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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懷中苦笑,真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位皇帝太過多情呢?而多情是不是也就意味日後會很無情。看看他,那麼自然的就把只見過三次面的我抱在懷中,弄得我好像是他相戀多年的戀人一樣。我很難相信,他所做的一切裡,有包含愛的成分。而自己不是更可笑,雖然自認為一切都看得很透徹,卻打心裡怎麼都無法排斥他懷抱的溫暖。
「我要是留下了,你準備怎麼怎麼和谷玄日交代?」我有些心酸的說出這些話,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走,還是想要留,只是把必須面對的問題拿出來搪塞。
皇甫逸風登基不過兩個多月,而且還是謀朝竄位,朝政必然不穩,這個時候要是惹火了谷玄日,我想他會很頭疼。
「你都知道了?」他無奈的開口
「嗯,谷玄日都告訴我了。」我點了點頭,答得的雲淡風輕。
「那你想和他回去嗎?」他迫切卻滿含期待的問
「我想他應該很愛卓飛雪吧,而卓飛雪也應該是愛他吧,可惜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之前的卓飛雪。」我刻意說谷玄日愛的是卓飛雪,也許就是打心裡想放下這段不屬於我的前塵往事吧,其實我很清楚,我對谷玄日怎麼都不來電的最大原因就是我想活在『卓飛雪』的影子裡,我只想做我自己,一個真正的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和他回去,對嗎?」他興奮的像個孩子,我想此刻的他,沒有人可以看得出他是那個冷酷的君王。
我沒有再答他的話,不是想裝的高深莫測,或是裝淑女,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答,如果回去是做公主,那我很樂意,可如果回去是做谷玄日的小老婆,我沒有什麼興趣,畢竟他愛的人不是我,想寵愛的人也不是我,如果有一天西洋景被拆穿了,我情何以堪?因為我潛意識裡很排斥做別人的替代品,所以如果留下還是走是道單選題的話,我想我會選留下,只為這裡還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和一位知音王爺。
我閉上眼,頭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伴著清涼的夜風和他身上好聞的男子冷香漸漸睡去,失去意識前,我感覺到他在輕撫著我的長髮,還在我耳邊喃喃的說「我一定會讓你留下,我一定會讓你留下……」
眼角有淚劃過,感覺是暖的,只為那句「我一定會讓你留下」,我終於也可以做一回別人想要要珍藏的「寶貝」了,據算他總有一天會丟下我,但是有這一刻也就夠了。這一刻,我才真正覺得我也可以不做那個被丟在孤兒院門口,只用一塊紅布包著的「小紅」了。
在醒來,已經是天大亮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還穿著昨日那件外衣,我趕忙脫下外衣扔到一邊,免得被人生疑,然後換了門口的丫頭進來為我梳洗。
「蘭香呢?」我看著正在忙碌的翠兒和碧兒問
「不清楚,一早起來,我們就沒有見過蘭香姐姐。」翠兒鎮定的答著,可是她身邊的碧兒緊張的表情卻出賣了她。
「碧兒,你說,蘭香呢?」我故意端著架子,大聲的責問。
正要端水盆出去避避風頭的碧兒,嚇得身子一個哆嗦,水盆就扔到了地上,人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顫抖著說「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哼」我氣氛的哼出鼻音,不滿的說「你還想騙我?」
「奴婢真的不知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這次不光是跪著,還拚命的給我磕頭。
「你知道不想死嗎?那蘭香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她的表現讓我覺得蘭香肯定出了什麼大事。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碧兒的身子不聽得顫抖著,聲音更是抖得厲害。
「碧兒,我求求你,你要是知道,你就說吧,如果蘭香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良心會故意得去嗎?」我扶起地上的碧兒,打算用懷柔政策,本來我也可以打到她招認的,可惜那樣的事情,我只能想想,卻做不來。作威作福是我的強項,而打罵下人卻永遠都是我的弱項。
