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拿出手機撥打安已的電話,卻怎麼也沒有打通。平時方秋要找安已的時候都是一個電話他就會過來的,可是這次卻連電話也打不通,這倒是讓方秋有些詫異。方秋找來學會生宣傳部的成員,詢問他們安已去了哪裡。這二人都是老成員了,說話也是十分的實誠,不會說些假話來欺騙方秋的。
二人一個叫馬誠,一個叫陸建昌,屬於讓人一看就讓人放心的那種類型。
「你們知道安已最近都在幹些什麼嗎?」方秋坐在椅子上,恢復了過去那種女強人的威儀。
「安部長最近好像在找工作,很少會回學生會來,工作也都基本交給我們在做了。我們也是難得見上他一面的,不過看他的樣了,最近好像不太好。「馬誠倒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
「不太好?他怎麼了?「方秋怎麼也想不出安已這個人會出現什麼異常,雖然方秋個人不太喜歡他,但是安已這個人辦事還是十分的讓人放心,不管交待了他什麼任務,都
能完圓的辦成。
「安部長最近的臉色不太好,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多歲一樣,而且身體也很差,老是不停的咳嗽,像是得了什麼病一樣。「陸建昌回想著當時見到安已的情況,描述著給方秋聽。
「這倒是奇怪了,他的家庭條件也不差,不至於會到找工作的地步。得了病也應該去治啊,怎麼還在學校裡面活動。「方秋甚是想不通,從馬陸二人的描述來看,安已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田宇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將這二人說的話在腦中又過了一遍,旋即對二人說道「你們兩先回去吧,如果安已回宣傳部了,記得叫他到這裡來找我們,如果我們不在的話,叫他打我們電話就是。「
本作品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陸二人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會議室。方秋又拿出手機撥通安已的電話,可還是打不通。田宇像是知道了些什麼一樣,對方秋說道「安已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雖說平時跟他也不太熟悉,但這個人的性格我卻是有所瞭解的。十分
的招搖,為人也比較圓滑,按說不會跟什麼人結下仇怨的。「
「你是懷疑他家裡遇到了什麼情況?「方秋和田宇認識了多年,田宇雖未明說,方秋卻是一點就通。
「很有可能,應該是家庭遇上了什麼變故,所以才會對他打擊很大。不過那兩個人的形容可能也有些過了,一個人即使再憔悴,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老了十幾歲的。「田宇對事情的認真度,還是如此苛刻。
「我記得他原先是在學校外面租了房子的,要不我們出去找找他吧,順便也去看望他一下,必竟是同一年級的,而且又都在學生會裡共事。」方秋想起一些關於安已的事情,覺的還是有必要去探望他一下。
田宇倒是沒說什麼,兩人買了些水果和補品,開著車往安已租的房子那裡去了。方秋去年的時候來過一次,所以還記得路。安已住在一個小區裡面,離學校也不是很遠,所以開車很快就到了。
方秋敲了幾下門,卻是沒有人回應,方秋又敲了幾
下,屋裡似乎沒有人在。兩人都有些失望,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有幾個有正朝這邊走過來,似乎是在介紹這裡的房子。為首的是一個胖子,大約四十歲左右挺著個圓滑的肚子,一臉的笑容正在跟旁邊的一男一女說著什麼,只見那女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
「你們兩位是?「那胖子發現有人站在他家門口,手裡還提著水果籃子。
「您是這的屋主是吧,您還記得有一個青寧大學的學生在您這租過房子的麼?他現在沒住這兒了麼?」方秋看了一眼那胖子身後的二人,立刻明白了安已已經不住在這裡了,禮貌地問道。
「你是說那個,病秧子吧,他早搬走了。前陣子拖欠了我幾個月的房租,那段時間我天天來找他,可就是看不見人。後面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就拿著一筆錢來把房租全都給還清了,你說這事兒怪不怪。」胖房東回想著當時的情形,繪聲繪色的給田宇和方秋描述著說道。
「那您知道他現在搬到什麼地方去了嗎?或者您想想他有沒有說過什麼話,他是我朋友,我們又是同一個學校的。」方秋示意胖房東好好回想了下,安已有沒有對他說過些什麼。
胖房東忽然想起身後還有兩個房客是要來租房子的,讓方秋他們先等一下,自己帶他們進去看看房子再來跟他們說。胖房東掏出鑰匙帶著那兩個青年男女進房去了,田宇和方秋二人等在門外。
「這倒是有點怪了,如果安已家裡真的破產了的話,那他怎麼又會突然拿來一筆錢把租房給補上了呢。就算他找到了工作,也不可能會這麼快就拿到錢吧,而且前陣子是正值過年的時候,許多公司基本都放假了。」方秋分析著情況,對著旁邊的田宇說道。
「現在還不好說,也許他想到了其它的辦法賺錢也說不定,不過我總覺的安已的事情似乎沒這麼簡單。他那個人你也是知道的,死要面子,而且又爭強好勝,如果家裡出了什麼事情是絕不肯去找別人借錢的。肯定會
自己想辦法去找錢,可是他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上,上哪去賺錢呢?除非……」田宇沒把話說完。
「你懷疑他偷偷去賣血了?不過這也不太可能吧,如果他真是要錢救急的話,即使賣血也拿不到多少錢的。這裡的房租少說也要一兩千,而且他還拖欠了幾個月,一起補上的話至少也快要近萬了。」方秋努了努嘴,表示不太可能的樣子,但是一時間自己又想不到安已有什麼方法能快速賺到錢。
「也是,不過我想他既然不肯跟別人說他的事情,當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如果能幫就幫他一下吧。好歹也認識幾年了,即使是個普通朋友也該幫一把的。「田宇走到走廊的窗台前說道。
