,顯然是認同了我的想法,於是他同我一起,向追斬人類的獸族戰士下了死命令:死追到底,不退一步!
人類只顧著逃命,而我們還要從後面追斬幾刀,速度上自然會慢上幾分,但人類兩萬多人一起潰逃,這麼大一個目標,怎麼也不可能追掉。
從日昇到日落,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們追殺人類近百里,沿路血流成河,讓上萬的人類士兵把屍骨留在了這異國他鄉。
現在我們早已身處不歸冰原之上,遠遠越過了北方防線,但人類的目的的顯然還在更遠的的方,只要他們不停下,我們就繼續在後面邊斬。
估計人類此時的心裡,將我們獸族的十八代祖宗都罵翻了,因為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我們會不吃不喝的跟在他們後面追殺!
在不歸冰原,的面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惡劣的壞境使的雙方的速度都慢了下來。有數千人類士兵看到我們還在緊追不捨,拼了命的返過身來想和我們絕一死戰。但是我們兩輪祭祀紙符招呼過去,這數千士兵能站著的不足百餘人。這一下子,算是徹底的打消了人類反擊的念頭,他們的腦海中只剩下了「逃命」兩個字。
在這北方防線上,我們獸族戰士確實創造了一個戰爭史上的奇跡,僅僅只是以兩千不足的軍力,就擊敗人類的七萬大軍,而且只用千餘戰士,就對人類展開百里追殺。如此戰果,難道還配不上奇跡這個詞?
當然,帶給我們這一奇跡戰果的,就是祭祀紙符了。這一戰,也論證了我們的一個設想,當祭祀紙符能夠批量運用到戰爭中時,離我們獸族中興的日子也不遠了。
今晚的藍溟,依然高掛在夜空中,但在這不歸冰原的夜色,卻是血紅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