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諾和紅玉睜圓瞪大的眼睛,我無奈的狠狠白了他們一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手對著紅諾的額頭就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要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啊。」我不滿的埋怨道
紅玉被我的舉動,嚇得嚥了下口水,才燦燦的說道:「姐姐,是我們大驚小怪,還是你語出驚人啊!」
「我語出驚人也好,你們大驚小怪也罷,總之我今夜一定要夜探皇宮。」我坐直腰板,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去那裡幹什麼?」紅諾不解的問道。
「我想去見見宇王。」我傷感的說道。每每一提起這個名字,我的心都會痛。可是,我能為他做的,視乎也只有心痛。
「姐姐,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宇王又不認識你,你見了他也沒有用啊!」紅玉一臉迷惑的提醒我。
「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他不會認識我了,但是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在他大婚前,見他一面,哪怕是遠遠的看他一眼,看看他過得好不好也好。」
「我要去見見他」這個念頭已經圍繞了我好幾天了,我也知道我現在對宇王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但是不為別的,就當是為了讓自己心安,我也必須要去見見他才行!
「還用看嗎?」紅玉給我一個「你很白癡」的眼神後,才又道:「不用看也知道宇王現在一定很不好。」
因為紅玉的話,讓我頓時啞口無言,只餘下心不停的在抽痛。
是啊。不用看也知道他過地很不好。可是就因為不用看。我也知道他很痛苦。所以我才更要去見他。也許我去了。還可以為他做些什麼地。
「紅玉。你說地我何嘗不知道。而就是因為我明知道他現在很痛苦。所以我現在才必須要去見他。」我空洞地眼神沒有了落點。只是任由眼前迷茫一片。
「小紅。既然你想去見他。那就去唄。我會陪在你身邊地。」紅諾拉住我地手。想借此給予我安慰。
「大哥。你怎麼還叢勇姐姐去呢。那裡是皇宮。不是菜市場。可以隨便逛。而且皇上又大婚在即。肯定會守衛森嚴地。而姐姐又不會武功。你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紅玉有些埋怨紅諾這麼容易就順著我地意思。
「紅玉。你放心吧。大哥一定會保護好小紅。不讓她出事地。」紅諾握著我地手更緊了些。像是在向我證明他此刻地堅定。
「謝謝你。紅諾。」我將我地手從他地手中抽出。然後反握住他地手。另一隻手拉住紅玉地手。有些激動地說道:「謝謝你們「姐姐。我不懂武功就不能陪你去了。但是我會在這裡等你們回來。如果三個時辰內你們還沒有回來。我就會去找夜公子幫忙。」紅玉握緊我地手說道。
待一切商量好後。我們等到戌時,我和蘭晨各自換上了夜行衣,戴上了面紗,便飛簷走壁的直奔皇宮。
蘭晨的武功高不高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輕功極好,甚至不亞於我的地輕功的速度。
我們飛進皇宮的歷程異常地順利,不知道是皇宮的防衛不嚴,還是我們的輕功太好,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去研究這些了。
「直接去宇王寢宮」。我對身旁地蘭晨低聲說道。
「好」蘭晨低沉的應了一聲,便先行一步,飛在了我地前邊。
我和蘭晨飛上宇王寢宮的牆壁時,宇王寢宮地正殿還亮著燈,證明著主人此時還沒有歇息。
而寢宮的門口站了兩個守門地小太監和一個大公公,而那大公公怎麼會是皇甫逸風身前的德公公呢?
難道皇甫逸風在宇王的寢宮裡?這麼晚了,他為什麼會來?而且看門外的德公公形單影孤的,不用想也知道皇甫逸風似乎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單獨和皇甫靖宇談,要不然也不會一點皇上駕臨的排場都不擺了。
我指指屋頂,示意紅諾過去,紅諾接到我的信號後,與我一起飛身落在了屋頂。
紅諾沒用我吩咐,就輕手輕腳的一片一片拿起屋頂的瓦片,直到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到屋裡的情形,他才停了手。
我蹲在屋頂上,透過這個窟窿向屋裡望去,便把屋裡的兩個人盡收眼底了。
宇王坐在桌前自斟自飲,皇甫逸風站在他的對面,一臉沉色的瞪視著他,臉上視乎已經有了微怒,卻又在極力隱忍。
宇王舉起酒杯,一昂而盡後,隨即放下酒杯,嘴角噙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皇上,難道你要站在這看臣弟喝到天亮嗎?」
「皇甫靖宇,朕這次來的目的和上次的目的一樣,而且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朕希望你能夠答應朕,找母后拒絕了和司伊青的婚事。」皇甫逸風冷著臉,隱忍著怒火,沉聲說道。
「哈哈哈」皇甫靖宇醉的晃晃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昂天大笑。
「皇甫靖宇,朕在和你說話呢,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太過不敬了。」皇甫逸風用凌厲的目光射向皇甫靖宇,滿眸的怒色和不耐煩。
「為什麼要阻止?這樣的結果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不是說過,是因為要用我和親,所以才不殺我的嗎!」皇甫靖宇停止笑聲後,眼眸瞬間染上了狠戾之色。這樣狠戾的宇王,很陌生,很可怕,卻也讓我的心隱隱的痛著。
「因為飛雪不想你娶她,不想你一輩子都活在沒有愛的日子裡,所以為了她的這個心願,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皇甫逸風望著宇王的眼眸漸漸沒有了怒色,卻染上了掙扎與痛苦的神色。
他的話讓我震驚,讓我不自覺地伸手捂上痛的胸口。卻也更讓我迷茫。
為了我的心願?