「娘娘…….」碧兒開始有些動搖,但是還是不忘記看了一眼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翠兒。在她接收到翠兒凌厲的眼神時,身體明顯的一抖,然後用及其無助的目光看著我。
她望向我的眼神讓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又痛又酸,甚至都有些不想逼她了,可是我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婦人之仁而至蘭香於不顧啊。
「碧兒,你快說啊,如果晚了的話,蘭香就要出事了。」我使勁的搖晃著碧兒,眼角已經記得有淚流出。
「是皇后的人把蘭香姐姐帶走了,起先蘭香姐姐不肯去,說等娘娘醒了再去,她們不答應,就直接把蘭香姐姐駕走了。」碧兒終究還是善良的,沒有讓我失望,在我哀求下,說了實話。要知道,整個宮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即將離開這裡的異國公主,所以對我說了實話,也就等於為自己以後的路埋下了苦果。
「媽的。」我氣得連髒話都噴出來了,我早就想到了是皇后的人幹的,但是卻也必須確認一下,才可以要去要人啊。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帶走蘭香?難道是發現了她的弟弟的事情敗露了?一有了這點認知,我的心裡就更不安了,不行,我要趕快去要人。
「碧兒,給我帶路,我現在就去皇后宮裡要人。」我氣急敗壞的說
「娘娘,你不能去。」翠兒一把攔住正要走的我,鎮定的說
「你什麼意思?本公主的路,你也敢攔?你還要不要命了?」我瞪著她,一臉怒意的說
翠兒聽了我的話後一愣,卻又馬上恢復了她的鎮定,說「奴婢攔您的路是為您好,皇后囂張跋扈慣了,你現在為了一個宮女去和鬧,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恩?我沒有聽錯吧,她說皇后鄉長跋扈,不讓我去,是為我好?她不是皇后的臥底嗎?哎,既然人家說是為我好,我也不好意思再罵她了,但是去是一定去定了。
「翠兒,我想你知道,你們雖然都是下人,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把你們當下人過。」我頓了頓,對上她的眼睛,接著說「就算我早就知道你是皇后的人,我也從來都沒有為難過你。」
翠兒在聽到我的話後,眼中閃過極其明顯的不自在,唇蠕動了半天,卻也只能吐出兩個字「娘娘…….」
「對於我來說,我宮裡的人都是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所以我絕對不允許外人來欺負她們,你要是願意一起來,就跟我來,要是不願意,就呆在這裡等消息」我甩下這句話,就繞過翠兒離開了,我沒有時間再和她廢話了,我晚去一會,蘭香就多一份的危險。
才一走出鴻澤宮的門口,翠兒就跟了上來,說「娘娘,讓我為你帶路吧。」
「好」我點了點,示意她走在前邊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趕到皇后的寢宮儀寧宮,還沒有踏進院子,就被門口的兩個太監攔下了。
「讓開,本公主要見皇后娘娘。」我已經刻意壓抑著怒氣,不想牽連這些無辜的奴才。
「公主,皇后娘娘有吩咐,她現在在休息,謝絕見客。」說話的小太監志高氣昂,還真是狗仗人事。
就在說話之間,又跑來兩個嬤嬤,四個人把門口堵得死死的,就是不讓我進去。我一看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要動武,我們又不是人家的對手。
我把翠兒和碧兒拉到一旁,說「翠兒,你去請皇上,就說我在皇后宮裡出事了,記住一定要說我出事了。」
我怕說是一個丫頭出事了,皇上會不著急趕來。
兒有些猶豫的看著我
「我和蘭香的命就都交給你了,快去吧。」我拉住她的手,鄭重的囑托著。
說實話,我到現在對翠兒也沒有多少的信任,但是現在不讓她去請皇上,讓誰去請啊?難道碧兒啊,這個小丫頭膽子小的要命,估計皇上還沒有見到,就被他身邊的惡奴嚇回來了。
「好,我馬上就去。」翠兒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眼神,匆匆離開。
看著翠兒離開的背影,我還是有些不安,且不計較我對她的信任有多少,只說這大上午的,皇上應該很忙吧,要是不見翠兒一個普通宮女也死情理之中的,不行,我不能把保險壓在皇上一個人的身上。
「碧兒,你去請宇王,更他說我出事了,讓他趕快趕來。」我急忙對碧兒說
「哦兒雖然眼中有些不解,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問,急忙跑開了。
我看都交代完了,在儀寧宮外,挑了一個好位置,就飛身上了儀寧宮的屋頂。
「蘭香,等我,馬上就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