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獵艷錄 正文 51. 第五十一章接觸烏桓
    我正在後隊和賈詡聯絡感情,關心他的飲食起居,順便問了一下,最近行軍途中有沒有想女人,要不要本公子回去幫你物色幾個幾十個小妾。我心裡一直在念叨著,賈詡,你可別使壞,本公子可對你不錯。

    賈詡臉上一直保持著一種受寵若驚的笑,連連點頭;「公子,詡這幾日跟著公子征戰,實在欣喜若狂,吃得飽睡的香,只要能跟在公子這樣的人身邊,受點苦不算什麼。」心裡卻在想,ru臭未干,還想花言巧語的收買我。我心裡也在想,姓賈的這小子邀寵獻媚大拍馬屁,沒安好心,我待看緊一點。

    文醜的通訊兵突然策馬奔馳而來;「報,二公子,文丑將軍已經依山下寨,特派我來通知公子。」崔琰這幾日一直身ti欠佳,大概是多日舟車勞頓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造成的。我擺手止住行軍。崔琰捂著肚子,騎在馬上,過來說;「公子,兵貴神,文丑為何停滯不前。」我心裡想,論打仗我們都是外行人,文丑是先鋒大將,還是尊重他的意見。我急忙翻身下馬,把崔琰服下來,關切的問;「先生,您下來,我來為您把脈。」崔琰知道我懂得醫道,不過此刻顯然不是治病的時候,搖頭道;「算了,公子,還是先和文丑會和為是。」我想了想道;「就讓田先生和文和先生帶隊先行,我留下來,看看你的身ti。」

    賈詡眼中閃光,心想,袁熙小子有些本事,這收買人心的手段可不一般。崔琰無奈下馬,我對賈詡道;「請二位先生先行一步,和文丑會和,本公子稍後便到。」

    賈詡和田豐無奈,只得繼續前行,我為崔琰把脈,心中大驚,沒想到他竟然患上了痢疾,這病要是在現代根本算不了什麼,可是在大漢朝卻是可以要人命的。好在我有銀針隨身,可以暫時緩解他的痛苦,要完全根治則不可能。我取出針,為他診治一番,崔琰略微舒服,便催促著繼續前行,我為了遷就他所以走的慢了,十幾里路走了半個時辰還多。

    文丑剛剛下寨,正在命令士兵,在寨門外插滿鹿角,用來防止敵人騎兵突襲,田豐和賈詡的大隊人馬就趕到了。待賈詡田豐帶著騎兵入營,寨門外突然響起兩聲炮響。無數身穿黑甲的烏桓兵從山坡上掩殺下來,當然有的是一路滾下來的,還沒和我軍交手,就腦漿迸裂而死。

    文丑下寨的地方,照他的觀察,應該是兵法六種地形中的『掛者』地形。兵法云::地形有通者、有掛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險者、有遠者。此處地形低窪,背有高山,前後有峽谷,敵可以來,而我軍卻不能退,正是地形中的『掛者』。所謂『掛者』,即是只可前進卻不能返回的地域。文丑想,這些烏桓狗,一定是算準了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從此地走出去,所以才在山坡上埋下伏兵,老子就偏偏的不上當,看你能奈我何。

    山坡之後,千萬隻馬蹄踐踏地面的聲音猶如雷鳴。一隊隊形雜亂度飛快的騎兵出現在文醜的視線裡。這些人頭上大多梳著很多條辮子,一個個鬍子邋遢皮膚赤紅黝黑,活像野人。烏桓兵手中的胡刀,足有五六尺長,jing光奪目蒼白的刀刃呈圓弧狀,就像是胭脂山上野山羊的角。每把刀的刀背,都有兩三寸厚,這種刀,一般一刀可以輕輕鬆鬆消掉一個腦袋,要是兩個敵兵靠的近了,鋒利的刀刃也許可以把兩顆頭顱斷掉。刀刃上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損傷,不會卷口,也不會有缺口。比漢人的刀,好太多了。這些馬的度,至少勝過中原兩倍,這不但是種馬的問題,還有騎者的原因。

    文丑注意到,這些野人,嚎叫著,咆哮著、奔馳著,身ti的曲線,卻總是隨著路面的顛簸和馬體保持著一種和諧。讓騎士來配合馬,這是中原騎兵完全沒有涉足過的境界。

    騎兵度雖快,馬上的騎士雖勇,但卻沒有收到半點效果,因為他們現自己面前竟然多出了一座營寨。飛馳的戰馬由於沒有良好的剎車系統,在慣性的引導之下,帶著他的主人,一起撲向鹿角,然後就聽到無數聲的慘叫,慘叫很淒厲,有馬的,也有人的。

