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章嘮叨一次,各位親,記得要為紫雪砸票啊!多多益善,呵呵)
「二十年前,皇兄三歲,而我只有一歲,母后為了讓我們遠離後宮的爭鬥,把我和皇兄送到了舅舅家,以此來向父皇表示她無心為她的孩子爭奪皇位……」我打斷宇王的回憶。
「為什麼?太后當年就是皇后,為什麼要主動退出皇位爭奪,按常理來說,也應該是皇甫逸風最有希望繼承皇位啊。」我不解的問
要是太后真是那麼個與世無爭的母親,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惜她不是。
「因為父皇當年很寵愛暄皇的母親蘭妃,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甚至蘭妃無孕,他就不容許任何一個妃子先有孕,就連貴為國母的母后,都沒有權利先生下孩子。而蘭妃的家人因為蘭妃的得寵,基本全都成為朝裡位高權重的大臣,以母后當年的勢單力孤,要爭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宇王的眸中掩上淡淡的哀傷。雖然他不曾親眼目睹當時的情況,但是也可以體會他母后當年的痛苦吧。
「你恨你父皇嗎?」我有些心疼的問
「不恨,父皇只是癡情而已,我只是心疼我的母后。」他抿抿唇,視乎現在就心疼起了太后。
「那你父皇那麼寵幸蘭妃,為何沒有立她為後。」我不解的問,既然皇后形同虛設,就直接廢掉唄,何必還要弄的這麼麻煩。
「因為蘭妃嫁給過皇叔,在皇叔戰死沙場後,才被父皇接到了宮裡。所以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登上後位的,而母后為了讓我們不被毒害,每天都極力的討好蘭妃,在蘭妃病死後,還對暄帝視如己出般的照顧,最後,父皇把暄帝過繼給了我母后,其實這麼做無非也是想讓暄帝順利的登上帝位。」
「你和蘭琦就是因為這樣一起長大的?」我試探性的問,怕掀起他的傷疤。
「恩」他點點頭,眼裡已經是一片雲淡風輕。
「那他們呢?」我還是忍不住問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重點。
「洛夕是鎮南王的獨女,而鎮南王是二皇兄的舅舅,父皇可能怕他百年以後,一向很有野心的二皇兄會威脅到暄帝的皇位吧,所以把洛夕接進了皇宮,說要親自撫養,然後讓洛夕嫁給未來的皇上。」
「可是那個時候,你們不是不在宮裡嗎?」我問的有些心酸,也許這就是兩個人的緣分吧。
「是啊,洛夕被接來的時候只有五歲,可能是適應不了皇宮的生活,每天都會哭,還不肯吃東西,結果一病不起。而我和皇兄回宮探望母后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生病中的洛夕,我們也不知道皇兄是怎麼哄的她,只是知道洛夕自從那以後,就開始吃東西,也不哭了,但是就是不許皇兄離開她的視線,那年皇兄八歲,父皇和母后為了不讓洛夕再難過,就把皇兄留在了宮裡,送我一個人回了舅舅那裡,而我同年的玩伴就只剩下了蘭家的三姐弟。」皇甫靖宇在說到童年玩伴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看來那段童年記憶並沒有因為蘭琦的傷害而變成他記憶裡的負擔。
「既然他們那麼早就相愛了,為什麼等到今天才在一起。」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愚蠢的介入一場和自己無關的愛戀裡。
宇王心疼的伸出手,拍拍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歎了口氣才繼續說「父皇怎麼會讓皇兄娶了鎮南王的女兒呢,那再加上皇兄是皇后嫡出,不是要動搖暄帝的帝位了嗎,所以父皇在發現洛夕只跟著皇兄的第二天就下了聖旨,讓洛夕成年後,嫁給暄帝為妃王長長的歎息
這聲歎息是為我,還是為那對苦命的鴛鴦?
