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霸天下 卷四 第十五章 忘年之交
    塞勒決定委託這個傭兵團送我們到亞美利加聯邦去,也有著他的考慮,畢竟現在我和他都身負重傷,要在短時間內恢復到最佳狀態,顯然是不太現實。

    而麥克雷瑟做為天下第一強者,是摩西帝國皇家供奉的高手,他在摩西帝國境內的權力極大,他甚至可以調動地方官員,發出通緝令,追捕我和塞勒。

    身負重傷的我們,如果不找一個掩飾身份的方法,恐怕我們的行蹤遲早要被麥克雷瑟掌握。這個傭兵團出現的正是時候,只要我們借這個傭兵團為掩護,就可以為我們投上一層偽裝。而且,做為被僱傭者,傭兵團有義務為我們保守秘密。

    更重要的是,正規的傭兵團在各國都有登記註冊,持有正規的路引,可以帶著我們大搖大擺的直達亞美利加聯邦。

    塞勒看中這個傭兵團的原因,還是在於他們擁有一名真正的牧師,而且這支傭兵團的規模非常小,一路上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估計麥克雷瑟此時把盤查的注意力放在了往東和往西的方向,他怎麼也不可能料到,塞勒會化身為一個所謂的亞美利加聯都的富豪,向南方而去。

    到了亞美利加聯邦這個自由國度,麥克雷瑟的勢力也就無法插手了,而且,那個時候我和塞勒的傷也會好的差不多,自然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對於塞勒的安排,我表示百分百的同意,在經過了三天的休整後,今天也是我們這支隊伍出發的時候了。我和塞勒都有傷在身,因此雇了一輛馬車,由傭兵團護送著我們前往亞美利加聯邦。

    塞勒的外傷比我重,但有了雷歐這名牧師的照顧。他恢復起來非常快,倒是我遇到了一些棘手問題。

    身為熊族,我的身體恢復能力遠超塞勒,在雷歐的治療下,不過是四五天功夫外傷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我走火入魔後的內傷。卻並不容易調養。

    乾坤袋中到是存有不少固本培元、寧神靜氣的丹藥。但對於這些丹藥用在我這熊胎上會起些什麼反應。我心裡完全沒底。也不敢輕易嘗試。

    「萬物長生法」是獸修的基本功法。但其中並沒有涉及到療傷的內容,因此一切只能靠我自己。

    好在我曾有過破而後立地經歷,經脈的韌性極強,只要我能咬緊牙關,忍受氣血翻騰時那如針扎般的巨痛,也能夠慢慢地理順經脈,將自己的內傷給治好。

    只不過這樣一來。我恢復的速度要比塞勒慢上許多。一路上,我也曾和塞勒交流過關於修真的功法,但塞勒對經脈、打坐、真氣、丹田這一類的概念。完全是一片模糊。就像我完全感覺不到元素力量一般,任塞勒如何在我的指導下調勻呼吸。也找不到所謂的氣感,根本無從修煉起。

    這時。我就不得不佩服麥克雷瑟了,他不愧是這個異世界首屈一指地強者,居然能夠在區區數月的時間內,掌握了修真這種完全不同體系的修煉方法。不過,我總覺得麥克雷瑟施展出地道法,總有一些似是而非,但具體不對在什麼地方,我又說不上來。

    塞勒經過多次地努力後,終於放棄了對修真功法的嘗試,做為一名聖魔法師,他在元素力量地運用方面,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讓他學習修真這種內修的修煉方式,可說是完全找不到感覺。

    塞勒對修真功法所展現出來地能力,還是非常感興趣的,畢竟他就是在一個大意之下,才重傷於麥克雷瑟的劍下。雖然他無法進行修真,但對於麥克雷瑟偷學去的那些道法,也在我的解說下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塞勒如果再要和麥克雷瑟一戰,就不會被攻個出其不意了。

    但塞勒還是很有感觸,他本來以為自己苦修多年,終於練成了超小型禁咒「隔絕空間」,從此走遍天下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誰知道這個世上居然還有我這門神奇的修真功法,能夠破解他的禁咒。

