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誘惑,萋萋芳草……
算了!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臉色一變隨即轉身,條件反射的叫一聲『對不起』,然後跑出衛生間又將門給重新拉上。
「噓……要死了!要死了……」我快走兩步跑進客廳,整個人靠在牆上喘著粗氣。腦海裡怎麼也忘不掉剛才那驚宏一瞥,那片白晃晃的美艷景幽之地一個勁的在我眼前晃動,怎麼樣也拋之不去。
如果我沒看錯,那蜜處貌似還有一濾濕痕吧?
咳……
我竟然意外撞到了如此一幕,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倒霉。這飛語也是的,既然在衛生間裡那幹嗎不出聲?我都推了好幾次門了,她再怎麼討厭我也應該制止我犯出這種錯誤吧?
你上廁所時沒關門,因為家裡只有你一個所以你隨意一點這無所謂。但是……難道那個時候飛語都不知道叫一聲嗎?啞巴也會『啊呀』兩聲提醒說裡面有人啊!可是飛語卻……哎!看看……這下可好了!搞到這個地步,我都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真是的,又是一件讓我頭疼的事情。
將一切過錯的歸咎到飛語身上,我抱怨著四處轉轉終於冷靜了下來。腦海裡那一片嫩白似乎無法再控制我的心緒了,就連之前的尿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我鬱悶著在臥室和客廳之間來回走動,看看表卻發現十幾分鐘一晃而過。飛語竟然還沒有出來,難道她掉進衛生間裡了?我鬱悶的想著,而這個時候卻終於看見一臉平靜的飛語推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
一看到我,飛語平靜如水的臉上立即變成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她緊緊咬著銀牙,雙拳握得死死的。飛語咬牙切齒站在洗手間門口一動不動地瞪著我,臉上紅潮未退、淚痕未散的眼睛裡滿是危險的紅光。
如果不給她一個好的答覆,我大概難得走出去了。唔……即使飛語放過我。被霜兒知道了我也不會有好下場。
畢竟,幾個小時之前我才剛剛收了小微和月詩。
「那個……我,我不是故意地。」朝飛語攤了攤手,見飛語表情再變我連忙說道:「不!那個。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我才剛剛進家門,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發誓我一點也不知道。」
哎!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畢竟,飛語她總不能要求我對她負責吧?
我這樣想著,終於看見對面飛語臉色如我所料的平靜了下來。看來這樣的謊話確實有用,我鬆了口氣。但不等我完全放下心來,飛語忽然動了動嘴唇道:「你!你看見了的,你一定看見了。」
「我……」
我看見了個屁啊!拜託,你究竟想怎麼辦?難不成真的想讓我對你負責,我可不認為我有如此魅力。
我在心裡不滿的念叨著。口裡卻什麼也不敢說。無奈的再聳肩膀,我遞給飛語一副『您老看著辦的眼神』。
鬱悶!這算是什麼事?我待會兒還要去何莉莉那裡吃雞呢!沒時間站在這裡跟飛語大眼瞪小眼。
「我……我要告訴雪兒姐姐,說你欺負我。」依舊直直的瞪著我,飛語忽然說道:「你欺負我了!我要告訴雪兒姐姐還有霜兒姐姐她們。
你……你是個壞蛋,我要讓雪兒姐姐和霜兒姐姐教訓你。」
「教訓我?霜兒還罷了,雪兒說不定還會勸我要了你呢!再怎麼說,咱們倆以前可是訂過娃娃親地。」我在心裡暗叫一句,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見這飛語像個小屁孩兒一樣的不懂事,我忽然有些埋怨給她治病的那個女人了。這治著治著怎麼感覺把飛語的智商給弄低了呢?如果是別的女人。這樣的醜事巴不得瞞起來吧!
