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瞪大眼睛看著我,我苦笑不得的說道:「哎!拜託,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好不好?如果你現在還想吃,那我送你一箱怎麼樣?」
「你說的!一箱就一箱,別反悔啊!」我的話音剛落,蛤蟆就一口咬定我的話得意的指著我笑了起來。
看到蛤蟆奸笑的樣子,我總算明白這傢伙是在耍我了。可不是麼,大學時候我也這樣被他耍過很多次呢!看來剛才的氣氛讓蛤蟆也沉醉很深吶,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可笑的舉動呢?為了幾根冰棒而威脅我……
我猛然醒悟過來,幾個人對視一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而這個時候凌月代表在場的所有同學走了過來,她後面跟著幾個滿臉興奮女生。走到我面前,凌月看著我笑道:「賈先生,我現在可就去買冷飲了哦!買回來我可會把帳單給你報銷,你千萬別騙我呢!我一個小女生可沒有那麼多錢給同學們請客。」
轉頭看向凌月,我笑著瞪她一眼道:「呵呵!凌月同學,難道我的話就這麼不可信嗎?你放心去買好了,我一定給你報銷。要不,我現在就給你錢可以嗎?」
「不!不!我知道了啦!謝謝你,我現在就去買!」凌月臉色一紅,連忙搖頭朝我道謝後向後退去。走出人群之後,凌月忽然狠狠瞪了她後面那個女生一眼。不知道對那女生埋怨了些什麼,我只看見那女生同樣臉色一紅低聲說了兩句。然後凌月就害羞的朝那女生撲了過去,兩個女孩子打鬧著跑出了俱樂部。
汗!該不是那女孩子在懷疑我打算賴皮吧?難道我的話就這麼不可信?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再看看旁邊的同學們在漸漸的從我們周圍散開。大部分同學回到了他們的崗位,另外一部分則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期待凌月快點買冷飲回來。看著這一幕,我們兄弟幾個談笑著找了條椅子坐下來休息。
四個人圍著坐在一起,坐地位置自覺的排成了當年的次序。留下老大和老六的空位,我們四個湊在一起回憶著過去大學時候地情景。笑語裡滿是懷念。再看著周圍這些青春勃發的大學青年,當年讓人興奮的場景似乎再次在我們眼前顯現了出來。讓人感歎啊,當年的我們是不是也是這樣逍遙呢?
說著說著漸漸的就說到大三的時候,蛤蟆得意的回憶著忽然深喘一口氣。然後疑惑的問我道:「哎!說真的,賈雨。你當初大三地時候為什麼總是一到中午就往外跑?那整整一個夏天,你到底欠了我們多少冷飲啊!」
蛤蟆的話讓我一愣,我奇怪的反問道:「咦?你們不知道嗎?那個時候我……」
「哎!我知道你那個時候碰上了任穎。」我的話沒說完,冰飛雨就搶著說道:「難道你每天中午都在和她約會?應該不可能吧?你小子那時候那麼木衲,我絕對不相信你有膽子和任穎約會。」
「任穎?」蛤蟆疑惑的重複一遍冰飛雨說出的名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哦!對了,大三的時候還有個任穎!我怎麼就忘記了呢,甲魚和任穎好像就是大三的時候認識的吧?老五你不提。我都忘記她了呢!
不過,任穎和老六地關係要更加好一點吧?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們兩個還因為任穎而鬧過矛盾……」
「呵呵!我也想起來了,當年任穎可是我們兄弟時間禁忌的話題啊!」樂寒瀟聽著冰飛雨和蛤蟆的話,忽然笑著說道:「不過這四年過去,老四你和老六應該都已經把她放下了吧?」
是啊!人死不能復生,也應該放下了呢!我是從什麼時候起漸漸忘記任穎的呢?也許是從第一次見到雪兒開始吧?
