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經擬定了全盤的計劃,大軍漢中、益州、穎川、淮南分四路攻打荊州。第一路是中原的田豐和蔣義渠,從6路分別出汝南、穎川進駐宛城,掃清南陽郡外圍的魯山、安樂、鵲尾坡、新野威脅樊城。第二路李典帥軍七萬,出漢中城固,經漢水,攻上庸、西城、房陵三郡直達襄陽,淮南兵出壽春,水軍五萬沿淮河逆流而上攻入平春、義陽等縣,將整個南陽郡置於袁軍的掌握中,同田豐會師於樊城。第四路也是最關鍵最艱苦的一路,郭嘉張繡張郃已經趕赴臨江、夔關一線,準備集中全力通過巫峽攻打白帝城。白帝城一破,袁軍便可順流攻佔江陵,趕走劉備,長江上游,會遍佈袁軍勢力。關鍵的問題在於,必須保證孫權不出兵干預。在這之前,朝廷正式下聖旨,命令蔡瑁為荊州牧,蒯越為荊州刺史。假節鉞行事。
十一月十日,文聘和霍戈的大軍度過襄江,距離襄陽城百里下寨。並且表聲明誓死不降袁兵,除非晉王賜死蔡瑁反賊。
李典大軍經過八天順風順水,兵不血刃的收降了西城、房陵、上庸三城。十六日清晨,七萬河北兵抵達襄陽城北門。西城三郡地理位置至關重要,西接漢中、巴蜀,東臨襄樊,又可以攻南陽郡,和洛陽。實在是戰略要地。而駐守房陵的太守,正是諸葛亮的姐夫蒯祺。蒯祺是蒯越的侄子,蒯越下令他投降,怎麼會不聽。同時,蒯祺還勸降了西城太守申儀、上庸太守申耽兩兄弟。
李典命蒯祺和申耽、申儀三人去叫門。蔡瑁大喜,就想開門,張允提醒道:「不見晉王之面,絕對不能開門。李典是曹cao降將,未必可靠。南門外,文聘和霍峻父子嚴陣以待,不日就會攻城,大人可以讓李典去南門外大路下寨,擋住文聘,只等晉王來。」蔡瑁道:「善。」趴在城樓上對著李典喊話:「李曼成將軍,大軍一路勞頓本該開城勞軍,只是,大敵當前,叛賊文聘的大軍已經到了南門外。若是被奸細混進來,你我都沒有面目見晉王了。恕不能從命。」
李典一聽就不明白了,少來這套,不就是想讓老子去退敵嗎?沒辦法,既然到了這裡,不去也得去,不然無法和晉王交代。遂引兵向南門,在城外十里的路口紮下營寨,擋住文聘去路。
田豐和蔣義渠集結了駐守在許昌和穎川、汝南的十萬青州兵。於十月二十五日,接到降書的晚上,開拔進。派遣曹軍降將段署為先鋒,帥軍兩萬,連夜通過郟縣進駐摩坡一帶,後據洛陽、前俯宛城、遠控襄樊。第三日先鋒軍進駐宛城,南陽太守胡修歸降。田豐派楊大將、眭固、段署攻略魯山、安樂、古城全都不戰而降,同樣是在十一月十一日,田豐會和前鋒軍至鵲尾坡,想要進駐新野。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遭到了殊死的抵抗。
新野令,護軍將軍薛悌乃是劉表帳下的一流名將。忠心不二,誓死不降。
薛悌聽到主公劉琮被害,蔡瑁自領州牧,傳旨投降袁熙。暴跳如雷,差點把軍中姓蔡的,全都給砍了。聽說袁兵已經佔據南陽郡,心急如焚,忙召集兵馬,準備拚命。
新野縣在荊州治所襄陽城東北八十里處,並不遙遠,與諸葛亮所居隆中的治所鄧縣僅僅是襄江支流淯水一河之隔。雖然接近襄陽,卻屬於南陽郡的管轄。郡守胡修已經下令投降,可是薛悌當他放屁,不但不降,還集結了一萬五千軍隊,準備頑抗。新野雖然不大,但糧草錢財不少,而且還設有整個荊州最大的監獄。裡面關了很多亡命徒、悍匪、政治要犯。薛悌,二話沒有,把這些人全都放了出來,組成一支敢死隊。這些人除了無期就是死刑,一下子重獲自由,還好吃好喝,甚至有城中的ji女陪伴,一致願意效命。
