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拎著黑衣人飛走後艾麗雅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恨恨地跺跺腳,暗想:「這人也太奇怪了,說是壞人吧,可他救了自己,說是好人吧,他又明明有所圖,還蒙著臉,好人做好事有蒙著臉的麼,騙鬼都不會有人相信。」
看看四週一片漆黑,艾麗雅又想起那個被她一腳踢到床下的鄰居,如果他們再派人去搜索自己的住所會不會拿這個不相干的人出氣,想到這裡趕緊往回飛去。
邊飛回去的路上邊想著剛才的事情,那男人說話時一嘴的酒氣,看來還是個酒鬼,不過那塊蒙臉的毛巾倒有點眼熟。
正想到這裡時,一隻鳥從身邊飛過嚇了她一跳,也顧不得再想其它了,忙再加快了速度往城裡飛去。
吳雨拎著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一座山上,想著自己還要馬上回去,因此也不再耽擱時間,神識掃去知道附近無人,這種人留著也是個禍害,雖說已經成了白癡但一身修為還在,吳雨發出三味真火瞬間將黑衣人的肉身燒淨,再將化去神識的元嬰扔入嘴中,只片刻功夫這個分神初期的高手已經化為一團靈力被煉化吸收。
雖然對方記經是個分神期高手,但吳雨此時提升所需要的靈力太多了,一個分神期的元嬰僅僅只相當於三十年苦修,而按正常程序從分神後期到合體初期至少要修煉50年,這還是因為分神後期後吸收靈力的速度已經非常快的原因,就算如此,算上以前的修煉,吳雨也快到了後期頂峰,如果再吃一個分神期元嬰應該就可以突破到合體期了。
感受一下體內澎湃的靈力,吳雨化作一陣清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艾麗雅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旅館,房間裡一切照舊,那個被踢到床下的青年還老老實實躺在那裡,偶爾還會蹦出一兩句:「來,喝,咱哥倆誰不喝趴下誰就不是男人。」
艾麗雅捂著嘴輕笑起來,輕聲道:「我本來就不是男人,所以也就用不著非喝趴下不可了,只是這人可怎麼辦呢?」
看看外面一片漆黑,想送這人回房裡去吧,又實在不想碰他的身體,這時叫小二好像也不好,看著吳雨還在那裡叫著要喝酒,心裡發狠道:「想喝那就讓你喝個夠,省得你半夜醒來。」
說完後拎起一缸子酒直接慣進吳雨的嘴裡,正裝睡的吳雨哪裡想到會這樣,又不敢反抗更不敢運用靈力把酒化開,只能張大了嘴被整整灌進了一缸酒,然後頭昏腦漲地醉倒過去。
艾麗雅灌完了吳雨再把他拎起來扔進了後面的小儲藏室裡,然後拎起掛在邊是的一條毛巾擦了擦臉:「怎麼有酒味?」再看看手又笑了,剛還給那個酒鬼灌完酒,沒酒味才怪了呢。
她可不知道,這塊毛巾正是剛才吳雨拿來蒙臉用的。
這又是拼酒又是整吳雨又是拚鬥直弄得她渾身不舒服,看看還在昏睡中的吳雨,艾麗雅再揮手在房間裡布了個禁制,然後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張超大的浴盆,再施展一個法術聚出一盆水,用三味真火烤熱,一個現代化的浴池誕生了。
輕輕脫去全身的衣物,躺在浴盆裡,那種感覺讓艾麗雅幾乎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一般,前面喝下去的酒也在放鬆後,熱氣一熏又熏了起來,慢慢地竟然就那麼躺著睡著了,就算是睡著了,在這個特別的禁制裡,熱水的溫度也不會有絲毫降低。
吳雨睡到半夜終於醒過來,不過還是半睡半醒狀態,此時的他記不得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嘴巴比較干,想找點水來滋潤一下。
