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獵艷錄 正文 148. 第一百四十八章防禦
    袁軍大營中只有五千弓弩手和郝昭的『炮兵師』駐守,高覽和賈詡周倉、朱靈、胡車兒、韓莒子早帶著大軍分幾路埋伏在寨門左右。

    荀攸見大隊人馬回軍,知道必然會撞上曹cao的偷襲隊伍,心中焦急,卻又無計可施,背地裡把手心搓的紅腫,後槽牙yao掉一半。這豈非弄巧成拙了!他還存著僥倖心理,暗自慶幸並沒有被識破,覺得這是萬幸中的大幸。只希望,留守的呂虔曹休等將,能把張郃同文丑這兩員河北大將給幹了,也算沒白冒一次險。

    曹cao自以為得計,心裡盤算著打贏這一仗就可以收復失地,再渡黃河。興許能直搗冀州也說不定。曹真突然提馬過來道:「丞相,袁熙並非袁紹,大軍出動,軍營之中怎能不做防備,要是識破了荀攸之計,埋伏我軍該如何是好?」

    曹cao這人果斷,當即道:「不然,荀攸此去,天敗袁熙,方才探子來報,袁熙已經親自統軍前去燒糧,他若對荀攸起了疑心,必定把他留在營中為人質。自己也絕不會親身犯險,再者袁熙乏糧,不能久戰,怎能放棄眼前天賜良機?他若想要勝我,別無他法,只此一途。今劫營之舉,勢在必行,汝不得懷疑。」

    郭淮道:「丞相,可以等到張郃文丑被困後,從容進兵。」這個主意曹cao還能接受,曹寨和袁軍營寨相隔太近,若不先困住張郃、文丑,兩人還是有機會從半路折回救援的。

    文丑很快動了攻勢,黑龍騎像黑夜中呼嘯的龍捲風以少數民族特有的方式,吹響口哨,甩響馬鞭,故意的驚擾曹軍將士,讓他們動埋伏。

    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曹休聽馬蹄聲吆喝聲知道是黑龍騎到了。通通通,三聲炮響,隱伏在寨門左右中三路的曹軍出震天動地的嘶喊;「殺,衝啊。」一起湧出,從三十丈外,迅即如收網般向中間包夾過來,就是這短短三十丈的距離,給了機動性和靈活性強的黑龍騎轉圜的時間,馬上的烏桓控弦戰士,不約而同的取出弓箭,於馬上做出各種花哨誇張的動作,從很多不可思議的角度距離射出弓箭,將虎豹騎兵射落馬下。虎豹騎的攻勢竟然為之一緩。文丑口中出一聲忽哨,領著身後的騎兵,隨敗不亂的旋風撤離。

    曹休接到的命令是三路合圍全殲這股劫寨的敵軍,可沒想到他們如此滑溜,剛一接觸就跑,虎豹騎的馬兒偏偏還沒有他們快,還要承受無休止的弓箭攢射,結果越落後越遠,成了在人家pi股後邊挨揍的慘況。這三人中,呂虔的頭腦最為清醒,他是能和於jin、張遼並駕齊驅的智將,感到事情不對頭,便命令鳴金收兵。曹休正殺的冒火,聽到鳴金,收兵回來,皺著眉,質問呂虔:「為何收兵?」曹休是曹cao親人,一向被曹cao稱為他們曹家的千里馬,呂虔雖是大將也不敢和他爭吵,抱拳道:「將軍,事情不對勁,敵兵來的太少了,我看最多不過五千,若真是來劫寨,不可能如此虎頭蛇尾,八成是荀攸被人識破了,袁軍設了圈套來伏擊丞相,糟了——一定是這麼回事。」呂虔說的自己都心寒,眼睛一下瞪大數倍。

    曹休倒吸一口冷氣:「壞了,丞相危矣,我帶虎豹騎去救,你和李通留守大營,在丞相沒回來之前,切不可開門迎敵。」虧了曹休這一路救兵,也虧了呂虔醍醐灌頂的一句話,不然曹丞相真的廢了。