這其中有兩個人值得注意,這兩位已經被關了兩年了。薛悌一看,這不是中郎將黃忠和校尉魏延將軍嗎?他猛然想起來,是被蔡瑁關押起來的。
黃忠和魏延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丈二金剛mo不著頭腦。薛悌心中大喜,有了這兩員猛將,袁兵休想前進一步。對兩人說了經過,兩人聽完,哭得像死了親爹一樣,嚷嚷著要為主公劉琮報仇。
薛悌尋思著,不能一味守城,派黃忠去鵲尾坡附近下寨,又派魏延帥軍出南門帥兩千軍在白水河邊博陵渡口埋伏,準備抵擋不住的時候,進行接應。
薛悌當然沒有諸葛亮的妙計,又是放火又是水淹的,不過他下的這兩步棋,也挺高明的,有進有退,前後呼應。
與此同時,趙子龍、徐晃的淮南軍,也是沒有遇到一點抵抗,經淮河收降固始、光中、平春、義陽四城。從義陽直入沔水,開到樊城城外五十里,這樣等於越過了新野,把新野小縣陷入了兩面夾擊的境地。樊城守將傅士仁出城十里相迎,表示願意歸降,趙雲徐晃,命孫高帥一萬軍守樊城、傅嬰帥五千兵扼守沔水,兩人馬不停蹄渡河,於第二天下午,出現在襄陽城下。
蔡瑁和張允還是不讓入城,只讓趙雲在城外紮營。趙雲帥軍前往南門,支援李典。
李典已經和文聘、霍峻交上了手,雙方兵力相當,各有損傷,不分勝負。文聘武功高強,李典不是對手,肩頭中了一槍,差點翹了。文聘大喜,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呢,第二天又來搦戰,李典傷的不輕,心想,出去準保送死,不出去又怕周倉、胡車兒這些狗雜zhong知道了,笑話自己膽小怕死,正在愁,忽然士兵來報,淮南援兵已經到了。
李典忙問:「是誰領兵?」
親兵道:「帥旗上寫著征東將軍趙子龍。」李典咂嘴道:「完了,文聘狗雜zhong死定了。」
文聘在陣前耀武揚威,大罵李典縮頭烏龜。趙雲、徐晃、李典三將,殺出營寨。文聘認得徐晃,一看淮南軍參戰了,心口一下子涼了半截,他領教過徐晃的大斧,知道是勁敵。暗想這下子取勝不易。卻沒想到,出來搦戰的不是徐晃,而是白白靜靜地小娘們。哎呀,文聘心想,這,明顯的送羊入虎口,讓我怎麼好意思受此厚禮。
文聘以貌取人,犯了個大錯。趙雲就是要他犯錯,所以,身後沒打出旗號。文聘還以為是無名之輩呢。怒氣沖沖對徐晃道:「徐晃,老子ri你的先人,你瞧不起老子,派給小白臉給我打,待會他死了,你可別怪我沒跟你打招呼。」
徐晃連連擺手:「不怪,不怪,仲業兄千萬不要給我面子,放手教訓他吧。」文聘斜眼看著徐晃,不可一世的指著趙雲道:「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完了,小白臉死定了,看刀。」
