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歐陽的吩咐,我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趕到了市政府裡。我知道歐陽不會和我開玩笑,而且這『大蛋糕』三個字對我而言實在太有誘惑力,更何況還是一個『超級大蛋糕』呢!
說公益廣告的事情我不失望,那絕對是假的。只不過重要性小了許多,它產生的影響沒有過去的孤獨一擲那麼嚴重而已。現在,飛揚廣告設計公司的業務已接近平和穩定。天宇和東林商貿兩大長期業務支柱簽下來,我們公司的實力已經完全穩定下來。韓哪招聘的人才正在陸續的培訓和上崗中。這才兩個星期,公司的正式員工就達到了二十二人,再也不是過去那種官多兵少的局面了。
「你來啦!」見我走進辦公室,歐陽朝我笑了笑之後將我給按在了沙發上。
我還沒弄清楚歐陽叫我來的目的,歐陽卻賊兮兮的盯著我。他的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就在我摸不清楚頭腦的時候,歐陽忽然問道:「老四,你老實給我交代,你究竟什麼時候認識林書記的?」
「林書記?」聽到歐陽這話,我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算認識吧?只是見過一面說過幾句話而已,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林書記呢!」
「真的嗎?」歐陽一愣,然後疑惑的看著我說道:「你不認識林書記,那他為什麼專門點名要見你呢?」
「林書記要見我?」歐陽的話讓我嚇了一跳。
陽點了點頭,然後解釋道:「昨天中午的時候,林書記專門找我去問了你的事情,然後說讓你今天上午來找他。我還以為你和林書記有什麼關係呢,你卻說你和他不熟。可是這樣,那他為什麼要見你呢?」
說到這裡,歐陽也摸不清楚林書記的意思了。而看到歐陽一副猜不透的表情。我更加不可能知道原因。不過,至少明白歐陽所謂的『大蛋糕』是什麼意思了。市委書記要見我這個默默無聞的人,這還真是讓人驚訝地事情。不過,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算了。無所謂了!等見到林書記就知道他找我幹什麼了。」想不透就不想,我搖了搖頭後說道。
「呵呵,你小子還真灑脫。」歐陽笑了笑,然後看了看手錶後說道:「想好了沒有?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吧!」
見我點頭站起來,歐陽摟著我的肩膀一齊走出了辦公室。
對於這個林書記,我瞭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有些鐵血,在市裡省裡都十分有威望。而因為這樣,我就更加弄不明白他要找我的原因了。
畢竟,我和他應該沒有任何地交集才對啊。
往上走了二層。歐陽領著我來到了市委書記的辦公室。讓秘書幫我們通報過後,很快就得到了接見的允許。而意外的,歐陽竟然被那秘書給攔在了門外,這副情景更加讓我揣揣不安。
幸運的是,和林書記的會面沒有我想像中的那種電閃雷鳴的氣氛。
我推開門走進市委書記辦公室,卻看見林書記正坐在沙發上靜靜一個人下圍棋。見到我進來,林書記朝我招了招手道:
「賈雨是吧?我們又見面了。來,過來坐這裡。」
「謝謝!林書記,你找我有什麼事?」我有些揣揣不安的問著。卻依言坐在林書記身邊。
「嗯,我確實有點事情要找你。不過只是一點小事而已,小伙子別這麼緊張!」林書記爽朗地笑著,臉上真誠的表情讓我安心了不少。我笑了笑,正準備聆聽林書記的吩咐,卻看見他朝我點了點頭後問道:
「賈雨,你會下圍棋嗎?」
「圍棋?會一點,不過不是很精通。」我老實的說道。沒錯,我在學生時期曾經學過幾年的圍棋。不夠那只是為了消遣而已,根本沒有深入學習研究過。
聽到我這話。林書記沒有任何表情。朝我招了招手,林書記指著那盤殘局對我說道:「來!那你來幫我看看,這黑子還有可活的可能嗎?」
雖然不知道林書記為什麼要找我來談圍棋,但是我還是老實的低頭看向棋局。這盤棋局已經下到了中段,棋面上白子勢力極強,佔了整個中落以及兩個半角。而黑子卻蜷縮於唯一的一個角落。但是探面很廣極具伸縮性。到了這個地步,黑子想贏幾乎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刨是應該還有和局地可能性。
「應該可以和局吧?」想了想,我老實的指著棋盤回答林書記道:
「黑子如果占穩這三個地方,穩紮穩打的話,應該還有機會和局。」
「嘿嘿,你小子眼光不差啊!」聽到這話,林書記笑了笑。看到我不明所以的樣子,林書記指了指我的對面後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坐過去。來!你去持黑子,我們繼續下!看看能不能下完這盤棋……」