「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你想想,他一下子把欠了幾個月的房租給補上了,然後突然間又捐了一千塊錢給教堂,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愛心了。「方秋還是覺的安已最近有些問題。
胖房東和那兩個青年男女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
胖房東一臉笑意的樣子,顯然是談成了。青年男女走後,胖房東請他們兩人進去坐會兒,兩人也就不再推辭了,跟著走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面是裝修過的,家用的電器也全都有,雖然房子不是很大,但是一個人住的話還是夠寬敞了。胖房東示意他們先坐下再聊,說道「你說的那個青年,先前我也以為拿不到房租了的,誰知道他過完年竟然自己跑來找我,把欠下的房租又給補上了。當時我收了錢,也就沒多問,後來一想這事兒還真有點怪。」
胖房東這麼一說,到是引起了方秋和田宇的好奇,一個房東會覺的租客有些怪,那肯定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的事情,否則也不會讓胖房東印象這麼深刻。兩人都是齊聲問道「怎麼怪了?」
胖房東見兩人一齊問,先是一笑,然後說道「他剛來租房子的時候,出手很大方,以後的幾個月也都是按季結帳的。值到幾個月以前,他一直沒把錢打過來,我平時沒事是不會過
來這裡的,當時因為見他好幾個月沒有來結帳,所以就過來看看了。可是來了這裡之後卻不見他人,家裡面也像是很久沒有打掃過的。」
方秋說道「他很久沒有回來過了,那中間一直沒聯繫過你嗎?那你有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我給他打過,可是電話打不通。我拿著備用鑰匙進來了,本來以為他跑掉了,或者是出了什麼事,可是走到房裡一看,他的衣服和行李還在。那我當然以為他出什麼意外了,所以就跑到你們學校裡去找他,結果還真找著了,他跟我說現在拿不出錢來,讓我再等等。我見是在學校裡面,所以就給他留了點面子,讓他趕快把錢給我送過來,他也答應會盡快送來的。」胖房子還是一臉的笑意,眼睛都已經陷進肉裡面了。
「那後來呢?他怎麼又突然把錢給送過來了。」田宇在一旁問道。
「後來過了半個月,也沒見他把錢送過來,我當然有氣了,這邊拖著我的房子,那邊又不給我房租
,所以我就又到了學校裡去找他。可是那次去我卻沒找到他,我問了他的同學,都說好久沒見過他了。我又連忙拿著這裡的鑰匙來這裡看看,擔心他拿著行李跑掉了。「胖房東指了指房間裡面說道。
「他既然已經不見了,那他怎麼突然又把給你送過來?「越是往深裡瞭解這件事情,方秋越覺的蹊蹺。
「怪就怪在這裡了,原先他不是挺精神的一小伙子嘛。可就在我去學校裡找他的第二天,他自己跑到我家裡把錢給我送過來了,而且還多給了我一個月的租金,說是補償他拖欠的。當時我只記得數錢,其它的沒多想,而後想起來的時候才知道,給我送錢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你說這事怪不怪。「胖房東這時收起了笑容,一臉不解的樣子看著田宇和方秋。
「那會不會是他爸或者是他叔叔呢?「田宇總是小心求證,雖然他已經大概猜出了一些。
「不可能,那小伙子最少也有二十出頭了,他爸怎麼可能會是
三十多歲呢。雖然當時送錢來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可是跟那小伙子長的是一模一樣,只是皮膚枯黃了一些。而且好像還得了很重的病,老是咳嗽不停,背也有些駝,說話的聲音到是和那個小伙子一模一樣。「胖房子顯然自己也有些不相信。
「這樣啊,那謝謝您了。耽誤您這麼久的時間,我們先走了,還要去找他有事呢。」方秋越聽越覺的這其中有事,不想再繼續在這裡聽下去,打算親自找安已去談談才行。
胖房東也沒多說,送他們兩一起出去了。兩人開車著又回到了學校,一路上什麼話也沒有說,都在想安已的事情。剛回到學校的時候,正好看見王子俊他們從校外回來,只是幾人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似乎是有什麼心情的樣子,方秋叫田宇先去把車停好,自己先去看看他們。
方秋走到幾人面前,見他們都是一臉惆悵的樣子,問道「你們幾個不是去送錢的呢,怎麼去了一趟教堂裡面就變成這樣了,錢丟了?還是教堂出什麼事情了?「
王子俊抬頭看了方秋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朝前走。旁邊的舒慧答道「錢已經送到了,教堂裡面也沒什麼事情。只是……「。
「只是什麼,要是沒出什麼事,你們幾個怎麼都這個表情。」方秋說道。
南月往方秋這邊靠了靠,邊走邊說道「是龍小姐出事了。」
方秋雙眼睜,疑惑地說道「她不是答應了我們以後再也不離開教堂的嗎,她出什麼事了。「
「她……「,南月說不出口,又走回到了蘇特倫身邊。
方秋這下可是有氣了,問一個是這樣,問兩個也是這樣,指著蘇特倫說道「蘇特倫,你最老實了,你跟我說,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蘇特倫被方秋這麼一喝,頓時就愣住了,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全都給說了出來。方秋剛聽的時候,也是極為不相信,可是看著幾人的表情,又顯然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方秋聽完之後,覺的龍涵予突然變成老太太,和安已的事情肯
定有什麼關聯,說道「你們這幾天再去調查一下,龍涵予突然變老,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最近安已好像也是這樣,我和田宇已經在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