文聘滿不在乎的揮出一刀,本以為一下子把趙雲解決掉,那知道趙雲一個馬背俯身輕而易舉的躲過去,手中鐵槍,游龍一般取路蜿蜒刺向文聘的眉心。文聘的大刀已經用老,無法封擋,身子猛然向側一閃,趙雲的槍頭,快如閃電,啪的一聲抽在文聘的臉上,斜著鼻子打上一刀紅槓。疼得文聘哎呀怪叫,眼睛看不清楚了,憑著感覺,擋開跟著刺來的凌厲招式。趙雲的槍法太快了,不但快,而且悍勇,橫掃千軍如卷席,急如閃電似蛟龍。文聘拼盡全力,遮擋五招,便覺得全身陷入了殺氣的海洋之中,趙雲的槍頭好像是無處不在,他根本無從躲避,也無從招架。大約在第十招上,眼前一片朦朧的文聘,看到一道銀光,彷彿來自天外的流星,明明看到刺向xiong口,卻躲不開,身子用盡全力一扭,槍頭噗的一聲,刺入了肋下的小腹。文聘感覺一陣黑暗襲來,心中還在慶幸,若不是老子躲得快,這一下就刺穿心臟了。娘的,這小白臉到底是誰,怎麼厲害?眼前一黑,掉下馬背。
趙雲感覺到自己的鐵槍並未刺中要害,正想下去補一刀。霍峻父子一看荊州席大將文聘十招不到,就被人打落馬背,生死未卜,驚駭之下,雙雙撲上來搶救。趙雲冷笑一聲,長槍左右揮動,父子兩人同時感到眼前槍影無邊,兩招之內,紛紛中槍。不過,趙雲念在父子兩個都是忠義之士,沒有下殺招,只是把兩人使兵器的右臂給廢了。「噹啷、噹啷」兩人兵器tuo手,嗷嗷慘叫著駁馬而回。荊州諸將,彷彿在瞬間集體被雷劈中,一個個呆若木雞,全身酸軟不敢動彈。趙雲身後上來一對親兵,把受傷的文聘綁了,押回大營。
徐晃李典高叫一聲:「殺。」如狼似虎,氣勢如虹的袁兵,驟然席捲過去。相反被趙雲氣勢震懾,失去主帥,失去銳氣的荊州兵,嘶喊一聲,扔了旗幟,向後逃去。霍峻父子,雖然沒死,但右臂被戳了血窟窿,不能拿刀,形同廢人,留下來也是死。跟著一起跑吧。
袁兵開始放箭,而後,弓箭手像閘門一樣裂開,放出洪水一般的騎兵,荊州兵哭爹喊娘,死傷無數,全都蹲在路邊舉起雙手投降。
袁兵一路追殺,晚上的時候,不知不覺追出來一百五十多里,大軍早已經過了麥城,這一路上屍枕籍,塞道盈野,百里官道竟然變成血河。天色黑漆,趙雲止住追兵,喝令點起火把,卻找不到徐晃和李典了,也不知道兩位殺到那裡去了。
正要喝令退兵,忽聽前方喊殺聲大起。人喊馬嘶,打得異常激烈。趙雲納悶了,這怎麼可能,荊州兵已經望風而逃了,哪來的這麼強的戰鬥力。急忙揮軍挺進。前方一道河流擋住去路,火光中,兩隻軍旅正自血戰。一邊是徐晃和李典,另一邊卻是劉備帳下的關羽、劉封、關平。趙雲心想,劉備真是陰魂不散,怎麼那裡都有他呢,氣死人?
徐晃和關羽勢均力敵,受了傷的李典卻頂不住劉封、關平的攻勢,正在步步敗退。關平大刀,堪堪貼著李典的脖子過去,嚇得李典,魂飛天外。
「曼城,休慌,趙子龍來也!」趙雲提高了聲音喊,給李典打氣。
關羽這一趟是奉了鄉巴佬軍師諸葛亮的軍令,拖延袁兵,掩護霍峻的荊州兵撤離的。荊州兵已經走遠了。他也不願戀戰,趙雲趕到之前,呼哨一聲:「撤——」砍殺中的劉軍,跟著帥旗,沿著河岸,向西逃竄。趙雲立即讓人鳴金,收兵回麥城。
新野守將薛悌,正在和部下研究守城策略,聽到探子報:「大人,不好了,樊城已經被攻陷,我們沒有退路了。」
薛悌熟悉地理,臉色一沉:「ma的,也是,大家都投降了,沒人防守,袁兵可以從淮南經淮河、沔水一直到樊城城下。這仗沒法打了。
部下參軍嬉皮笑臉的過來獻計:「大人,實在不行,就放棄新野,咱們去投奔劉皇叔吧。」
好心好意的獻計,換來個驚天動地的大嘴巴。差點把參軍的腦袋給扇掉了;「混賬,在敢說這種話,格殺勿論。就算是走,也要讓袁兵吃點苦頭。」
黃忠屯兵鵲尾坡山麓兩邊,傍晚的時候看到一隊袁軍開到,喝令噤聲。袁軍領頭的是一員偏將,名叫李異,是奉命開道的。黃忠看這隊伍至少三千,覺得可以打一下,因為,薛悌只給了他三千人馬,多了薛悌也拿不出來。