多麼情深意重的話啊!可這樣情深意重的話為什麼是從那個傷我置深的男人口中說出呢?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為什麼我恨他的冰冷的心,卻在此時被微微的撼動了呢?
「你住口」皇甫靖宇一聲大喝,拉回來了我迷了路的神志,才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室內。
「你有什麼資格提起雪兒?」皇甫靖宇每逼近皇甫逸風一步,臉上地冷怒便多了一分,直到逼得皇甫逸風倉皇的後退了一步,他才停下腳步,大聲的吼道:「她是怎麼死地,你不記得了嗎?」
皇甫逸風把痛苦糾結著的臉別向一邊,心虛的不敢看皇甫靖宇。
「她是被你下令活活燒死的。也更是你讓她死都死的不安寧,你」宇王大聲地控訴被皇甫逸風狂的大吼瞬間截斷。
「住口,不要再說了。」皇甫逸風雙手抱頭。站不穩般的倒退了幾步,才穩住了步子。他高大地身體微微的彎下,痛苦的嘶吼著。
「為什麼不能說?為什麼你做都做得出來了,還要怕我說?」皇甫靖宇冷聲地質問道。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皇甫逸風直起身體。對著皇甫靖宇不停的嘶吼聲越來越微弱,最後竟變成了呢喃。
忽然,昏黃地燈光下。我被一滴晶瑩晃了眼,那是淚,從皇甫逸風眼角落下的淚。
他哭了?為什麼?是內疚地淚水嗎?可是。他既然從未愛過我,又怎會內疚?
「哈哈哈」宇王看到皇甫逸風的掙扎和痛苦。沒有一絲一毫地同情,反而放聲大笑。一直笑到他的面容變得嗜血,他才停下了笑聲。將臉湊近皇甫逸風,諷刺的說道:「你真的夠狠,真的很適合做皇帝。就像當初你為了皇位弒兄,現在又為了穩固你的江山活活燒死雪兒,燒死了她,你居然還不肯放過她,竟然把她的屍體交給東昌王鞭屍,想讓她永世不得超生,你怎麼可以做到這麼狠心絕情?你還有人性嗎」
皇甫逸風半晌無語,只是痛苦的緊攥雙拳,渾身顫抖。
「無話可說了?無話可說了就給我滾。」皇甫靖宇大喝著下了逐客令後,便晃晃蕩蕩的再次坐在桌前開始自斟自飲。
皇甫逸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深呼吸著,強制鎮定了一會,才又艱難的啟齒道:「靖宇,別再折磨你自己了,飛雪看到了一定會很難過的。」
「你這麼極力阻止我,是怕我娶了司伊青後,會聯合西世王的勢力與你作對嗎?」皇甫靖宇放下酒杯,單手撐額,仰望皇甫逸風。
「呵」皇甫逸風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你怎麼看朕,朕都不在乎,朕只希望你可以答應取消這門親事。」
「你不是皇上嗎?你不想讓我娶,可以直接下道聖旨不讓我娶,何必假惺惺的在這與我白費口舌呢。」皇甫靖宇鄙夷的說道。
「你已經揚話出去,不讓你娶,你就剃度出家,我要怎麼硬下聖旨。」皇甫逸風有些氣怒的反駁道。
「說到底你不還是怕你這個除妖有功的明君會因為阻撓我的婚事而被人誤會嗎?你不還是怕有損了自己的名聲,才會屈尊降貴的來找我。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無恥到拿雪兒做借口,你真的讓我很看不起你。我今天就把話和你說明白了,如果你不殺了我,我就一定要娶司伊青,娶了她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我要用西世王的力量與你作對,我要讓你最在乎的江山從此風雨飄搖,以慰雪兒在天之靈。」皇甫靖宇瞪視著皇甫逸風,霸氣十足的宣誓道。
這就是所謂的男人的戰爭吧。一對親兄弟為了一個女人而戰,多諷刺的事情啊。可是,更諷刺的不是他們之間的戰爭,而是我們之間的情,一段沒有任何人得到幸福的情感糾葛。不是禁忌之戀,卻像中了詛咒一樣,在我滿心投入地時候。愛已經變得面目全飛。
「你想報仇可以啊,現在就殺了我,何必用這樣的方法折磨你自己呢。」皇甫逸風繞過桌子,走到宇王身邊,俯視著他低吼道。
「殺你?」宇王再次從凳子上站起,然後狠的與皇甫逸風對視。「你不覺得就這樣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嗎?」
皇甫逸風眼神複雜的看著皇甫靖宇,喉結滾動了幾下,才艱難的說道:「那你覺得怎樣對我才算是對我的報應。」