    文醜的弓箭手已經準備好了,六千名弓箭手,分為三組,第一組兩千人,半曲著腿,把兩千隻勁箭,用盡全力射出,就蹲著身子後退,後面一排弓箭手,就補上來,再射出兩千只可以奪走很多性命的箭矢,然後退後——這樣既節省時間又節省體力。

    烏桓兵也開始射箭了,這次文丑是真的大吃一驚,不但大吃一驚還差點中了箭。這些烏桓兵,強悍到什麼程度,他們的pi股就像是長在馬背上,無論做出多麼誇張的動作,都不擔心會掉下來,奔跑的時候射箭,扭頭的時候還射箭,一手勒住馬韁,另一隻手還在射箭,甚至於臨死的時候,還再射。

    他們的箭射的很準,這是長期在苦寒地帶打獵射擊活靶子練出來的,中原兵比不了。一會功夫,鹿角之後的冀州兵就死傷一大片。烏桓兵更慘,光是被自己的馬蹄踩扁腦袋的至少也有上千人吧。到了最後,他們奔馳到寨門簡直就是在自己的戰友身上奔馳了。狼群,絕對是狼群,不管前面死了多少人,後面的還是一樣往上衝,比剛才更猛,大家都爭著去死,生怕落在後面。這一點也讓文丑這個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的將軍咂舌不已不能理解。

    文丑看看烏桓兵的箭矢射的差不多了,人死的也差不多了。他們的嚎叫聲小了很多,知道現在是掩殺的時機了。右手握住自己的飛雲槍,左手向身後一招,跨上馬背,大吼一聲;「殺——」寨門內的弓箭手還在放箭,而且比剛才更密集,密集的箭矢,射住了烏桓兵衝鋒過來的兩翼,把它的中軍bao露給文丑勢如破竹的騎兵。

    文丑充分揮了模範帶頭作用,一馬當先迎著漫天箭雨,殺出營寨。文丑戰馬也不慢,他一邊用飛雲槍剝落射來的箭矢,一邊前衝,不斷地突刺。身後立即傳來,冀州兵被箭射中的慘叫聲。文丑一槍一個,把烏桓兵刺下馬,每聽到一聲來自中原的慘叫諸如——我的媽、哎呀、我靠、之類的,他就會相應的刺死一個烏桓兵,同時在心裡說一聲,沒事,『兄弟你安心去吧,哥給你報仇了。』

    在文丑悍不畏死的衝鋒下,身後的冀州兵也受到了感染,先前對於這些野人的恐懼也消失無蹤,一個個狂吼道;「弟兄們和這幫野蠻人拚命啊,上啊。」但是一般喊出這種豪言壯語的,大多會扭頭跑掉,因為真正拚命地是沒有時間喊話的。

    烏桓人的胡刀雖然鋒利,但是長度上卻遜色於中原的矛戈長戟,有時候,冀州兵會一槍刺進烏桓兵的心窩,烏桓兵嘴裡嘰裡咕嚕的罵一頓,就翻白眼翹了。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估計也是我靠,我的媽,或是問候老娘這一系列吧。但是如果冀州兵的槍,有一點偏差,沒有刺中心臟或咽喉,接下來,就是寒光一閃,白光一抹,腦袋骨碌碌的滾出去十幾米遠,在馬蹄之間傳遞著。那個胃裡插著鐵槍的烏桓兵立即振作一下,獰笑著去別處殺人了。烏桓兵的強悍至此可見一般。

    我聽見炮響的時候,就知道出了事情,心想大事不好,一定是文醜的驍騎營遇伏。瞥了一眼身邊馬上的崔琰道;「先生,請到我的馬上來,快。」說完也不管崔琰同意不同意,直接把他從馬背上拎起來,放在身後。大喝一聲;「先生,坐好。」右手中悍槍,飛揚,兩腿一夾馬鐙,馬就飛奔出去。

    我來到戰場的時候,這裡已經是屍橫遍地,殘肢斷臂滿天飛,紅色的血水在風中化作粉末,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不少。我對崔琰道;「先生,你抱著我,不論出了什麼情況也不要動。」戰馬狂嘶一聲,衝著烏桓兵過去,悍槍展開來,點、刺、掃,一瞬間便把五名烏桓兵刺下馬背。一把冒著寒氣充滿血腥味的胡刀,削向崔琰小腿,我立即警覺,悍槍迴旋,把胡刀彈開,旋轉地槍身,順帶著刺入烏桓兵的屍體。悍槍的悍勇立即揮,烏桓兵的屍體,被悍槍舉起來,揮出去,砸在另外一名烏桓兵的身ti上,兩人就結伴去見閻王爺了。

