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地道並不長,王子俊他們三人小心翼翼的走了七八分鐘,見到前方七八米處傳來光亮,想必出口就在前面不遠處了。見到出口就在前方,王子俊不由的也安心了不少,起碼一路走來都沒有什麼危險,這樣三個人也不必一邊走一邊擔心會遭遇不測了。不過方秋的想法顯然和王子俊不一樣,如果出口就在前面的話,那田宇的下落又會不明確了,不過幸好的是她手上還有一張王牌,
方秋現在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田宇手機訊號發出的地方,但是她卻沒有想過田宇的手機要是不在身上的後果,因為她已經把所有的希望全都賭在這上面了,如果連這樣都找不到田琮,方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王子俊拿著手電在前探路,一直在注意著頭頂,全然沒顧得上地下潛藏的危險。正在王子俊走到出口的時候,王子俊突然感覺到腳下踩空了,身體開始迅速的做自由落體運動。好在舒慧反映快,及時的伸手位住了王子俊的
手臂,方秋見狀連忙上來幫忙,兩人合力才將王子俊拉了上來。
王子俊爬上來的時候,三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王子俊將頭往前探,原來腳下是一個深坑,大約有一個人這麼高的深度。深坑底下豎插著幾根尖銳的綠竹,王子俊剛才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現在恐怕已經是百竹穿胸,死狀淒慘了。王子俊不由得輕拍自己的胸膛,慶幸自己從鬼門關上檢回一條小命回來。
舒慧喘著氣罵道「這個白夢靈真是可恨,沒想到在最後的出口還要設一個陷阱來害人,剛才要不是反應及時,現在子俊哥就已經出事了。上次讓她從學校裡面逃跑了,這次再抓到她,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的。」
王子俊坐在地上,雙手反掌支撐著身體,說道「算了啦,再說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去哪裡才能找到她。不過我猜她在短時間之內是不會離開青寧市的,她一定還有別的重要事情要完成才能走。所以我們要爭取在他完成任務之前,
把他抓捕歸案,如果再出現幾例像任老校長這樣的事情,那大家就等著一起變癌症吧。」
雖然說癌症不是傳染病,但要是多了幾個像任老先生這樣全身都是癌細胞的人,先不用說會不會傳染,多看了幾眼都會把人嚇死了。而且白夢靈也許會其它的巫術,如果她利用從全癌細胞的人身上的毒素,使人某種方法將之傳播開來,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王子俊歇息了一會兒,感覺體力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準備上到地面上去看一看,也許能從地面上的腳印追蹤到白夢靈逃走的方向。說是出口其實就是一個方形的洞口,只不是是在王子俊他們的頭頂上而已,而出口的正下方則豎插著許多尖竹。如果王子俊在跳的時候沒有抓到出門周圍的地面,那王子俊就很可能會不小心掉下隱井去。所以這是個危險的技術活,玩的就是心跳。
王子俊取下背包,仰頭看著離自己手臂半米從遠的出口,輕輕的跳起試了試,感覺沒什麼
難度。舒慧卻對王子俊這樣的做法不,危險性太大,還是倒回別墅去再來找這個出口就是,不必這麼冒險。王子俊十分不贊同,因為只有從這裡出去才能更好的揣摩白夢靈會往哪裡逃去。
王子俊將背包遞給舒慧,說道「你先幫我拿著,一會兒我跳上去之後你再跟方秋姐一起從別墅裡出來找我。」
王子俊說完沒等舒慧回過神來,就縱身跳起,好在王子俊準確的抓住了出口的地面,費了一翻力氣才爬了上去。王子俊站在洞口說道「你們現在從別墅裡出來吧,我就在這周圍等你們。」
王子俊說完就開始觀察這周圍,這裡似乎是別墅區附近的一片小樹林,地面上滿佈著黃落的樹葉,秋風吹起的時候還不時的捲起幾片殘葉在空中漂舞。如果現在王子俊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在這裡散步,那一定是十分的愜意的,不過現在王子俊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無暇觀賞這秋季美景。
王子俊用手撥開出口地面的
樹葉,審視著這片樹林。如果從外面看樹林裡面的話,確實不容易看清楚這裡面的情況,既然有幾俱屍體站在這裡,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些細節,只會認為是幾個人在這裡面聊天而已。看來白夢靈選擇從這裡挖地道進來,一定是經過精心佈局的,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在方秋和任校長的眼皮低下將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帶走了。
王了俊掃開了許多的樹葉,但是仍沒發現這附近哪裡有腳印。王子俊真在沉思的時候,舒慧的聲音從這遠處傳來,正在叫喊叫王子俊的名字,對他招著手,示意王子俊過去看看,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線索。王子俊拍了拍手上在泥巴,然後朝著舒慧那邊走了過去。