「哈哈,當然是毀了你最在乎的江山。才算是對你的報應了。」皇甫靖宇嘴角噙起一抹陰森的笑,讓人在這樣的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一點那個溫文爾雅地宇王的影子。
變了,一切都變了。而變的卻永遠都不是大環境,而是人,是人已經因世事無常變得徹底。
「如果可以地話,我願意用江山換回她的命。」皇甫逸風近乎呢喃的說道。
「當……」
沒有預警的,一滴淚滴落在瓦片上。瞬間綻放成花。
為什麼,為什麼在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後,我再聽到這樣地話。我還是被震顫了心弦,有想要去相信他是真的愛過我的衝動!
隱忍著,隱忍著。隱忍得渾身顫抖,胸口起伏不定。一股小小地想要去相信他的力量在我恨他的心裡邊不停地衝擊著。直到我的一顆心鮮血淋漓,只餘麻木和蒼白。
紅諾注意到我地顫抖。皺起眉,伸手抹下我的淚水。連連搖頭,示意我不要哭。
「既然用什麼都喚不回雪兒地命了,那就用你的江山給她陪葬吧,哈哈哈哈。」宇王狂地大笑,腳步虛浮的連連後退,我真怕他下一刻就摔倒在地上。
「靖宇,你恨我,我可以理解,我又何嘗不恨我自己呢,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拿皇甫家的江山社稷開玩笑,更不要拿黎民百姓的福祉開玩笑。」皇甫逸風沉下臉,大有教育皇甫靖宇的意思。
皇甫靖宇站定搖晃的身體,伸出食指在他和皇甫逸風之間晃了晃,「我不是你,不是現在黎民百姓心中的明君,而我也不在乎背負上千古罵名,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不能讓雪兒就這樣在萬人的唾罵聲中冤死。」
皇甫逸風的臉瞬間沉黑一片,兩個大跨步就來到了宇王面前,一把扯住宇王的衣領,大聲吼叫道:「皇甫靖宇,你給我醒醒,就算飛雪還活著,他也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
皇甫靖宇大力的掙開皇甫逸風拉著她衣領的手,「你真卑鄙,這個時候還想利用我對雪兒的感情,來達到你江山穩定的目的。但是,我告訴,只要你不殺了我,我就一定會娶司伊青。你不是想削藩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有我在,你想都不用想。」
皇甫逸風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眼神複雜的看著宇王,一時間無語。
「殺了我啊!你的雙手反正已經沾滿了鮮血,還差我一個了!」皇甫靖宇挑釁的說道。
「因為飛雪希望你好好的活著,所以我不會殺你的,你好自為之吧。」皇甫逸風哀痛的,不帶任何怒火的說道。
「啪,啪,啪……」宇王看著皇甫逸風,拍著巴掌,嘴角噙著嘲諷的笑。「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我的皇兄這麼喜歡演戲。可是,皇兄,你不殺我,真的不怕後悔嗎?」
「皇甫靖宇,你聽著,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今日願意放過你,除去為了飛雪不說,也是因為我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可是,如果他日,你執意與我無敵,置萬民的生死於不顧,就不要怪我不顧及手足之情了。」皇甫逸風似警告,似無奈,更似在顯示他身為帝王至高無上的威嚴。他沉聲說完這句話後,痛心的看了宇王一眼,便轉身拂袖而去了。
望著皇甫逸風漸漸消失的背影,突然覺得他的背影好孤單,沒有眾人的簇擁,只有德公公默默的跟在身後。
皇甫逸風離開後,宇王旋即癱軟的跌坐在了凳子上,靈魂有那麼一瞬間,視乎被抽離了身體。就那樣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讓人心酸。
我這才現,原來他是真的不想恨地那麼辛苦,不想為了報仇而活,他那麼堂而皇之的說出自己的恨,是因為他在求死,他覺得只要皇甫逸風動手殺了他,他就不算對不起我,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去陪我了。
何苦呢?何苦這樣去折磨自己?他想要的愛,我注定一輩子給不起。難道他到今天還不懂嗎?