黃忠從身邊接過弓箭,弓弦搭上白色雕翎,孔武的雙臂一撐,八十五斤的硬弓,便被扯滿,右手跟著一鬆,一隻羽箭無聲無息的就射出去,「彭」穿透李異的護心鏡沒入身後的石壁中。李異還不知道呢,正和身邊的人說的熱鬧。「我說,老李,你看這次晉王能統一天下嗎?」
「難說——哎,將軍,你怎麼xiong口淌血,怎麼回事?」
「那有,那有?啊——這是——」一翻白眼,跌落馬背一命嗚呼了。
黃忠大喜,親自吹響號角,帶著士兵殺下山麓——
蔣義渠聽說,前鋒軍三千,全軍覆沒一個不剩,氣的大雷霆,命令段署,度通過鵲尾坡,明天清晨大軍到不了新野,砍他的腦袋。
段署親提一萬兵馬殺來。黃忠剛打勝了一仗,損失幾百人馬。後撤了五十里休息,又派了幾百人把繳獲的糧草輜重送回去,手下剩下的士兵不到兩千了。
狹窄的山路上,黃忠正在擦拭自己的大刀,經過一番大戰弟兄們盤膝坐在地上休整,補充水分、乾糧。一個士兵把鍋盔和水囊遞到黃忠眼前:「將軍,您說袁兵今天還來嗎?」
「難說,我也吃不準!」黃忠喝了口水道:「管他來不來,不來咱就歇著,來了就干他一傢伙。不能讓袁熙這個雜zhong,白白的搶了荊州去。」
「就是,就是,要不是蔡瑁狗賊,那那麼容易,咱荊州兵可不是孬種——」士兵們士氣很高。
黃忠正要給大伙鼓鼓勁,突聽遠處響起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喊殺聲皺起。「來了,來了,大家都隱蔽起來,把那二十道絆馬索,全都給我拉直了,這會兒天黑了,他們看不清楚,準倒霉。弓箭手,只管射箭——」
段署氣急敗壞。
剛才被蔣義渠將軍訓斥了一番,心裡挺委屈,這個李異也太笨了,損失了三千人居然連個信號也不出來嗎?真是丟人。老子要看看這裡有什麼高人?正想著,狂奔中的戰馬,突然身ti前傾,轟隆一聲倒在地上,摔得他七葷八素,差點昏厥,人還沒起來,就聽後面一陣大亂。轟隆聲不絕於耳,朦朧昏黃的光線中,隊伍前面的騎兵,全都跌入了人家事先挖好的陷馬坑裡,裡面插著尖竹和木刺——弓箭襲來,彷彿天空飛過成群麻雀。
這次連田豐都震驚了。
蔣義渠喊道:「什麼?段署只帶了一千人逃回來,他是個廢物嗎?小小的新野縣城,一共有多少兵馬,他一下子損失了一萬五千人。給我拉出去砍了。」
「慢著,慢著,還是讓他過來說說是怎麼打的敗仗吧。」田豐雙眉緊鎖。
段署耷拉著腦袋走進來,羞愧道:「兩位大人,段署罪該萬死。」田豐問道:「是誰在鵲尾坡設伏。」這件事情,段署從一個俘虜的口中聽說了:「是,黃忠。聽說是劉表的愛將。後來受到蔡瑁排擠,鋃鐺入獄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蔣義渠奇道:「田先生認識黃忠。」田豐搖頭道:「不認得,不過出征之前,晉王曾經囑咐過,讓我小心這個人,說他有百步穿楊的本事,而且武功蓋世。」
蔣義渠恍然大悟:「我說李異怎麼稀里糊塗的就死了,原來是被人射死的。這個黃忠很不簡單,我親自去會會他。」田豐道:「黃忠的弓箭厲害,你要萬分小心,我這裡有四名特種兵,你帶著,他們的弓箭也很厲害。」
