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真的是幻龍神島?你確定!」玄遠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切,於是又小心地問了句。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小子該不會是被剛剛那道黑色的閃電把腦子給辟壞了吧?看看這山洞,看看外面那些天上飛著的是什麼。這裡不是幻龍神島還能夠是哪裡?」
聽到乞丐老頭毫無疑問,肯定無比的回答。玄遠猛的拍了下腦袋,一pi股坐倒在地上,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的大tui,雖然在上面沒有留下任何一點點印記,但仍然是感覺到一陣陣疼痛。
「我滴神啊,原來不是做夢啊!我明明記得是陪老大他們去參加什麼暗月學院入學考試的,怎麼這睡一覺醒來就跑到這幻龍神島來了。記得小六說這裡貌似有很多龍的……」說著他滿臉好奇地朝洞口看了看。果然以前那些威風凜凜難得一見的巨龍,在這裡卻到處都是,漫山遍野的。就連天空中也是成群結隊的。看得玄遠是一愣一愣的。突然玄遠又好像想起什麼來似的。
看了看乞丐之神他們三個,小心翼翼地問到,「對了我還有個問題,那個鬍子沒有長齊的樣子還算過得去的大叔,那個怪怪的幾年沒有洗澡的乞丐老頭,還有這個衣服白得嚇人瘋丫頭,你們到底是誰啊?特別是那個剛剛弄得我一身鼻涕的小姑娘。這個雖然你身上味道挺好聞的,但是也不要隨便往別人身上撲啊,剛剛嚇得我半死,以為大清早就遇到鬼了的……」
「你說什麼?」本來還是嬌羞無限,一副小女兒姿態的藍桐像是瞬間就換了副臉孔似的。頓時變得凶神惡煞起來,柳眉倒豎,嘴巴翹得老高。惡狠狠地看著玄遠。那眼神看得玄遠心裡是一陣毛。「你個死笨牛,敢說藍藍長得像鬼,你見過這麼可愛美麗的鬼嗎?」說著已經化為一道白色的光芒朝玄遠撲去,小小的拳頭上覆蓋上了一層白色的光暈,看起來就像是一段潔白無暇的白玉,顯然是動了真火,不知不覺間連才從皮達爾那裡學來不久的東西都用上了。
而皮達爾和乞丐老頭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作為大6上唯一的幾個神龍騎士,除了在他們那幾個已經不能夠算作是人的老師面前以外,他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什麼時候被這樣罵過,更何況罵他們的還是這樣一個小子。乞丐老頭更是氣得那滿是油垢,本來已經分不出什麼顏色的臉上變得通紅一片。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玄遠。
那表情令旁邊的皮達爾也是感到一陣惡寒。這麼久以來,無恥地對著誰笑,那誰就會倒霉。幾個月前他就是這樣對著自己笑的,結果當天晚上自己珍藏了2o多年的從來也沒有捨得喝的百花露,就被喝得個底朝天。幾年前他就是這樣對魔族皇帝路西法笑的,但是剛笑過就硬是拆了人家整整大半個皇宮,後來還是唯一的女神龍騎士絲繡出面才使他收手,最後搜刮了一大堆美酒回來。其實他們那裡知道,乞丐之神當時忍住了沒有拆剩下的這些建築。根本原因還是為了這些美酒啊。
所以現在又看到乞丐老頭這副樣子。皮達爾也是不jin暗暗為玄遠祈禱起來。不知道這乞丐老頭會怎麼對付他。
但是就在這時,就在乞丐老頭他們還在策劃要怎麼收拾玄遠的時候。已經有人是開始付諸實踐了。
看著氣勢洶洶向自己逼來的藍桐。玄遠也是暗暗叫苦,自己以前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也沒有得罪什麼人。但是自己的腦子好像突然就變得好用了許多,一想就想得遠了。但是腦子跟上了,嘴卻沒有跟上,依然是想到什麼就拖口而出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得罪人了。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自己道歉了,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芊芊玉手。看著那手上的光芒以及行進的軌跡。玄遠突然生出些許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在哪裡見過似的,腦海裡也是猛然浮現出一篇字,那字也是越來越清晰。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聽來的,但是卻是如此清晰地刻在他的腦海裡。於是情不自jin的念出來。
「瑩潤而如脂,輕琢不顯妖,動時無微屑之塵,靜處猶鋼石之堅,不侵水火,毀則俱焚……」念著念著,他突然生出一種感覺,藍桐那快無比的一招突然慢了下來,就像是慢動作回放一樣。所以的瑕疵都彷彿一下擺在了他面前。於是又拖口而出道。「你的武技應該是才學的吧,好像有許多沒有對的地方哦。」