    附近的烏桓兵看我如此悍勇,而且槍式霸道,無法抵擋,紛紛不敢上前。突然身後一陣疾風響起,我帶著崔琰低頭閃過,想也不想,向背後使出一招『黃沙漫漫』一瞬間刺出幾十槍。令我驚奇的是,一陣刀槍交擊,火花飛濺之後,那人竟然還活著,看來是對方的將軍級人物了。我瞥眼看到文丑,文丑正在狂殺,就像是在自家的麥地裡收割甘蔗,飛雲槍所到之處,立即就躺倒一片,不知道多少失去主人的烏桓馬,在戰場上嘶鳴,也許他們在問候文醜的老娘也說不定。

    我碰到高手的同時,一個頭戴牛角身穿金色盔甲的野人大將,也對上了文丑,那員烏桓將,似乎還有些本事,竟然在文醜的手上掙扎了五招,才被文丑一槍刺入咽喉。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如此不堪一擊。

    我的對手已經轉過頭來,胡刀舞動的虎虎生風,每出一刀都會配合一聲野獸的嚎叫,我聽得煩了,對崔琰道;「先生坐穩。」猛地塌腰,舉槍上架,使出全身力氣彈開胡刀,那烏桓將還想穩住刀式回招,槍尖卻已經刺入了他的心窩。

    我敢說這裡沒人比我快,因為方纔那一槍是趙雲的槍法,最快的槍法。

    烏桓這一隊伏兵,一共有八千多人,本來是預備著要挫挫冀州軍的銳氣,讓我軍聞風喪膽的。所以就派了兩名大將來埋伏,一個是烏延副將阿,另一個是遼西千戶納西,這兩人在烏桓不是出類拔萃的,但是武功和勇氣也都不弱。這兩人運氣太差,遇到了文丑,不然,也許冀州軍就要倒霉了。

    阿和納西一死,烏桓兵頓時就像是被狼驅趕的羊群一般敗北,憑藉著jing湛的騎術,有不少烏桓兵逃出重圍,但也有不少,轉身的時候,看到一截槍頭,從自己的xiong口露出來。

    冀州兵中又有人大喊道;「弟兄們殺啊,烏桓人敗啦。」可能剛才那位同志還健在呢。他這一喊,的確是有鼓舞士氣的效果,冀州兵士氣大振,瘋狂的騎馬追殺,有的人追過了頭,都快追到鮮卑王庭去了。回頭一看迷路了,才嚇得跑回來。

    一條二十里長的山路上,屍體交疊,不計其數。我和文丑回來的時候,很多士兵已經在路上因為爭奪戰利品而自相殘殺了。文丑過去大吼了一聲;「誰在搶奪,老子第一個斬了他。」所有人都不敢搶了。這一戰,烏桓兵沒有收到圍點打援出奇制勝的效果,卻動搖了自己的軍心,不過這點損失還算不了什麼,他們並不在乎。冀州軍損失將近千人,俘獲輜重無數,算是勝了,不過勝的有點慘烈。連文丑後來回憶起來都說;「這些人他ma的就不是人,是野獸,是狼。」

    打掃完戰場,已經是午夜,崔琰是個文人,見不得這樣血腥的場面,似乎有些恍惚,我讓他休息一下。賈詡不知道為什麼了好心,特地跑到中軍帳來說道;「二公子,文將軍,此地不可久留,必須立即撤走,否則敵兵若大舉來犯,我等就全玩完了。」我心想怪不得這麼好心,原來是怕自己跟著亂軍一起死了。

    我笑道;「先生的意思,改到何處下寨。」賈詡不假思索道;「過了前面山坡,向前二十里,就是平地,那裡有一片向陽高地,易守難攻,絕對可以下寨,我們不如移兵過去。」我心裡這個氣,tuo口而出道;「你剛才怎麼不說。」

    賈詡一愣,笑嘻嘻道;「我也是剛才和幾個烏桓俘虜聊天的時候在知道的。」

    「聊天,」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生懂得鮮卑語言嗎?」賈詡嚥了口唾沫,像是警覺自己說錯話,乾笑道;「懂——略知一二——」

    我心想太好了,沒想到,無意中找了個翻譯出來。不錯。我立即下令拔營,拔營之前,我親自率兵五千,堵住大路道口,以防烏桓兵去而復返,趁亂突襲。

    賈詡說的那個地方,經過田豐和文丑還有崔琰的反覆實地調查和論證,證明是一塊山明水秀的風水寶地,別說下寨,就是當墳地用,後代子孫都能做到太尉的官職,死在這裡也不冤枉。而且這裡地勢很高,站起來就可以看到烏桓人的營帳.我立即下令下寨,並且讓士兵們好好休息,慷慨的表示,自己可以巡夜請大家安心。冀州軍心裡都很激動,覺得這個二公子還蠻不錯的嗎,知道體恤下屬。我心裡偷著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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