「暄帝十五歲那年,父皇駕崩,母后根據父皇的遺照,扶暄帝登上了帝位,那年洛夕才七歲,不可能為妃,所以便由母后繼續照顧著。而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隨著父皇的駕崩,人們開始漸漸的淡忘了這件事情,暄帝也沒有主動提起,可就在大家都淡忘這一切的時候,鎮南王在洛夕十八歲那年,一道奏折奏請暄帝這件事情,暄帝本是有心成全皇兄和洛夕的,可是又不想忤逆了當年父皇的決定,而當時皇兄已經因為常年征戰,掌握了全國三分之一的兵權,所以為了父皇的遺願,也為了不讓皇兄的實力再壯大,因此暄帝下詔冊封洛夕為夕貴妃,可就在下詔的第二日,洛夕一病不起,直到香消玉殞,而洛夕病倒的時候,皇兄正在邊關打仗,等皇兄凱旋歸來時,連洛夕的屍體都沒有見到,他卸下鎧甲,就直接去了鎮南王的封地,卻只看見了洛夕的墳墓。」皇甫靖宇把弄著手中的茶杯,定定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沒有說到皇甫逸風傷心的字眼,是怕傷到我吧。
「皇甫逸風當年一定很傷心吧。」我像丟了魂一樣丟出這麼一句刺傷自己的話,皺了皺眉又問「那她怎麼又活了?」
這才重點,不是嗎,既然是殉情而死,那麼沒死,那些深情,說起來啟不是諷刺。
「聽母后說,洛夕當年只是中毒造成了假死,在鎮南王帶她的屍體回去後,才發現的,所以遍請名醫醫治她,但是醫治了兩年,還是餘毒未清,身體還是很虛弱。這期間,鎮南王為洛夕立了墳墓,想掩蓋洛夕沒有死的事實。」
「中毒?難到是…….」我沒有問出口,因為我真的不想承認,有一個女人為了皇甫逸風殉情自殺。
「嗯,據說是她自己喝的毒藥,為了皇兄殉情自殺。」宇王抬頭不安的看了看我,看我表情平靜,才又接著說「皇兄本來對暄帝很忠心的,從沒有過謀反之心,但是洛夕的假死卻改變了一切,皇兄認為如果不是暄帝逼婚,洛夕也就不會死。所以他學會了爭。」宇王的聲音輕的不能再輕,視乎是不忍心說給我聽,卻又清晰的一字不落的傳進我的耳朵裡。
「那既然這樣,為什麼她才出現?皇甫逸風不是即位有三個多月了嗎?為什麼她不早點出現,非要在我決定和皇甫逸風在一起的時候,她才出現?」我不看宇王,一個人喃喃自語,這到底是老天給他們的磨難,還是給我的磨難。
一個為了愛的男人,情願服毒。一個為了愛的女人,沖關一怒為紅顏。
那我算什麼?沒有了皇甫逸風的愛,在深宮裡,我就和那些女人不再有任何的區別了。可是,我卻不是她們,我過不了這樣的生活。
如果皇甫逸風沒有讓我喜歡上他,我也許想留在這深宮裡一輩子好吃懶做,可是,如今,我付出了真心,卻要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我面前恩恩愛愛,這樣非人的折磨,我怕是承受不起。
「聽說,洛夕因為餘毒未清,身體虛弱,所以不忍心讓皇兄為她擔心,所以才一直沒有出現,但是後來不知道母后是怎麼查到了這件事情,就把她接進了宮裡來。」宇王眼中劃過濃濃的不解,也許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洛夕會突然出現吧。
「你昨夜就知道她回來了,對不對?」我抬起含淚的眸,望著宇王。
心裡劃過一絲的歉疚,原來他執意要帶走我,不是因為他想自私的為了他自己,而是怕我受傷,而我卻賞了他一巴掌。
「嗯,我沒有勇氣去參加你的冊封大典,所以我躲在宮裡一個人喝酒,後來母后來了,她告訴我,洛夕回來了,如果你願意和我走,她會成全我們。」宇王的語氣變得很沮喪,我知道他一定是憶起了昨夜我的絕情。
「是啊,主角回來了,我這個別人的代替品應該消失了。」我苦澀的啟齒,沒有淚,只有無力的蒼白。
「月兒,你在說什麼,我相信皇兄從來沒有把你當過洛夕的代替品。」皇甫靖宇皺起好看的眉,對我的話表示他的不認同。
「是嗎,難道你不覺得我和洛夕長得有些像嗎?」我低著頭,滿腦子都是那張和我長得有五成像的臉。
「你們不像,而且是一點都不像,非要這麼說,容貌上是有些相像,但是只要用心觀察過的人,就會發現,你和洛夕哪裡都不像。你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澈透明,而洛夕給人的感覺是總有很多秘密一樣。洛夕溫柔是溫柔,但卻給不了人似水般清純的感覺。」宇王的話鏗鏘有力,給了我失落的心一絲溫暖和信心。
「既然你昨夜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事實?」我有些指責的問他,為什麼他口口聲聲說在乎我,卻沒有早些告訴我事實,而是讓我經歷那麼多難堪後才來說。
「如果我昨夜就告訴了你事實,你會和我走嗎?」宇王不答反問,眼眸中燃起了兩道質問的火焰,卻又飽含著濃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