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沒事吧?」呂大志對著洞口喊道。
「啊呀呀,好臭!」太虛道人在洞口下面對於呂大志的那一個巨大的屁還是深有感觸。
「師傅,你現在能看到我順下去的繩子嗎?」
「在哪裡?我找找看!」太虛道人應了一聲:「哦,找到了,你準備好了嗎?我可要拉繩子了!」
「好了,你只管拉吧。我問你,你是自己爬上來呢?還是我拉你上來?」
太虛道人試著拉了一下繩子,還行!這一次沒有把呂大志再給拉下來。
「喂,我可要上去了!」
「你上來吧,我去洗個澡去!」呂大志心想自己的師傅,仙法高深,就算是自己的仙法被那個所謂的結界給束縛住了,但是太虛道人還是有辦法的人。呂大志對他有信心。
於是太虛道人就順著那條繩子爬呀爬呀,爬到一半的時候,實在是爬不動了,就想著歇一下。但是,他的身子懸在半空,他要是想歇息,就必須是要用兩隻手的力量給拉住身ti的力量。這樣時間長了,兩隻手自然就受了,拉不動了。
太虛道人覺得自己實在不行了的時候,就用兩隻腳別住繩子,這樣一來,兩隻手所有承受的力,自然就小了起來。
很快,馬上就要到洞口了。他的心裡興奮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出來了。他的心裡自然是很高興。
「呂大志?呂大志!」還差一步,太虛道人已經能夠看到外面的陽光了,心裡高興呀,於是就不停地喊呂大志的名字,好像是想要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
只不過,太虛道人喊了很長時間,卻根本就沒有人理他。
太虛道人很傷心,其實他除了想讓呂大志知道他出來的,想讓呂大志也跟著他高興一下,他還是很想看一看自己原來的那些個徒弟的。
都說師徒如父子,師傅總是會惦記著自己的徒弟們,就像是父親惦記著自己的兒子一樣,但是徒弟卻很少惦記一下父親,就像是兒子除了在需要父親的時候,常常會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父親的存在一樣。
世間的事,大凡如此。
太虛道人在洞口,喊了半天,根本就沒有人答應他一聲。
太虛道人有點傷心,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得爬上來不是?
他努了一把力,終於上來了。
他站在了洞口,滿心以為自己會看到自己的教室,自己的那些個徒弟們。
但是,他放眼望去,除那些樹啊,草啊的,什麼都沒有了。
太虛道人覺得自己曾經苦心經營的那一些,現在卻好像在一瞬間都消失了一樣。他哭的心都有了。
太虛道人走到懸崖邊上,向下看了一眼,那裡還像從前一樣深不見底。他站立的地方好像就是從前那間教室所在的地方,但是那裡什麼都沒有了,那裡倒是雜生出了不少的草木,撥開雜生的草木,那裡似乎還有些像是像火燒過的木料。
莫非這裡曾一過一場大火?
太虛道人的心裡起了疑。
他們在洞裡的時候,外面到底生了些什麼事呢?
太虛道人坐在了懸崖邊上,他想起了他曾在這裡救起過一個偷聽他講課的小孩子。那些事,彷彿就生在昨天。
慢慢地太虛道人覺得自己的身上充滿了力量,不像是在洞下面那麼乏力了。太虛道人很小心裡張開通體官竅,就像是剛剛學習仙法時那樣很小心地去吸引天地之靈氣,然後再在體內運行。
太虛道人竟然可以做到了!
太虛道人試了試自己平生所學的幾乎所有的東西,還好,那些東西都還在。
太虛道人來的jing神,叫一聲:「起!」
他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
「走!」
太虛道人就懸空而行了。太虛道人越飛越高,圍著整座山轉了一圍,很快就又回到了原地。
太虛道人還是原來的太虛道人。
「呂大志呢?」太虛道人突然想起他來。
「大志,大志!大志!!大志!!!」太虛道人起了千里傳音之術。整座山似乎都被他的聲音給搖晃了。
這個時候的呂大志正在小河旁洗澡呢!他自然是聽到了太虛道人的聲音,心想他出來了,嗓門就變大了。
不理他!呂大志決定再洗一會兒,泡在水裡的溫暖的感覺真好。
可是,太虛道人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吵得呂大志還洗澡的心情都沒有了。
呂大志的心裡一急,也就對著山上,用盡了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喊了一嗓子:「聽到啦!」
呂大志自己的聲音一出,卻把自己給嚇了一跳,他只覺得好像是從自己的口中噴出去了一聲巨雷一般。
「轟!」
小河裡的水四下濺起,對面的小山頭竟在這聲巨雷之下轟然倒下了,升騰起一片塵霧,久久不能散去。
小河裡的水被濺起,然後慢慢落下,呂大志覺得好像是下了很長時間的雨,他的身ti就像是又被洗了一遍。
大雨慢慢地變成了小雨,最後變成了霧,讓人不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呂大志跳出已變得很淺的小河,向著山上走去了,但是一路上,他沒有看到一棵完整的樹木,每一棵樹都被攔腰推斷了。
路上,呂大志還看到幾隻已被震死的兔子,還有一隻大狗熊。
大狗熊太大,而且呂大志也不認為他的肉好吃,於是就沒有理睬大狗熊,而是把他看到的那幾隻兔子撿了起來。他想起烤兔子肉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多長時間沒吃肉了呢?」呂大志問自己。
「要是能撿一隻鹿就好了。」呂大志心裡想著,卻已然是到達了那個洞口邊,他們從前的教室的附近。
「咦?師傅呢?」呂大志在心裡輕聲聽自己,這個時候,他已不敢再大聲說話。他把師傅在洞口教他的那幾句控制體內真氣收的簡單的口決在心裡念了很多遍之後,才敢小聲地叫了幾聲「師傅。」
呂大志小聲叫一聲,然後看看四周樹木的動靜。還好樹木們都沒有太大的反映。
呂大志喊了半天,太虛道人卻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莫非師傅被震死了?他的生命也太脆弱了吧?」
「師傅?」
「咳,咳,咳!」
「師傅!你沒事吧?」
呂大志跳上前去,扶起了躺在斷樹下的太虛道人。太虛道人的臉色蒼白,嘴角上還留著血跡。
「師傅?您這是怎麼了?」呂大志裝傻道。
太虛道人有氣無力地說:「大志呀。師傅這一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呂大志想了想說:「沒有吧?我只記得師傅救苦救難了,沒記得你做壞事!」
「嗯!」太虛道人對呂大志的回答還算是滿意。
「那我問你,你說什麼我剛剛爬出洞來,老天爺就放個睛天霹靂,而且不霹別人專霹我呢?」
呂大志抱起太虛道人來,哭道:「師傅呀,你的命好苦呀。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太虛道人的情況,慢慢地好轉了,他對呂大志說:「有人燒了我們的教室!」
「是有人燒的?」
「估計你的師兄師弟們,他們都遇難了!」太虛道人面有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