四名特種兵,每人帶著一百名士兵,繞過山路,在崎嶇的山樑上攀爬行走。眼前忽然出現了點點的銀光,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特種兵認出了這是反射兵器的光。居然是個哨兵,這個黃忠還真是夠小心的,這麼險要的地方,還設了哨兵。盯住那一點光,特種兵馬盾,迅的在地上翻了兩個觔斗,經過特殊訓練的身ti異常的柔軟,落地時腳心和手心都是蜷曲著的,這樣可以減少受力面,一點聲音也不出來。三個起落,馬盾來到哨兵身後,無聲息的匕,從戰靴裡拔出來g兩根肋骨之間。哨兵刷的一聲倒下去。忽然,馬盾察覺到不對,頭頂出折斷樹枝的喀嚓聲,他幾乎沒有抬頭,嗖的一聲,把手中匕,扔出去,「彭」,樹上落下一個龐大的身軀,身軀的咽喉部位插著一把匕。
黃忠不但佈置了明哨,還有一個暗哨。
此時,山下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那是蔣義渠的軍隊開過來了。馬盾前面的草叢中出一陣沙沙的響聲,就像是有猛獸穿梭在其中,那是伏兵。
伏兵不敢呼吸,全部注意力,都停駐在蔣義渠的軍隊身上。完全忘了身後的防務。一丈、兩丈,蔣義渠的軍隊近了,士兵們都扯滿了弓,準備射出去。突然,身後響起一聲暴喝:「你們中計了。」
箭矢和飛刀同時射來,黃忠身邊倒下了一大片士兵。黑暗中他看不到身後來了多少敵軍。還以為成千上萬。出來大叫有鬼,就是親自斷後,喝令士兵逃走。蔣義渠趁機指揮大軍衝上山麓,一陣剿殺——
黃蓋憑藉著高的武功,帶著十五六個士兵,逃回新野,看到薛悌第一句話就說:「撤吧,守不住了,萬一敵人前後夾擊。樊城的袁兵渡過了白水河,我們可就被人家包餃子了。」
薛悌很固執:「不行,怎麼也要給袁兵一點顏色看看。」黃忠心說,你他娘的是不是白癡,光有忠心管個屁用,新野這彈丸小城,一馬平川,牆高不過兩丈,想要阻擋十萬大軍,癡人說夢吧。
黃忠的臉色不好看了:「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我有辦法,咱們去投奔劉皇叔。皇叔大仁大義,手下猛將如雲,一定可以教訓袁熙狗賊。」
薛悌心想,你懂什麼,不戰而逃就不是我薛悌的風格,傳出去壞了名頭。「可是樊城已經被封鎖了,我們怎麼走。」黃忠道:「我們不可能帶著士兵逃走,唯一的辦法就是棄城。現在守新野已經沒意義了,孤城一座,白白的犧牲弟兄們的性命,還不如讓這一萬人各自逃生呢。」
薛悌猶豫了半天道:「好吧,我和兄弟們說兩句,咱們起程去投奔劉皇叔。」薛悌出去召集了士兵,並沒有說棄城逃跑,而是說,化整為零,到江陵去會和,東山再起,為主公報仇。士兵沒有幾個願意打仗的。聽他那樣說,心裡都在想,老子可以趁機逃跑了。
薛悌的家眷在襄陽,他無牽無掛,收拾了一下細軟,和黃忠一起跨馬出南門,逃奔白水河。城內的士兵一哄而散。魏延在白水河設伏,聽到馬蹄聲,連忙命人喊話:「那路人馬?」
黃忠叫道:「小魏,是我,你大哥黃忠。」兩人在獄中拜了把兄弟了。
魏延三步兩步從暗影中跑出來:「大哥,大哥,你不是在鵲尾坡設伏嗎,怎麼回來了。」一看薛悌也在,驚訝道:「怎麼回事,新野丟了,不對,我都沒聽見喊殺聲。」
黃忠一本正經道:「新野城池太小,我們守不住。還是解散了弟兄們,去江陵投奔劉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