    曹cao望見曹軍營寨方向狼煙起,知道已經和張郃文丑接上手,心像一塊石頭落了地,真是天隨人願,大功告成了。

    接近袁軍營寨,燈火中,曹cao見營中弓弩手戒備森嚴,心中反而高興,如果寨中防守鬆懈他反而會懷疑是圈套。這樣就完全放心了。曹cao於黑暗處大手一揮,號角聲立即傳遍十里,曹軍陣營,戰鼓擂響,分作三路向袁寨排山倒海般湧過去。中間一路是曹cao和兩個兒子曹丕曹彰,,兵力最強,達四萬之眾,另外兩路由夏侯惇和曹真領軍,清一色的步兵刀矛手,成為曹cao的左右護翼,軍容鼎盛氣勢如虹。

    「嗚!嗚!嗚!嗚!」袁軍寨門前,兩座箭塔上的士兵吹響號角示警求援。營門突然大開,五千弓弩手隔著三重戰壕,隊列兩邊。扯開弓弦,向撲上來的曹軍攢射,一時之間箭矢蔽空。一陣轟隆轟隆的響聲過後,百十輛飛梭弩炮和石機,被一隊隊袁軍士兵推出來。郝昭一聲令下,早已繃緊了神經和肌肉的士兵扯動繳槓,飛梭巨弩和二十幾斤中的石塊,密如雨點般向正在通過第一重戰壕的曹軍正面射到。氣勢如虹的曹軍攻勢一下子被袁軍穩健的防守給震懾住了,誰也沒想到這些袁軍還敢打開寨門迎戰。曹cao的頭腦夠多快,一個意識閃過,壞了,敵人有準備,可能上當了!

    一排排的弩箭,在數個眨眼間,連續射。五十台飛梭弩炮機射出帶著銳嘯的強弓,由伺候在旁的弩箭兵上箭時,另外的五十台飛梭弩炮立即接力射,這樣輪換開來,曹軍正面就在不是無盡的虛空,而是強弓硬弩的海洋,走過去就會融化在這邊血海中。在射程內的敵騎無一倖免的人仰馬翻,血肉飛濺,情況叫人慘不忍睹。曹彰雖是公子,但一向號稱悍勇,他的先鋒步兵隊的攻勢被飛梭弩炮無情的徹底粉碎,最前面用來擋箭的士兵手中的櫓盾全都被弩炮摧殘的四分五裂,就像是擺在大廳中供人觀賞的瓷器一樣不堪一擊。士兵的屍體,在三五個眨眼間激增上千,曹彰鳴金倉皇的向後撤退。

    寨門之外號角聲、馬嘶人喊、密集的蹄音此起彼落,把浩瀚如海的慘叫聲都壓下去不少。

    夏侯惇和曹真的左右翼軍,也不約而同的攻勢受遏,雖然成功的越過第一重戰壕,和敵軍弓箭兵展開忽射,但由於地勢上沒有優勢,而且中路軍敗的太慘烈的緣故,士兵都心生膽怯,呼啦呼啦的退潮一般向後反衝鋒。

    曹彰潰退的中路軍在敗退三里之後,在後退必斬的威逼下重新結陣,殺將回來。此時營寨兩邊突然炮響兩聲,周倉和朱靈率領騎兵掩殺出,曹軍是來劫營的,沒有料到會有埋伏,加上受了弩炮的震駭,都驚魂不定,一下陣腳大亂。還好左右兩翼大將眾多,壓住陣腳。曹cao臨危不亂,喝令停止攻寨,對付左右來犯敵兵。

    周倉帶著士兵盡皆鼓噪吶喊:「活捉曹cao,活捉曹cao。」匹馬衝入潰退中的曹軍陣營,揮動開大刀,左右前後開弓,一刀一顆頭顱,猶如海浪中弄潮般,奮力波動著向曹cao移動。他早就盯上曹cao頭上高高矗立的紅纓了,拚命殺過去想立大功。可惜曹軍太多了,而且不是烏合之眾,是訓練有素的勁旅,這只強兵沒用多長時間便從驚愕中醒過身來恢復了全部的冷靜和神采,穩住陣腳實施反擊。曹cao想要下令撤退,他知道周倉的埋伏之後敵人很可能還有大的陰謀,可他不敢向剛恢復戰鬥力的士兵下撤退的命令。那樣失敗會更迅更徹底。

