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曾說過炎雀是智慧生命體,與智慧種族並沒有什麼不同,當年安哥拉也和炎雀做過溝通,並非是不能交流。我們如果能夠同炎雀商量,只是取他鮮血一用,就不用兵戎相見了。為此,我和道格拉斯交換了一些想法。
道格拉斯覺得精靈族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任何聖級強者,那怕是魔獸,因為實力的強大,總會有著強者的自尊,絕不會認為自己的身份比其他的種族低。如果有精靈公主向道格拉斯說,因為治病要借他的鮮血一用,道格拉斯也不會鳥她,畢竟這是一個自尊心的問題,堂堂一個聖級強者,被當做藥引,豈不是一個笑話?
至於馴服炎雀,更是想都別想,聖級力量是已知力量的頂峰,炎雀更是這隕星峽谷中統率數萬魔獸大軍的帝王,怎麼可能做出被馴服這麼遜的事?那只引發「流星火雨」的炎雀就是一例,那怕是死,也不願被六芒星束縛陣所約束。
我忍不住問道格拉斯:「那你們龍族就沒有強者的自尊,甘願做小丫的戰寵?」
道格拉斯氣急敗壞的道:「簽定心靈契約和馴服可不一樣,如果不是彼此投緣,怎麼可能簽定契約?再說安哥拉是我一生的摯友,你和他同為穿越者,我一見你和小丫就覺得有緣,不然的話我怎麼寧願簽一個主僕契約,都要和你們一起出來?」
我想想也是,道格拉斯雖然名為小丫的戰寵,但實際上卻是我們的良師益友,這和所謂的馴服可是兩碼事。有時候我又想到,既然炎雀是魔獸,那能不能和他也簽定契約,讓其成為戰寵?這樣一來,就算找他借點血用,也是順其自然的吧?只不過現在我們只有小丫這一個祭祀,已經有道格拉斯做為戰寵的她,怎麼可能再收戰寵?
難道,只有幹掉炎雀才能取他的血?為此,我還真的是有些不忍心。
不過,留給我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經過在硃砂礦一天的孵化,現在的炎雀之卵已經散發出很強的元素波動,隨時都有破殼而出的可能。
為了保證艾莉斯的安全,我們特地找了一個巖洞安置她,我還在洞口設下了金剛伏魔圈,以防有什麼意外。
準備妥當後,我和小丫、道格拉斯就呈品字形站著,將炎雀之卵圍在中間,靜等著他破殼而出的那一剎那。
炎雀之卵中流動的火光越來越明亮,如同在蛋殼下凝聚了一團紅雲,強烈的元素波動從卵中散發出來,讓我們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緊張。
好在這散發出來的能量雖然巨大,但還遠遠不到聖級的標準,看來炎雀破殼而出之時正是他最虛弱的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終於,那團蛋殼中的紅雲,發出一道如劍芒般的紅光,從蛋殼中衝出,直破天際。於此同時,蛋殼也四分五裂,一道嘹亮如鳳鳴的聲音響起,一個火紅的影子從卵中直衝而出。
這火紅的影子一衝而出後,迎風而長,瞬間就化為一隻通體火紅,身周纏繞著絲絲火焰的雀鳥形魔獸,體形不像道格拉斯那樣大的誇張,但是也差不多同我等大。
炎雀通體浴火的模樣,和地球傳說中的火鳳凰很是相像,但炎雀的外形,卻和火鳳凰完全不同。他頭如鷹首,紅睛勾嘴,渾身的翎羽豎立如針,盡顯一種彪悍之氣。炎雀的雙爪如鉤,每爪卻只有三指,他的雙翅展開,約有三米,振翅之間一股股細小的火焰噴湧而出,更增其威勢。
先前我們已在周圍布了數層冰封罩,這些細小的火焰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威力,無法破開冰封罩。炎雀顯然覺得自己受到了什麼束縛,昴首又是一聲啼叫,其聲如同鳳鳴鶴唳,龍嘯九淵,充滿了一股霸氣。
一看這炎雀就知道不是易與之輩,現在可不能當斷不斷,如果讓這炎雀逃走,我們總不能追到他的地盤去幹掉他吧?於是我斷然喝道:「動手!」說著,一記掌心雷就轟了過去。
這炎雀剛剛出世,那有什麼戰鬥經驗,更何況掌心雷的出手速度之快,也不是他能輕易閃避的,瞬間就挨了這一擊。炎雀發出了一聲哀叫聲,盤旋在空中的身子也是一頓,向地面落去。
道格拉斯當然知道機不可失,張口一吐發出了一記風刃,斜斜的切向了炎雀的翅膀。這一擊中個正著,傷到翅膀的炎雀再想逃開,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唯一沒動手的是小丫,本來她可以發出一陣密集的水箭,以她豐厚的法力為基礎,足以支撐水箭源源不斷的射出,將炎雀打個措手不及。但不知道小丫是不是突然之間又動了善心,居然停手沒有發動攻擊。
既然已經動手,再手下留情豈不是與自己過不去?炎雀畢竟是聖級魔獸,就算他因為重生而力量受到限制,但他天生的抗擊打能力還在,我的一記掌心雷可不能麻痺他太久。如果等這炎雀醒悟過來與我們展開對戰,再想幹掉他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於是我輕喝一聲,身形向前一縱,運一道掌中雷在手心,然後運起五丁開山術,直向炎雀的腦袋轟去。道格拉斯和我配合默契,左翅揮出風刃右翅發出冰刀,將炎雀閃避的退路封死,使他無法避開我的這一擊。
任他聖級魔獸再強悍,被我全力一擊砸中腦袋,不死也要丟半條命吧?正當我想到得意之處,小丫卻突然大叫一聲:「不要!」然後橫身撲出,擋在了炎雀的身前,將他牢牢護住。
我大驚失色,好在我現在修為已深,算是達到了收發由心的境界,硬生生的止住了這一擊。不然的話,如果這一擊打在小丫的身上,那絕對會讓我後悔一生。
小丫現在可是背對著炎雀,如果這聖級魔獸暴起傷人怎麼辦?我連忙叫道:「小丫,小心。」並伸手想將她拉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小丫卻將我的手推開,並沒有讓我拉住。
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全是問號:「小丫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