緩過神來的宇王,便開始一頓狂灌自己喝酒,一杯接一杯。直到神志不再清明,他才趴在桌子上,淚流滿面,聲聲呢喃。
「雪兒,我好想你。好想你……」
「雪兒,我好想去陪你,可是沒有為你報仇之前。我沒有臉去見你。」
「雪兒,為什麼你要這麼狠心的丟下我,你不是答應過我。讓我遠遠的看著你嗎?」
「雪兒,對不起。對不起,我連你的屍都沒能保護得了。」
「雪兒……雪兒……你要是在天有靈的話。出來見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我用右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任淚水無聲地決堤。
「宇,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好?你要我怎麼辦?」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答案。
紅諾把哭得已經渾身顫抖地我攬入懷中,「去見見他吧。」
我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眸望著紅諾,帶著感激點了點頭。
紅諾輕輕鬆開我後,便輕鬆躍下房簷,對著兩個小太監的脖子一人一下,兩個人便都癱軟在地了。
我看他把兩個小太監移到背靜的欄杆旁後,我才跟著躍下房簷。
「你進去吧,我到房上去幫你守著,有人來了,我會通知你。」紅諾交代了一聲,便一個飛身再次躍上了房簷。
我拿下面紗,輕輕推開緊閉著的門扉。因為宇王是背對著門趴在桌子上,所以我進來時,他並沒有看見,依舊沉浸在自己地痛苦中。
「宇……」我哽咽著輕喚。
我的一聲輕喚後,宇王的脊背明顯一僵。我知道他聽到我喚他了,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回頭看我一眼。
「宇……」我盡力止住哽咽,讓我喚他地聲音真切一些。
沉寂,還是沉寂,而在沉寂了一分鐘後,宇王猛的站起,轉過身體看向我。
望著他震驚的臉,我笑了,嘴角噙起了一抹心酸地微笑。
一滴晶瑩的淚順著他白皙地臉龐滑落,他雙唇微微的顫抖了好一會兒,才哽咽著問:「雪兒,是你嗎?」
「是我,宇地雪兒來了。」我破涕為笑,那笑容卻比哭更心酸。
他腳步不穩的,倉皇著來到我地面前,伸出顫抖得厲害的大手,想要撫上我的臉頰。卻在離我臉頰近在咫尺的時候停下,只是愣愣的望著我落淚,手遲遲不敢落下。
「我好怕,好怕我一伸手撫摸你,你就會消失不見。」宇王沙啞著嗓子,痛苦的說道。
「不會的。」我抬手拉著他顫抖著的手,放在我的臉上,讓他可以感覺到,我真的存在。
「雪兒,你是不是因為聽到我對你說的話了,所以才來看我的。」宇王嘴角噙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嗯,雪兒因為聽到宇的話了,所以捨不得讓宇一個人傷心,便來看他了。」我帶著一臉的淚水,笑望著宇王。
「雪兒,你答應我,不要走遠,等我為你報了仇,我就會去陪你的。」宇王看出我,癡癡的說道。
他醉了,真的醉了,在他眼裡,此時的我是魂魄顯靈。本來,我還想藉著他醉酒,告訴他,他在做夢呢!看來,這下謊話也不用說了,一切就已經變得順理成章了。
「宇,答應雪兒,不要報仇,也不要來陪雪兒,只為了你自己,好好的活著。」我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水,心酸的勸慰道。
「雪兒,我做不到不恨皇兄,真的做不到。我每每一想到你的死,我就恨,恨不得將他拆骨薄皮。」宇王傷痛的眸子每每說起仇恨的時候,都會染上狠戾之色。
「宇,別再為難你自己了。因為他是你皇兄,所以你根本不想去傷害他。」我近乎哀求的說道。
「不……」宇王猛的抽出被我按在我臉上的手,抓狂的對我大吼道:「他不配做我的皇兄,他害死了你,害死了我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女人,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清朝求生記》
書號1264098
簡介:又是清穿,不過女主想當小姐混吃等死的願望實現起來可真是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