    張郃、文丑突然趕回,帶著三萬騎兵,投入戰場。旋風掃落葉般讓曹軍士兵重拾的信心瞬間崩塌。曹真位於最左翼,他的陣勢保持的還算完整,看到文醜的黑龍騎兵殺過來,勢如破竹己陣,馬上的騎士鋼刀此起彼落,把曹軍兄弟斬殺無數,立即命令身後的兩萬刀矛手向前挺進,救援曹cao中路,一萬弓弩手隱藏在刀矛手之後,列成陣勢向黑龍騎攢射。這一招果然奏效,文醜的黑龍騎在遠程打擊下,再不能毫無顧忌的馳騁,箭矢一排排的從刀矛手身後射出,落馬者比比皆是。張郃想要帶兵砍殺曹真弓弩手,可兩萬刀矛手像銅牆鐵壁一樣橫亙在他面前,讓他寸步難行,每挪動一丈五尺,就要付出數以百計的士兵生命。曹兵已經殺紅了眼了!

    有人大聲吼喊道:「弟兄們,拼啦,橫豎都是死,拼啦。」

    曹真的隊形無法突破,黑龍騎在文醜的指揮下,且戰且退,迂迴殺向右翼的夏侯惇。把左翼的弓箭手和步兵交給周倉朱靈的步兵對付。亂軍之中,弓箭手射殺騎兵威力不小,要射殺步兵由於可就不容易了!

    夏侯惇沒有曹真的將才和穩健,不過他悍勇,一看中了圈套頓時火冒三丈大罵袁家沒一個好東西,喝令身後的士兵跟著自己同黑龍騎對攻。夏侯惇的右翼軍有兩萬都是騎兵,步兵只有一萬,五千弓弩手,五千刀矛手。弓箭手在這種衝鋒情況下顯然失去了作用,退居二線。重裝步兵和騎兵全部壓上來,和黑龍騎絞殺。夏侯惇仗著鎧甲堅硬身手敏捷槍法無敵,斬殺黑龍騎幾十名士兵,但他很快現自己已經吃了虧,儘管他的士兵和他一樣不怕流血犧牲yao著牙拚命,臨死都會卯足勁把刀刺入敵兵xiong膛,但,這些黑龍騎的傢伙,根本不跟他們肉搏,他們是用弓箭奪走人生命的。這些王八蛋隨時都在射,令人防不勝防。

    曹cao此時也在廝殺,他揮動大刀,砍殺一名袁兵,心中在想,荀攸究竟是被識破了還是投敵了?!

    此刻的戰局已經僵硬,曹軍一開始吃了虧但陣腳逐漸穩住,兩邊形成纏鬥之勢,估計殺到天亮也分不出勝負。

    我在三里之外,聽到喊殺聲,心道,來的正是時候。回頭對親兵道:「把荀攸給我抓起來,綁了。」李典大驚:「主公,生了什麼事?」

    我厲聲道:「荀攸詐降,引曹cao來劫營,你若真心投效給你一師騎兵為前驅,前去擾亂敵陣。」

    李典心想,到了現在也沒選擇了。朗聲道:「末將領命。」率兵先行,趕上張繡的前軍,一同殺入戰場。曹真正列隊殺敵,手下的弟兄們呈現出越戰越勇的態勢,由於陣勢嚴密不曾被打亂,大有反敗為勝的意思。倒在他面前的袁軍屍體已經快要堆成小山了。正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身後突然馬蹄轟隆,震耳yu聾,令士兵各個心驚膽寒。

    騎兵!曹真命令弓箭手列陣,想要隔遠攢射,壓住敵軍的勢頭。可這次不同於上次了,大家都殺的不認得親爹了,多眨一下眼睛都很有可能腦袋搬家,那還能聽到將軍下什麼命令。曹真喊了半天,也就聚集了五六百弓箭兵,總比沒有強!「放箭!」李典張繡身後的騎兵,瞬間跌下數人!

