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話,飛語一愣。抬起頭看著我,飛語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不過立即又平寂下來,飛語微微點點頭不再理會我。
說起來,飛語好像變了不少呢!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飛語只跟我說過一次話,而且還是那句賻贈一個耳光的『色狼、滾開』。汗!現在想想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我挨的這一個耳光貌似讓飛語變得容易相處了一點點。她不但有了一絲絲愧疚、疑惑的表情,甚至還第一次對雪兒道謝示意……
唔……這算是好的表現吧?不過如果飛語的病情是需要這種用蹂躪我的方法來治療的話,我是不是有些虧本吶?
午休之後,我帶著飛語來到了室一醫,掛號、領病例卡、門診排隊什麼的忙碌了半天。想不到這心理科的病人也不少呢,有一些甚至還是大腹翩翩一副有錢人的模樣。不過想來越是有錢人,他們的毛病就越多吧?聽說某些人甚至貪生怕死一點小感冒什麼的也要搞得生離死別一樣大動干戈……
咳!反正和我沒什麼關係。
我和飛語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等待著,看著一個個病人愁眉而進、滿意而出。看到這些個病人一個個微笑著渾身輕鬆的離開,我的心也略微安定了下來。果然不愧是市裡最好的心理疾病治療中心啊,看到這種情況的我對治癒飛語的自閉症充滿了信心。
「下一位!」
聽到門裡面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我連忙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
忽然發現飛語站起來默默的朝著門診室走了過去,我這才發現我的前面已經沒有了病人,我連忙站起來跟在了飛語的後面。
「咦?」
走進門診室裡我才發現,這心理科的醫生竟然是一個年輕地女人。
她身穿白大祈笑吟吟的端著茶杯坐在門的對面看著走進來的我和飛語,我甚至感覺這醫生地表情和有自閉症的飛語比起來就好像一個夏天一個冬天。唔……不過她長得倒是滿漂亮的啦!除了總是一臉笑意外,她的樣貌都和俺家身材最好的許情有一比。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市一醫心理科的主治醫生的名字是叫馬惠蘭吧?我優秀的視力讓我很輕鬆就看見了這女醫生胸前掛地胸牌,上面確實寫著馬惠蘭的名字以及第一人民醫院心理科主治醫生幾個字。
「請坐。」
我直盯著她胸部看的樣子讓馬惠蘭臉色變了變,但是看了看我的眼睛之後馬惠蘭卻什麼話也不說甚至絲毫也不遮掩的任憑我繼續『看』下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飛語,馬惠蘭立刻就明白了病人是誰。她招手讓我們坐在對面的長椅上。然後轉過身和顏悅色的對飛語說道:
「小妹妹,要來看病的人就是你吧?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在哪裡上學啊?」
呃……馬惠蘭問的這些問題與飛語地病情有關嗎?還有,馬惠蘭現在已經在開始為飛語治療了嗎?我剛想提醒馬惠蘭說飛語得的是自閉症不會和陌生人說話,但是不等我站起來馬惠蘭就朝我一擺手要求我乖乖坐在一邊。
我鬱悶的坐在那裡看著飛語和馬惠蘭,飛語如我所料的既不說話也不理會醫生。她冷冷的看著馬惠蘭,眼睛裡甚至還有一絲鄙視的眼色。
而馬惠蘭呢?她絲毫沒有一絲氣餒的笑看著飛語。除了表情不一樣外,這兩個女人就好像鬥雞一樣相互瞪大著眼睛。讓我啼笑皆非。
僵持著,馬惠蘭忽然用眼角看到了我憋笑的表情。她給了我一個『不要騷擾我治病』的眼色,然後對我說道:「你把病例卡留下,然後就請你出去吧!我現在要為病人進行治療,請你在外面等著可以嗎?」
醫生的話我哪裡敢不聽?我站起來將飛語地病例卡交到馬惠蘭手上,然後對這兩個女人點了點頭後推門走了出去。最後看到的是馬惠蘭拿起病例卡看了看,然後微笑著對飛語說道:
「你的名字是叫飛語啊?飛語妹妹,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嘻嘻……放輕鬆一點啦!我只想和你聊聊天而已。唔……聊什麼好呢?飛語妹妹,你喜歡什麼牌子的衣服啊?還有。剛才陪你來的這個人是誰哦?是你的男朋友嗎?」
我忽然感覺這馬惠蘭十分有八卦地潛質,她究竟是在治病還是在偷摸別人的隱私啊?再或者是在讓飛語放鬆警惕?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關上門診室地門站在門口等待著馬惠蘭的診斷結果。