我苦笑,看著這幾個傢伙談著談著就忘記了繼續追問我當初為什麼總是在中午的時候消失。不過一聽樂寒瀟說起忘記任穎的事情,我歎了口氣道:「看我這樣子你們也應該明白。這幾年過去我確實算是把她放下了。但是,老六可到現在還沒有忘記任穎啊!我上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情緒還是十分低落。心裡依舊只有任穎,老六到現在也沒有再想過別的女孩兒。」
談起老六,我的話讓兄弟幾個地心情都低落了下來。冰飛雨歎了口氣道:「是啊!老六心裡一直絕對愧疚,伯母也為這事操碎了心。聽說老六已經打算不再娶妻找女朋友了,伯母勸說了他無數次卻無可奈何。」
「哎……」
一齊深歎一口氣,只感覺氣氛變得沉悶讓人喘不過氣來。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但是老六卻一直沒能恢復。一想到老六的近況,我們就覺得心痛。畢竟當年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再去追究誰對誰錯。但是老六卻是現在還活著的最受傷的人。
甚至,我們都找不到任何方法去撫慰他。
「哎!算了,先別想這麼多了。」樂寒瀟搖搖頭站了起來,苦笑著對我們說道:「聽老四地話,老六明天就應該到了。到時候再看吧!老六是我們的兄弟,他一定能夠振作起來地。」
「呵呵。是啊!」既然樂寒瀟這麼說了,我們除了點頭苦笑外還能說什麼呢?一齊站了起來。冰飛雨打岔道:「如果老六還沒清醒,那我們就想個辦法讓他轉移視線好了。再或者給老六找個超級大美女來誘惑他,生米煮成熟飯後也不怕老六不……不……任……任……」
冰飛雨的提議得到了我們一致的認同。確實就像他說了,找個美女去誘惑老六,我就不相信老六嘗到了腥味還能有毅力當和尚。不過,說著說著冰飛雨卻忽然卡了殼。聽著他『認』了半天就是說不出,認輸,兩個字,我疑惑的看向冰飛雨。結果,我卻看見他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渾身顫抖著抬起手臂指著我的後面。而這個時候,樂寒瀟和蛤蟆竟然也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三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的身後一齊石化。
「難不成我的後面有鬼?」我也被嚇了一跳,隨即轉過頭卻看見『任穎』正微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任穎?嚇!」
鬼啊!想到這裡,我渾身寒毛一陣哆嗦。但是身子一冷,我隨即又清醒了過來。咳!想什麼呢!搞錯了啦,這不是任雪舞任老師麼?
哦!我想起來了!蛤蟆三個貌似還不知道任雪舞這個人吧?看到和任穎長得一模一樣的任雪舞,他們三個自然而然以為是任穎復生。呵呵……想不到一個任雪舞竟然會將三個大男人嚇成這副陽痿了的表情……
任雪舞笑著走了過來,看到我身邊傻瓜一樣看著她的冰飛雨三個,任雪舞疑惑的愣了愣但是卻沒有任何驚異的表情。笑著朝我伸出手,任雪舞輕聲說道:「賈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我上午還去您的公司找過您,但是您的秘書卻說您不在。不過您能親自來,這實在是太好了。」
「呵呵,這是我份類的事情。」我笑著和任雪舞握了握手,然後不動聲色的腳下使力狠狠踩在三個豬頭的鞋子上。
「那就謝謝賈先生了。我還要到後面去幫助同學,賈先生您就在這裡多看看休息一會兒吧!再見……」
三個傢伙臉色一變,猛打個寒蟬好不容易恢復了過來。而任雪舞卻臉色不變的朝他們三個點頭又和我道別後走進了主席台幕裡。看!就是你們三個把人家女孩子給嚇跑了吧?真是的,剛才那是什麼表情啊?
任雪舞離開了,冰飛雨三個的視線一直盯在任雪舞的背影上直到她消失才回過神來。即釗就改變表情惡狠狠的瞪著我,冰飛雨連額頭冷汗都不擦就直接逼問我道:「四……四哥!這個女人是誰?你……你……
該不會是任穎復……復活了吧?天哪,難道是我眼睛花了嗎?」
「嗯!恩!」冰飛雨說著,蛤蟆也猛得點頭附和著他的話。不過,樂寒瀟倒是早以冷靜下來。想來他這時候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清楚任穎和任雪舞只不過是樣貌比較相像而已。
哎!說真的!哪裡只是相像啊?剛才和任雪舞對話的時候,那表情那語氣,我都差一點以為是任穎再生了呢!如果不是我早就見過任雪舞,恐怕我……
「咳!你們在瞎想什麼呢?她不是任穎啦!」我苦笑著咳嗽一聲,然後狠狠在冰飛雨和蛤蟆的腦袋上敲一下讓他們坐了下來。緊接著,我又將之前第一次遇到任雪舞的事情以及任雪舞的身份講述給了冰飛雨三個聽。見冰飛雨三個性質盎然的聽著我的講述,我又將我當初打算撮合任雪舞與老六還有老六嚴詞拒絕說『永遠只喜歡真正的任穎一個人』的事情也講了出來。
不過!我這話剛剛說完,怎麼就發現冰飛雨和蛤蟆的表情變得十分淫蕩而怪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