艾麗雅的那個禁制對普通人來說是看都看不到的,更別說進去了,可吳雨不同,那可是散仙極別的神識分神後期的修為,只一眼就看到了屋子中間的那個超大浴盆。
「這店伙記還真當不錯啊,竟然弄了盆水給我洗澡,明天好好賞賞他。」心中想著人也走向禁制,吳雨一隻腿剛踏入禁制,禁制的靈力波動便驚醒了他,吳雨幾乎在瞬間清醒過來,掃了眼躺在水裡的艾麗雅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吳雨雖然有時處事的手段卑鄙無恥但並不是說他本人就是個無恥之徒,這種闖入別人洗澡的地方他還是幹不來的。
身隨念轉,吳雨下一刻已經開門而出回了自己房間。
禁制的波動也在吳雨剛剛離去驚醒了艾麗雅,才剛剛睜開眼睛一件戰甲也同時出現在她身上,神識掃過這才知道是吳雨回了自己房間驚動了她,不由一陣擔心,自己躺在澡盆裡的樣子有沒有被他看到,想到這裡臉也隨即紅了,又想起吳雨身上並沒有修為,應該看不到她,這才略為放了點心,身上的靈甲隨後化為柔軟的衣裙。
吳雨本來想就此離去,後又想自己這麼做不是此地無銀嗎?若是真的走了,倒還真有點說不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才剛剛出門正好迎上同時開門的艾麗雅。
「昨夜實在有辱斯文,不能喝還要喝那麼多,竟然喝醉了,半夜醒來方知竟然睡在兄弟房中,實在是失態了,失態了。」
艾麗雅緩了緩臉上的表情道:「無妨。」
「你要走了?」吳雨等她出來才看到她身上背著個小包。
「我還有事,就此告別。」說完頭也不回往外走去。
吳雨此時很想跟著她,但想到還有事情要辦,只好暗中將一絲神識留在她的身上,如果她遇到危險,那絲神識自然會告訴他,現在保護這個女人是他唯一的選擇,因為她是最後一個有可能知道那棵七彩珠下落的人了,吳雨其實很想跟著他一起去,這樣至少可以保護到她,但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艾麗雅的離開正好給了他行動的時間。
…………
站在「醉仙居」門前,吳雨深深吸了一口氣。
「醉仙居」正是他從那個死去的黑衣人那裡得到的唯一線索,黑衣人擒到人後會在這裡留下一個印跡,看到的人自然會找到他。
印跡的方法是在醉仙樓門口的石獅耳部畫上一個怪異的符號,並留下日期,一般接頭的時間就是所留日期後的第三日在西郊見面。
本來對於修真者來說至少有千百種方法達到通知的目的,玉符傳詢是最快捷的一種,而他們竟然捨棄所有帶有靈力的方法只採取最原始的方法進行,以至於任何想控查「他們」是誰的人都無跡可查,可見「他們」的神密程度。
一切做好後吳雨上了酒樓找到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道菜要了一壺酒,剛喝了一口,一陣叫嚷聲從樓下傳來。
吳雨抬頭剛好看到先前在自己住宿酒店見過的那個胖子正被一群人前呼後擁地走過來。
胖子上來後正對著吳雨,眼睛一亮道:「泉城嫖王?怎麼不去找樂子?到這裡來了?」
「胖兄誤會了,我可不是什麼嫖王,一人無事到這裡來消遣一下,如果不介意,一起喝兩杯?」
四周人聽到此話都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青年瞥了瞥嘴道:「小子,知道這是什麼人嗎?你有那個資格嗎?」
吳雨心下狐疑:「難道這胖子的身份還不一般?」
吳雨不知,此胖子正是泉城首富錢貴,本來只是想戲弄吳雨一番,沒想到他竟然不認得自己,還要請自己的客,一時覺得很是尷尬。
一個首富豈能讓窮書生看不起,於是哈哈笑道:「小兄弟無需客氣,今天你的賬就算我頭上,我請你。」說完後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樓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