    當然,我並沒有向塞勒詳細說明我是來自於是異世,也沒有告訴他修真功法的真正來頭,只說這是我所掌握的一種特異功能。主要是因為我既無祭祀天份也不能狂化,才在無意間摸索出來的這一種修煉方法。

    對於我能夠「自創」修煉方法,塞勒大大的表示了佩服之情,說以我的這種成就,就算被稱為一代宗師也不為過。如果我的這種修煉方法能夠在獸族中傳播開來,那麼我就有可能成為改變獸族命運的傳奇英雄。

    塞勒沒有種族方面的偏見,他並不在乎我們獸族變的強大,但我卻無法向他解釋,因為身體內有橫骨的存在,普通獸族是不可能進行修真的。

    藉著教導塞勒修真之機,我也終於瞭解到,人類在這個異世可能真是出於造物者的鍾愛,果然同地球人一樣,天生就沒有橫骨,從體質上來講,是比較適合修真的。

    如果我能找到一些人類小孩,從小開始就將之與世隔絕,不讓他們接觸那些魔法或是鬥氣的理論,說不定可以真的讓他們踏上修真之路。

    不過,這個異世界的人類,經脈系統與地球人還是有著差異,就算他們能夠修真,也需要花很大一番精力,慢慢摸索,改變修真功法氣脈遊走的順序,說不定才會適合這個異世的人類修煉。

    從目前為止來看,我們獸族要想從修真功法中受益,還是只能走符咒路線。

    與外界接觸之後,我也打聽了一下關於金湯要塞的情況。在我們成功焚燒了人類聯軍的後勤物資後,人類很果斷的在三天後撤兵,畢竟人類的指揮官不是白癡,失去了補給還要繼續做戰,那和自殺也沒什麼兩樣。

    可以說,金湯要塞的這場攻防戰,開頭打的慘烈無比,結局卻有些平平無奇。三大公國和我們獸族都在這一戰中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可說沒有誰是贏家。真正要說能從此戰中獲利地,應該就是躲在背後的神耀之國摩西。

    據說,經過這一戰後,我們獸族的神祐祭祀和她的的兩大戰寵,大名已經開始傳遍整個大陸,似乎小丫將獸族有史以來最強神祐祭祀的稱號拿下。只是時間上地問題。

    只不過,獸族王位的更替,卻沒有什麼確切消息傳出。可見到底由誰繼承王位,還沒有一個最終的結果。王位之爭,始終是影響我們團結地一塊心病。

    我的身份來歷,並沒有向塞勒做出任何隱瞞,他在知道我和小丫這神祐祭祀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後,就一直嚷著要我帶他去見識一下雙聖戰寵。畢竟,做為這個大陸至今為止唯一出現的雙寵祭祀。再加上全四系神祐祭祀的身份,讓塞勒憲滿了好奇。

    我甚至向塞勒開玩笑道,以小丫的成長速度。她很快的就會踏入聖級。再加上她全四系地天賦能力,恐怕這世上元素力量第一的稱號。

    就要被她給奪走了。

    塞勒撇撇嘴,毫不在意這所謂的個人榮譽。他甚至反過來笑我,以我地成長速度,到是「星空下第一勇者」這個稱號,遲早有一天能夠從麥克雷瑟地手中搶過來,估計到了那個時候,麥克雷瑟的臉色會異常地精彩!