皮達爾疑惑無比地看了看玄遠,驚異地喃喃道:「他怎麼會說出我的玄玉凝冰決的,我記得我只教過這一個小丫頭啊?」突然他一眼看到旁邊的乞丐老頭,突然間,恍然大悟。大聲罵起來:「好你個乞丐老頭,為了五年後的比試,竟然會偷我的心決來教給你弟子,真是夠卑鄙,無恥的。」
而邊上的乞丐老頭也是老臉一紅:「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子腦袋有問題,我幾乎讓他背下整個大6上的幾乎所有有點特點的武技。但是他往往卻是記了上半句忘記了下半句。唯一記得稍微熟悉點的也就只有那最低級的乞丐心決了,那有什麼用對不對?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整個經脈早都已經離奇的消失了,根本就不可以修煉任何的武技。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對不對。看來5年後的比試我是輸定了。」說著乞丐老頭擺出一副可憐兮兮又羨慕無比的樣子:「他其他什麼武技都記不住,甚至連老頭我的七星映月決都記不住,但是卻偏偏能夠一字不差的把你的玄玉凝冰決給背出來,這只能夠說明你的武技是最有價值的對不對。」
說著乞丐之神也是暗自詫異,怎麼以前偷出來專門給他背,那傢伙怎麼也記不住,現在跟人家打的時候卻一下全部給記出來的……
「嗯?你怎麼會知道玄玉凝冰決的,是誰告訴你的……」藍桐本來打向玄遠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先是疑惑地看了看同樣一臉驚異之色的皮達爾。然後才撅著個小嘴不服氣的問到「本小姐哪裡沒有對了,你個死笨牛就知道吹牛,你說我哪裡沒弄對了!要知道她一向自詡為天才中的天才,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想要學的東西,就沒有學不會學不好的。但是明明一點武技都不會的玄遠卻敢說自己沒學好。她哪裡嚥得下這口氣。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你拍出來的一掌好是比較好看了,中途是七轉八折的,看起來就跟跳舞一樣。但是度準確度,力度好像都慢了很多哦……而且好像少了點什麼氣勢,至於到底是什麼氣勢我也說不清。」說著玄遠頓了頓好像是在思考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一樣。「哦,對了,就要像情的牛一樣,紅著個眼睛,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只管衝上去,用頭上的尖角……」
「你才是情的牛呢……」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早已經氣得七竅生煙的藍桐已經朝他劈來,那一掌已經夾雜著呼嘯的風聲朝玄遠落去。
皮達爾又是一愣,良久才看了看身邊的乞丐之神,:「這就是你說的沒有關係,這就是所謂地只是死記硬背住了而已!」原來玄遠雖然措辭不太準確,但是卻句句指在藍桐的缺點上,每一句都道出了玄玉凝冰決的特點。如果不是認真修煉研究過,怎麼可能那麼熟悉這套心決的。要知道這可是自己在大6的成名絕技。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積累改進,也不過才總結出那麼些經驗而已。所以說玄遠根本不會的話,那是自己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哪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你那裡偷偷背來的也不過是一卷養皮子而已。哪裡有時間去教他修煉哦。我只是想讓他熟悉一下你的招數而已。好在比試中盡量少受點傷而已,哪裡敢有其他想法對不對。」
乞丐之神一邊小聲地勸慰著皮達爾,一邊朝玄遠看去。現在這個徒弟是越來越讓自己看不透了。先是那怪異的乞丐心決以及那橡膠一樣的身ti,而後是神獸鳳凰,在後來是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黑色天劫……
現在更是能夠把一門連自己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研究的玄玉凝冰決研究得透徹無比,只是一眼就能夠指出別人招式的失誤之處。
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越看越覺得玄遠那傻傻的表情是那麼不真實。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大智若愚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