站在心理科門診室的外面來回走動著,牆壁隔音效果太好讓我完全聽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這麼走來走去浪費了半個小時,中途還上過一次洗手間在外面喝過一瓶礦泉水打過兩個電話。
就在我即將等不下去的時候,門診室的門終於打開了。我連忙走過去,卻看見馬惠蘭面色凌重的推門走了出來。看到馬惠蘭這個表情,而且竟然沒有看見飛語出來,我心裡猛然一緊想到了最壞的方面。再從門縫裡看進去,我驚訝的發現飛語竟然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長椅上……
「放心吧!飛語只是睡著了而已。賈先生。我們到這邊來說話吧,請跟我過來。」看到我驚恐的表情,馬惠蘭笑著安慰我道。說著,她指了指旁邊的房間。
真的只是睡著了嗎?我有些擔心飛語,但是卻依言跟著馬惠蘭走進了隔壁的空房間。
請我坐下,馬惠蘭看著滿臉不安的我歎了口氣。就在我因為馬惠蘭這動作而心跳越來越快的時候。馬惠蘭忽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對我說道:「賈先生。我相信飛語的病情您一定也瞭解了一些吧?她得的是自閉症,而且病情還比較嚴重。」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馬惠蘭道:「嗯,這個我知道。馬醫生,請問飛語的病能治好嗎?」
「放心吧!我是這方面的醫生,自然能夠治好飛語的病。」馬惠蘭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認真的看著我說道:「不過,心理方面的疾病治療起來十分麻煩,而且也還需要病人家長的幫助。為了能夠早日治好飛語的病,我希望賈先生你能夠配合我。」
「沒問題!有什麼是我能夠做到的,馬醫生你只管說。」聽到馬惠蘭這話,我當然是斬釘截鐵的點頭答應。
「呵呵,這就好。」見我這樣子,馬惠蘭滿意的點了點頭。再端起水杯喝一口,馬惠蘭斟酌了一下後看著我說道:「賈先生,我剛才以催眠的方面和飛語進行了『交談』。從她的表現裡,我瞭解到飛語得自閉症的原因很複雜。一方面是因為飛語母親去世所造成的打擊,另一方面卻是因為飛語曾經被人欺負過。當然,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這還需要再經過幾次治療才能瞭解。」
「被人欺負?」馬惠蘭這話一出口,我就愣住了。飛語曾經被人欺負過嗎?男人還是女人?難道飛語曾經被某個禽獸給……
我立刻就想到了最最惡劣、最最糟糕的情況。
「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樣。賈先生,你想到哪裡去了?」作為心理醫生甚至這方面的專家,馬惠蘭很輕鬆就猜到了我心裡的想法。不過她倒是沒嘲笑我,只是抿嘴輕笑著白了我一眼而已。
「嘿嘿……」聽到馬惠蘭這話,我尷尬的傻笑。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為飛語做心理治療。」笑罷,馬惠蘭嚴肅的說道:「飛語曾經被同學欺負過,又因為母親去世的關係,所以她現在無論是對親人還是對陌生人都抱著戒心。不過我卻看出來,飛語對賈先生你的印象還是比較好的。所以呢!我希望賈先生你能夠多多關心一下飛語。我需要你和飛語多多交流,最好能夠成為朋友。這樣一來,對我給飛語的治療有很大幫忙。」
說到這裡,馬惠蘭再次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好像特別喜歡喝茶呢!我看著馬惠蘭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聽見馬惠蘭繼續說道:「飛語現在很脆弱,所以賈先生你千萬千萬不可以刺激她。除了要有真心之外,治療自閉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也許要很久,不過也許過個幾天飛語就會恢復了。總之,賈先生你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這一點,我希望賈先生你能夠想清楚……」
「沒問題!為了治好飛語的病,我一定會按照馬醫生你所說的來做的。」我立馬點頭答應道。
「嗯,那就好。」滿意的笑著,馬惠蘭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煩不煩吶?)站起來,馬惠蘭對我笑道:「賈先生,那我們現在就去叫醒飛語吧?你們可以回家了,下一次治療在後天。當然,回家之後賈先生你必須要按照我剛才吩咐的做哦!賈先生你千萬要記住這一點,飛語的病實際上就靠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