「行啦!你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再沒心情和飛語胡攪蠻纏,我直接問她道:「沒錯,我剛才確實不小心看到了一點……那個……不該看的東西。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吧?我哪裡知道衛生間裡有人?再說,你幹嗎不關門?」
「我……我……」
飛語一定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把過錯怪到她身上。眼睛瞪得越發大了,飛語微張的小嘴卻說不出話來。一隻手顫抖的指著我,飛語地眼眶裡竟然浮現出了委屈的淚水。這還是飛語麼?過去的飛語可沒這麼脆,弱。
想不到一句不合飛語竟然就哭了起來,我慌神了。手足無措的看著飛語。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剛才那句話,百分之八十隻是我的氣話而已。我可沒有想過要責怪飛語啊,我只是……
只是話以出口,飛語已經哭了,我悶悶的看著飛語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流下了淚水。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任由眼淚溢出眼眶。兩隻手輕垂著也不去擦一下。委屈的飛語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她地眼淚流過臉頰從下巴處滴落到地上,潔淨的地板瞬間染上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水圓。眼睛裡滿是迷茫的飛語無聲的哭泣著。但是卻又堅定的看著我,怎麼也不移開目光。
「該死!」我在心裡暗罵一聲,但是卻沒有時間再去計較那麼多。
見飛語哭地傷心,我有些手忙腳亂。慌忙從口袋掏出紙巾,但是將紙巾遞給飛語的時候她卻怎麼也不伸出手來接。
「難道讓我幫你擦麼?」我鬱悶地白了自己一眼,自言自語一樣說道。哪想到飛語竟然點了點頭。好像原本我就應該這麼做一樣,飛語微微仰著頭靜靜的看著我。
「我倒!這算是什麼事?」苦笑一聲,無可奈何的我只能自己拆開紙巾然後輕撫上飛語的俏臉。見她閉上眼睛,我認命的不敢在說話,仔細的幫飛語擦去她臉上的淚痕。這一剩兩個人彷彿都忘記了剛才那天大的意外,飛語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止住了哭泣。她靜靜的微仰著頭一動不動,我也擦的細心小心翼翼如同在擦拭一件珍貴精美的寶物一樣。
那個……我還是第一次給女孩子擦眼淚呢!雖然感覺尷尬,但是卻又新奇有趣甚至樂在其中頗有成就感……
不過說真的,飛語的變化為什麼這麼大呢?雖然還是一樣不太和我說話,但是待我的態度明顯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之前的她,哪一釗看我的時候不是冷著一張臉,怎麼可能會有現在這樣讓我幫她擦眼淚的事情發生?一切的改變,好像是從我看到她的……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難道……
「不可能的!那種狗血的劇情,只有傻瓜版的非劇日劇裡才有。」
我在心裡想著,瞬間否定了剛才的想法。而飛語的俏臉已經再看不見任何流淚的痕跡,我連忙鬆開她又退後了兩步。
一定不可能的,大概是我忽略了什麼事情。再或者,一定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在心裡暗自猜想著,卻看見飛語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依舊有些紅通通的,不過倒是沒有了之前憂鬱、委屈甚至仇視的眼神。飛語當然不會因為我幫她擦眼淚而對我道謝,甚至都不會給我一個微笑。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了一樣,再度一臉平靜的飛語重新不再理會我。她伸出一隻手理了理剛才被我不小心弄亂的耳邊髮髻,又看看我之後轉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我鬱悶而小心翼翼的看著飛語的背影,好像和以前一樣但是又似乎有了哪裡不同。我的手裡還握著濕潤沾滿飛語眼淚的紙巾,它好像是在時釗提醒我剛才甚至之前發生的事情。腦海裡似電影回方一樣回憶著之前的情景,從那片嫩白到剛才我給她擦眼淚時飛語恬靜的表情……
靠!這究竟算是什麼事情?
「難道飛語有人格分裂證?」我苦笑著尋求答案,忽然看見飛語轉過身來。
飛語沒有看我,她的視線落在我手裡的紙巾上。我奇怪的看看手裡的紙巾又將它抬起來朝飛語示意了一下,哪知道飛語卻再度點了點頭。
她靜靜的朝我走過來,走到我面前然後從我手裡接過了這張濕潤的紙巾。然後……
理也不理我直接回頭,飛語靜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我傻了。
如果再沒人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一定會鬱悶死!
我朝飛語的房門翻上兩個白眼,然後無奈的歎一口氣。這個時候忽然又來了尿意,我連忙跑進了洗手間裡。
暢快淋漓發洩完畢,決定暫時忘記掉這一疑慮的我洗把臉之後走了出來。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浴室門邊裝換洗衣服的,原本在這個時候應該空無一物的婁子多了一抹粉紅。
好奇心起仔細看去,竟然是一條印著小貓兒的花邊小褲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