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從所有狼騎的身上掃過,看來想鬧事的只是這批來自北方的精兵,至少那一千鷹族空軍都是老老實實的列隊整齊,不敢對我和小丫一行有絲毫的輕視。
我這所謂帝都青年第一高手的名號,當然鎮不住這些鷹族空軍,但身為帝都的禁衛軍成員,又怎麼可能不認識神祐祭祀熊小丫和大聖女安希呢?只憑神祐祭祀和大聖女這兩個名號,就算這些鷹族空軍對我不怎麼服氣,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新官上任也有三把火,我可不能讓這些老兵欺我年幼,把我這個大隊長瞧低了。
我騎在多足馬上,運起千里傳音的道法,緩緩的道:「各位獸族的精英,既然列隊站在這裡,不會不明白我的身份來歷吧?」說著,我將早上從軍部領到的比蒙軍令牌拿在手上,當眾一亮,同時厲聲喝道:「還是說你們有誰敢上來檢驗一下這軍令的真偽?」
我的千里傳音,顯然是有些震住了這些狼騎,因為他們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我說話的嗓門不大,怎麼在場的三千獸族,全都覺得我像是在他們的耳邊細語似的呢?
當然,這些狼騎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只是千里傳音這樣的一個小把式,還不足以把他們嚇住。
一個大鬍子狼騎越眾而出,粗著嗓門喊道:「下官約克,身為這支聯隊的掌旗官,職責所在,要檢驗一下軍令的真偽。」
掌旗官是聯長中僅次於大隊長的要職,相當於參謀長的位置,職權更在副隊長之上。這個約克既然能夠擔任掌旗官,那麼這支狼騎隊伍的原隊長。應該就是他了。
我打量了約克幾眼,然後將比蒙軍令輕輕捏在兩指之間,向他點點頭道:「你儘管過來一驗。」
約克一臉據傲神情的驅動坐下青狼奔了過來,根本沒從座騎上下地行禮,就直接伸手拿向了我遞出地比蒙軍令。我知道這是約克有意輕視於我,心中暗暗冷笑兩聲,運起五丁開山術,將自己的力量大幅增強,但在表面上卻沒露出異狀,只是面含微笑的看著約克。
約克並不理會我這個看似友好的微笑。直接伸手向比蒙軍令抓了過去,但我手指之間早已運勁,那軍令就像生了跟一般,約克那裡能夠抓動分毫?
約克有些惱怒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我此時的微笑,在他的眼裡已經完全變成了嘲諷,看來約克已經明白了我的意圖,只是簡單的一個軍令接交,也就等同於我們暗中來一次較量。
這約克至少也是一個高級武者的身手,當然對我這樣一個剛成年地熊族不怎麼放在心上。手上再次運足了勁,向比蒙軍令抓了過去。只不過,他的力量如何能夠與我的五丁開山術相比?那比蒙軍令依然在我的雙指之間,紋絲不動。
約克地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用了上去,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依然拿比蒙軍令奈何不得。
看著約克幾乎是弓著身子騎在青狼之上,我輕輕的對他一笑,然後手上一鬆。約克正在全力用勁想抽出比蒙軍令,沒料到我會突然鬆手,立刻身子一個後傾,幾乎要從青狼身上翻落下地。不過這約克的身手總算不錯,急切間腰身用力,驅動青狼向後退了兩步,卸掉了這回奪之力。才沒摔下青狼當眾出醜。
我哈哈大笑道:「掌旗官,這軍令你可要拿好了,如果連這點力氣都沒有,我們聯隊的軍旗,如何能夠放心交到你地手中?」
這約克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做做樣子看了看比蒙軍令,然後將之交給我,躍下青狼向我行了一個軍禮,道:「軍令驗過無誤,下官見過大隊長。」
我意味深遠的對著約克一笑,道:「這比蒙軍令,如果你有力氣隨時都可以拿過去。但看現在的樣子,還是放在我這裡保險一些。」
我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既然我們獸族一向拳頭硬地就是老大,那麼你就乖乖的給我老實點吧。
經過剛才地一次較量,約克自知不是我的對手,本來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沒料到卻被我擺了一道,只好匆匆向我再敬了一個軍禮,騎著青狼回歸隊列。
這時我朗聲向全體士兵道:「各位,我叫鐵熊,從現在起就是你們新任的大隊長。可能你們覺得像我這樣一個剛剛成年的獸族,就突然擔如你們的上司,很有些不服氣,但你們身為軍人,就應該明白,我們獸族一向軍令如山,既然我是你們的長官,那麼那怕我要你們向著刀山火海衝鋒,你們也得義無反顧的給我向前,除非你們是貪生怕死的懦夫!」
狼騎中有些騷動,顯然我的話刺激到了他們,而我則繼續道:「就算你們覺得我地話不中聽,也只得給我接受,因為我就是你們的長官!
大家都明白,我們既將踏足的是金湯要塞,是我們帝國最重要的堡壘,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保衛家園,不是來搞官、兵對抗這樣的無聊把戲。如果你們想讓我認為你們是獸族的勇士,那麼請在戰場上給我證明。同樣,我也會在戰場上,讓你們明白我為什麼能成為你們的長官!「
說到這裡,我再次環視全場,大聲道:「神祐祭祀與大聖女,也將做為我們這支聯隊的隨軍祭祀共同出征,這可是帝國史無前例的殊榮,我們這支聯隊能不能夠佩的上這樣的榮譽,就要以各位在戰場上的武勇來證明。是想成為名垂青史的勇士,還是當一個喜歡暗中和長官對著干的小兵痞子,悉聽各位尊便。」
要想在短時間內和這些士兵建立起信任感,基本可說是不可能的,總不能我一散發所謂的王霸之氣,這些士兵就要哭著喊著和我同生共死吧?所以我乾脆挑明話題,直接以榮譽激起這些獸族士兵的爭勝之心,只有戰場才是我們互相證明自身價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