    郝昭的弩炮軍不能再用了,因為兩邊顫抖在一起,分不出敵我,如果用弩炮勢必殺傷自己人。他受了主公嚴令,只管守寨,不准參戰,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弟兄們倒下去。想了半天才想起個好主意:「上箭樓。」

    兩座箭樓上總共站了二三十名jing挑細選的jing准弓箭手,用現在的話來說,他們現在充當的角色是——狙擊手。

    郝昭用這些人來打擊敵軍中的強橫戰士和身穿鎧甲的將軍。狙擊手們看到那個曹兵武功好的,就瞄準了抽冷子給他一下,有的當場斃命,運氣好的,也掃中的胳膊腿,給他個重創。

    郝昭閃光亮的眼神突然停下來,他看到了一隻紅纓,是曹cao。這個距離,正好在射程之內。郝昭心裡那個惋惜,只恨自己箭法一般。如果有個特種兵在身邊曹cao還有命在?郝昭扯滿了弓,瞄準半晌,右手利索的一鬆弓弦,那只帶著翎毛的黑桿羽箭就射中了曹cao坐下的戰馬。那馬兒頭頂突然被射穿,嘶鳴一聲,晃悠兩下倒在地上。曹cao正在廝殺,沒提防有人放冷箭,一下子被甩了出去,摔了個七葷八素,若非頭盔保護,也就腦震盪了。

    幾隻長矛一起向跌倒的曹cao戳刺下來,曹cao身子一滾,靈活躲過。身邊的曹彰奮力斬殺幾名袁兵,跳下馬來,把父親扶上去:「父親,快撤吧。頂不住了。」

    我於李典張繡之後率軍殺到,卻不加入戰團,只列隊在五帳外吶喊:「投降不殺,投降不殺。」曹軍一看又來一路軍,各個喪失鬥志。心想還有完沒完了,怎麼我軍弟兄不見一個來援救的!有的人見勢不妙跪地求饒,但大半選擇了逃跑。

    曹cao一看士兵徹底沒了士氣,心驚喪膽,喝令曹彰曹丕帥中路軍撤退,留下夏侯惇和曹真殿後。這正是我要的效果,曹cao一退,這仗就好大了。我吶喊一聲,引著生力軍,拚命在後追殺,活捉曹cao的呼聲不絕於耳。走的慢的曹兵就像渺小的螞蟻蟑螂般被排山倒海洪流吞沒一般,大隊袁軍過後,連骨頭都剩不下了。推薦一本新書『鍾離昧』的《大明劍仙傳》請大家支持一下。

    曹cao眼看走不tuo,夏侯惇、曹真、引著親兵過來阻截,把我的騎兵壓在半路。戰鬥進入到死命的血肉戰中,曹軍為了護主,寸步不讓,袁軍為了擒拿大漢丞相曹cao,拚死向前。互不相讓寸土必爭,紅著眼、嘶啞著嗓子、緊握著刀矛,把自己的軀體當做長城,當做武器,當做不疼不癢沒有靈魂血肉的戰爭機器,滾動成兩條血紅的長龍,撕yao拚殺在一起。每一個倒下去的士兵都會在兩個眨眼間變成一灘肉泥或者血水,每一個將軍身上的鎧甲都被刀矛劈砍刺削的支離破碎。人的身上如果有狼性,就在這刻被完美的激出來了。腿斷了就躺在血泊中撕yao敵人的小腿腳面,被人從上到下刺穿脊樑的同時,也抱著他一條腿把他掀翻在地。倒在地上的士兵只有一個下場,死。就在曹cao身後,十幾丈寬百丈長的一條狹長地帶,雙方投入了達到十五六萬的兵力,用無數的生命爭奪腳下接近一尺的土地。許褚聲嘶力竭的紅著眼睛高喊:「保護丞相,為丞相盡忠——」就連最為強悍的黑龍騎,也被這股誓死護主的強大戰力所阻遏,難以寸進一步。每一個曹軍都彷彿生來和袁軍有殺父奪妻之恨,yao著牙在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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