我點了點頭,老實的拿起黑子和林書記對弈來。這一對弈我才發現,原來林書記的棋力也比較『普通』啊!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讓我,但是我所持的黑子還是因為白子的鬆懈而變的安全了。甚至,我還找機會吞掉了一小片空間,將黑子所佔地角落徹底保護的水洩不通。
下到最後,終於還是以和局告終。當然,這不是說明我的棋力很強。而是這書記實在是個臭棋簍子,放過了無數進攻的大好機會。甚至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搞出了好幾個漏洞,讓我佔了便宜。
「嘿嘿,小子不錯!竟然還能把這局棋給下活了!」棋局結束,林書記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呃……這是林書記讓著我地結果。呵呵,我可沒這麼厲害的本事。」我乾笑兩聲後說道。汗,我說地絕對是事實,沒有任何拍馬屁的意思。我也看出來了,如果林書記是臭棋婁子,那這盤棋絕對不可能下到剛才那個局面。唯一的解釋就是林書記是故意讓我。不過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就是了。
而且到這個時候,我已經完全弄不明白林書記究竟為什麼要來找我了。竟然找我來下圍棋,這實在是讓我無法想像。我猜不到林書記找我來究竟會有什麼目地,但是看到林書記和善的表情。我心裡卻絲毫也不擔心了。
「呵呵,賈雨。你是不是猜不透,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過來,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下棋。是不是?」意外的,林書記似乎猜到我的想法。笑看著我,林書記直接笑著問了出來。
聽林書記這話,我只能老實地點了點頭。
「呵呵,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再找你下棋也沒有意思了。」林書記搖了搖頭。低頭喝了一口水後說道:「賈雨,你知道為什麼這次公益廣告的機會你沒有拿到嗎?你自己其實清楚的很,你上次做的那個公益廣告水平應該是最好的。」
「那是因為……」我剛想說是那因為『貪污賄賂』之類的原因,但是忽然想起這裡是市政府,我連忙閉上了嘴巴。
「呵呵!你是想說,這是因為政府人員違反法紀,對你做出了不公正的評判嗎?」知曉我的意思,林書記笑了笑後說道。
「這……是地!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我猛得一咬牙齒。然後承認了林書記的話,「我認為我那作品是所有參賽者中最好的,至少也比獲得冠軍的那個銀河廣告設計公司的作品要強!他竟然能夠拿到這公益廣告的設計權,我不服!」
丫的,林書記不是人人稱讚的鐵血書記嗎?我倒要看看林書記究竟能怎麼辦?我這是在檢舉政府人員地違法行為,我倒想看看林書記會怎麼回應我這話。聽林書記的口氣,他好像早就知道政府裡有人在貪污受賄一樣。但是,林書記他為什麼卻不管呢?林書記不是鐵血書記嗎?
「呵呵,不服啊!」聽到我這話,林書記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穩穩的坐在那裡。林書記看著我笑道:「那麼,如果我說你的失敗是因為我那否決票呢?其他人全部投了你的票,但是因為我不允許你那作品得到優勝,所以才堅決否定你。賈雨啊,聽到這消息,你又會怎麼想呢?」
「什麼?這怎麼可能?」林書記的話讓我猛然愣住。頭腦裡一片空白。我呆呆的看著坐在那裡一臉平靜的林書記,完全無法相信他所說的話。這……這怎麼可能?我地失敗是因為林書記他的一票否決?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林書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哪裡惹到你了嗎?」我憤怒的站起來。指著林書記大聲的吼道。
該死的,這究竟是為什麼?林書記剛才還說我那作品是最好的,為什麼他卻將我給一票否決了呢?而且,既然否定了我,那為什麼今天還要叫我到這裡來?嘲笑我嗎?我OO你個XX地……該死的死老頭!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哎……賈雨!你給我坐下!」讓我想不通地,看到我憤怒的樣子,林書記卻依舊心平氣和。朝我揮了揮手讓我坐下,林書記瞪了我一眼後說道:
「你小子吵什麼吵?真是的!心浮氣燥,沒一點幹大事的心理承受能力!」訓了我一頓,林書記這才說道:
「你的作品無論是題材還是效果都可圈可點確實很好。但是,你小子竟然拿我的女兒、孫女讓模特兒!你認為我會同意嗎?」
咦?女兒?孫女?蝦米……我……我傻了!真的,真的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