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種可怕的感覺,像是很強大的敵人出現。」科瑞深吸一口氣,向傑克眨了下眼睛,傑克明白科瑞在說謊,馬上對戰士們說道:「五百米二階探查,不得接戰。」
小隊中一半的隊員馬上站在五十米外建立防禦圈警戒圈,另一半深入森要中去偵察,傑拉德長老也叫矮人族的戰士加入了偵察行動。
在周圍只有傑拉德長老與傑克兩人之時,科瑞才說道:「剛才我感覺到身體中湧出強烈的魔力,這地方似有什麼人或東西在呼喚我一樣。」
「我感覺到了,剛才那瞬間的魔法暴發是我從來體驗過的,我雖然全力抵抗,還是被吹到十幾米外,在戰場上這麼多年,還沒有見識過這麼強烈的魔力波動。」傑克一臉佩服的說著。
科瑞苦笑著:「我現在全身無力,而且還是一點也感覺不到自己的魔力。」
說罷,科瑞又對傑拉德長老說了一遍,說來奇怪,科瑞並不懂矮人族的語言,但只有心想著對矮人族說話,矮人族的人就能聽懂自己在說什麼。
魔力這個詞眼在傑拉德長老到亞絲坐客的時候,聽到過許多次,這會科瑞說起他心中也明白這個意思,看了看大峽谷又看了看科瑞,傑拉德長老問道:「科瑞朋友,那你在魔力湧出之前,有什麼感覺嗎?」
科瑞回憶片刻之後沒有想到什麼,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任何事先的感覺,直接就是全身的魔力向外湧出,只是……。」
傑克與傑拉德長老兩人都關切的看著科瑞,想聽到這只是之後的話語。科瑞想了半天才繼續說道:「只是以前學習魔法之時,魔力都是從身體中心,心臟的位置出現,而這次,像是從全身生成一樣。」
說到這裡,科瑞笑了起來:「不管了,反正這會已經沒有感覺了。體力也恢復的與平常沒什麼兩樣,再說了,我本身就已經魔力全失,現在有沒有都一樣。」科瑞說完翻身跳了起來,意思就打算繼續趕路。
對於科瑞身體的反應,一心修煉劍術的傑克不明白這些關於魔法的問題,而矮人族長老傑拉德更是不理解,看到科瑞似乎是恢復了正常,兩人招回了出去偵察的人,繼續趕路。
科瑞回頭看了大峽谷,雖然感覺奇怪,但卻沒有將自己身體的變化與這峽谷聯繫在一起。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科瑞一隊人晝伏夜行,除了遇到幾個乘夜色趕向海邊的矮人族隊伍之外,並沒有看到一點半獸人的影子,很快一行人來到一座大山前,站立在那裡都會感覺到大地在不斷的震動著。
這是一坐活火山,矮人族認為火之神就是保佑矮人族的神,將這座長年流淌著岩漿的活火山尊為聖山,居住在這裡的唯一長老就是聖長老。
「尊敬的客人,請這邊走。」科瑞還正在想,這火山之上那裡有路,突然間一塊大石頭動了起來,一個通道出現在眼前,通道口站在一個壯年矮人,似乎已經知道科瑞要來等待在這裡一樣。
傑拉德長老側開身體,請科瑞先進去,然後才跟在後面。
走了沒有多遠,帶路的矮人停下了腳步在石壁上敲上幾下,兩邊各出現一個通道,其中每個通道口都有一個矮人。
「傑拉德長老,聖長老想單獨見我們的客人,您請這邊休息。」說罷又對科瑞說道:「尊貴的客人,你的隨從可以先去那邊休息。」
科瑞點了點頭,傑克帶著手下向其中一個通道走去,而傑拉德長老也不再言語,跟著別一邊的矮人離去,通道中就只有帶路的矮人與科瑞。
穿過一片只有窄小岩石橋的岩漿湖,科瑞終於來到一個空蕩蕩大石室,正在問帶路的矮人,卻發現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帶路的矮人已經不知去向。
再看這四周巖壁,並不像是人工開出的,四壁光滑,除了自己剛來那個明顯的洞口之外,再無一點裂隙,科瑞轉身退出石室,出了進來時的洞口,卻看到還是剛才那個岩漿湖,並無其他的通道。
正在科瑞感覺疑惑的時候,石室的地下突然緩緩升起一個平台,平台下面是空的,再仔細一看一個旋轉的樓梯出現在眼前。
「嘿,我怎麼沒有看地面。」科瑞自嘲的笑著,他深信剛才帶路的矮人是鑽到地下通道去了,科瑞再沒有多想,邁步走進旋轉的石梯,向地下走去。
地下通道不斷的轉彎,突然上升,又突然下降,科瑞也無法分清自己是高於地面,還是深入地下,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還在山中,也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眼睛一亮,似乎來到通道的出口。
走了通道,一個鳥語花香的小院出現在科瑞的眼前,特別是涼爽的風讓一直感覺酷熱的科瑞感覺非常的舒服,細看這個小院,靠著山的一邊有一個小洞,火紅的岩漿自洞口流出,地下是一個石盤,岩漿就流入這個石盤之中,卻怎麼也裝不滿石盤。
另一邊靠近樹林的地方,有一段空心的木頭流出清涼的泉水,也同樣流入一個裝不滿的石盤之中。就在這兩個石盤之間,有一個鐵匠用的工作台,一把大錘放在工作台之上。
「告訴我,你的身份。」正在科瑞欣賞著小院,一個倉老的聲音傳來,科瑞四下看著,眼睛最後停在了小屋的門口,科瑞認定說話的人在小屋之中。「我,雷-科瑞,人族。」
「人族!?」說話的聲音大變,帶著驚訝與極度懷疑。
正當科瑞還想說什麼之時,小屋的門打開了,一個除了鬍子長點,更為花白點的,再沒有什麼特點的老年矮人走了出來。
「不,你不是人族。」說話的正是聖長老,最讓科瑞意外的是,科瑞看出聖長老的雙目發白,應該是看不見任何東西。
「你看不到我,我當然是人族了,那你是我是什麼。」科瑞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呼呼的說著,還從來沒有人說過自己不是人,那自己是什麼,科瑞心中有一點生氣,更是有一些意外。
聖長老就靜靜的站在那裡,雙手平舉。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許久,聖長老放下雙手,緩步走到科瑞面前,也一樣盤腿坐在科瑞的面前。輕聲說道:「眼睛看到的未必是最真實的,真實的世界要用心來看的。」
「你又看不到,為何說我不是人族。」科瑞由生氣變成好奇,因為極富智慧的樹王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活了一萬多歲的龍王也沒有說過自己不是人族,再看這矮人族聖長老,科瑞認定他最多一千歲。
聖長老倒也不急,反問道:「那你說,你與人族有什麼不同嗎?」
「我就是人族,那有什麼不同的。」說到這裡,科瑞自己都有點氣軟,摸了下自己的頭髮,輕歎一聲:「說來奇怪,我還沒有見過黑頭髮的人,而且我的眼睛也是黑色的。」
聖長老聽完這話,微笑不語,倒是科瑞感覺很不自在。
「你見過人族嗎?」
聖長老搖了搖頭:「是氣息,從你們靠近聖山之時,我就感覺到了。你與你的同伴有著相同的感覺,氣息卻有著非常大的差異,每個種族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氣息,這種氣息是沒有辦法模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