    對於塞勤的這份豁達,我這才算是自愧不如。

    一路上,我和塞勒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感,早在不知不覺中結成了忘年之交。除了我在修真功法地來歷方面有所隱瞞外,其他的話題可說是無話不談。從這位雙系聖魔法師的口中,我也聽聞了不少這個犬陸的奇聞異事,算是對這個異世有了一個更深刻的瞭解。

    塞勒對於千年前人類發跡的歷史,並不諱言,也承認人類曾是獸族中的一員。不過,做為篷萊的原住民,這個群島之國卻有一段不同尋常的歷史。

    篷萊孤懸於海外,自遠古的神話時代以來,就一直與大陸隔絕,篷萊的原住民,已經在這孤島上生活了近萬年。如果說大陸上的人類曾是獸族的猴族,那麼篷萊的原住民就是真正傳承了萬年的人類一脈。

    也許正是有了這份純正的血統,才會使的篷萊成為魔法師的搖藍地,使的這個國度能夠誕生如此眾多的魔法師。

    篷萊是由大大小小數百個島嶼組成,每個島上都各有特產,完全是一個能夠自供自足的國度。再加上篷萊與水族一向交好,由水族把守住通往篷萊的主要航道,使的篷萊成為了永久的中立之國,一直免受戰爭的傷害。

    塞勒之所以不接受人類魔法師公會的職稱,就在於要保持住篷萊中立之國的超然身份。不然的話,塞勒免不了就要受到人類魔法師公會的制約,這對於身為篷萊長老會一員的塞勒來說,將使他的立場變的十分尷尬。

    篷萊的政權並不是君主制,而是一種類似於長老議會制的制度,由全國公民公選出十三位長老,進入長老院,對國家的所有軍政事務進行管理。任何一項國家決議,都必須得到超過半數長老的同意,才能執行。而其中地位最為尊崇的首席大長老,還擁有唯一的一票否決權。

    塞勒正是篷萊國十三位長老之一,這樣的身份地位在篷萊可說是位於金字塔的頂端,再加上塞勒那超凡的實力,把他說成全篷萊民眾的偶像也不會過。

    只不過塞勒將篷萊人喜歡自由的天性也發揮到了極致,除了在個人生活習慣方面比較邋遢外,還喜歡四處遊歷,從來就不願意老老實實的呆在一個地方。不然的話,以塞勤的超高人望,就算是當選首席大長老也不是不可能。

    按道理說,像塞勒這樣的身份,麥克雷瑟根本就不能夠傷害他,因為這很容易引起國與國之間的糾紛。只不過,一來麥克雷瑟膽大妄為,二來塞勒公私分明,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一向是當做私人恩怨在處理,根本就沒有四處宣揚。

    以麥克雷瑟心恨手辣的性格,如果給他機會,他自然會想盡辦法將塞勤給除掉,畢竟塞勒的存在,對於麥克雷瑟來說始終是個不小的威脅。

    事實上,做為雙系聖魔法師,塞勒在絕對實力上,並不比麥克雷瑟弱多少,只是在性格上塞勒沒有麥克雷瑟那麼殺伐果絕,因此比拚起來往往下手不夠狠,才使的塞勒總是處於下風。

    我私底下問塞勒,如果他有機會可以下手幹掉麥克雷瑟,會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塞勒猶豫了一下,最後卻是回答他可能無法痛下殺手,因為他總是想著和麥克雷瑟的較量是切磋,並不是生死搏殺,自然也就無法使出殺招。這個,也是由於性格使然,畢竟要做到像麥克雷瑟那樣冷酷無情,並不是件那麼容易的事。

    而我則是非常忌憚麥克雷瑟,如果有機會能夠幹掉他,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因為留著這個禍害在世上,實在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對於麥克雷瑟不同的態度,只看我和塞勒在山洞中的留字也可見一斑。塞勤的留言,玩笑嘻鬧的成份重些,而我就是確確實實想取麥克雷瑟的人頭了。

    這一段旅程,走的很是輕鬆,我除了自行打坐調息養傷外,就是和塞勒談天說地,很容易就將一天的時間打發掉。

    而塞勒則表現的更像是一位出手闊氣的大老闆,一路上金幣撒下來,如同流水一樣,真不知道他那空間戒指裡,到底藏了多少寶貝。不像我,現在已經是個窮獸,蓋因為在國難當頭時,我已經將自己私人珍藏的一些金銀珠寶之類,全都上繳了國庫,充當了軍費。

    半個月後,我們一行,終於平平安安的來到了亞美利加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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