舒慧和方秋正站在別墅區的道路上,而腳下則是幾道不太清晰的車輪印跡,而且還沾著一些紅色的泥土。而車輪印就到王子俊他們腳下這裡就停止了,車子似乎就停在這片樹林旁的道路上。王子俊想了想,說道「看來這車輪印應該就是白夢靈駕駛過來的,他們就是用這輛車將田宇哥帶走的,既然是開車過來的,那別墅區門口的保安一定會見過這輛車了,只要去問他就能知道車牌號碼是多少了。「
方秋蹲了下來,用手指沾了一點地面的紅色泥土,放在鼻尖聞了聞,說道這車是從郊區開來的,這種紅色的泥巴只有西郊附近的修車廠那裡才會有,我看他們應該是做了一塊假的車牌來的。不過我們可以跟保安打聽一下車牌,然後再到西郊的修車廠去問他們,他們那裡應該有記錄的。「
說完方秋和王子俊他們兩人就一起開車準備離開這裡,在別墅區大門口停了下來,王子俊走下車走進了保安室,正在值班的保安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樣子還挺和總善的,應該比較好說話。王子俊笑著走進保安室,問道「大哥,今天是不是有一輛比較大型的車子進來過,應該是一個集裝廂的車,車子應該比較髒,而且車輪上面還有紅色
的泥巴,應該是從西郊那邊開過來的。」
保安見過王子俊他們,三人今天在這裡進出了好幾次,所以也就不再盤查他們的身份了。保安大哥想了想。然後拿起桌子上的登記溥翻查了一會兒,指著其中一條記錄說道「你說的應該是這輛車子吧,最近兩天確實來過兩三次,其中還有一次是下午來的,直到半夜才離開的,是一輛中型的小貨車。」
王子俊連忙拿出紙筆將號牌號碼記錄下來,邊寫邊問道「那開車的是個什人,車上還有什麼東西嗎?」
保安大哥回想著說道「開車的是一個青年人,大約是二十一二歲左右,車上還坐著一個小姑娘,長的很清秀,很漂亮。車廂裡面我也檢查了一下,都是一些新的家俱,他們也拿了名片給我看過了,是市裡一家比較有名的傢俬城的車,所以我也就沒再多問什麼了。」
王子俊雖然猜想到了白夢靈不會開車,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大方的坐在車上,也不害怕別人認
出她來。不過這樣一來也方便了王子俊他們的調查,因為白夢靈長的確實很容易讓人記住。王子俊抄完車牌,問道「那您知道那輛車後面開往哪裡去了嗎?或者說是開往哪個方向去了。」
保安大哥說道「車子好像是開往西郊的方向去了,不過到底是不是去西郊我就不清楚了。」
王子俊對保安大哥說了聲謝謝,然後就上了方秋的車,對方秋說到西郊的修車廠去看看,應該能從那裡瞭解到白夢靈他們真正的車牌號碼是多少。方秋一邊駕車開往西郊的方向,王子俊一邊將還有另外一個開車的年青人的事情告訴他們,大家都覺的很是奇怪,為什麼還會有另外一個年青人跟白夢靈呆在一起。那他肯定知道車上裝的有幾俱屍體,為什麼還要跟白夢靈呆在一起呢?
王子俊隱隱有種感覺,白夢靈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和某些人混在了一起,大家相互利用對方來達到目的。但是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任務,王
子俊卻是想不出來。一個黑苗族的姑娘大老遠的跑到青寧來,無緣無故的弄出一個全身都是癌細胞的人出來,到底會醞釀這一個什麼樣的陰謀呢?
西郊離別墅區並不是很遠,十來分鐘睥車程就到了,方秋把車停在修車石門口的時候,裡面的員工正在修理著一輛車子,正確點來說的話,是在改造一輛車子,方秋下車走進了修理廠裡面。
方秋對一個正在給汽車噴漆的工人說道「師傅,能不能跟您打聽個事?「
正在噴漆的師傅可以沒注意到有人不知在什麼時候進來了,突然聽到身後有個聲音在叫他,猛地回過頭來,結果一不心就把漆噴到了汽車的擋風玻璃上面。好在擋風玻璃上憶經用東西蓋了起來的,否則他還得再給換一塊玻璃了。噴漆的師傅取下口罩,打了量一下方秋說道「你有什麼事嗎,我們這裡是修車廠,您這樣的大小姐是不適合出入這裡的。」
方秋顯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該在他工作
的時候突然叫他的,連說了兩句「抱歉」。王子俊和舒慧也從車上下來,走到了方秋身後。王子俊細心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大約四十來歲,皮膚很黑而且滿臉的胡碴,眼睛裡面血絲滿佈,而且從他身上似乎還能鬧到一股很濃的酒味。
方秋客氣地問道「師傅,我想跟您打聽點事情,這幾天是不是有一輛中小型的貨車來這裡改裝過,而且是一男一女一起來的,大約都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女的穿著白衣服,樣子很清秀漂亮。個頭也不是很高,他們是不是在您這裡改過一塊車牌號碼?」
修車師傅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自己點上抽了一口,然後說道「是有過一男一女開著一輛中型的貨車來這裡,不過那個女孩子似乎是受了什麼傷。那男的說他們正被仇家追殺,讓我給他們做一塊車牌,等過幾天用完之後就會還給我的。」
方秋覺的看見了希望,急忙追問道「那您有沒有給他們做呢?他們原來的車牌號
碼是多少,您能告訴我嗎?」
中年男人用不屑的眼光看了方秋他們一眼,然後輕蔑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呢?」
王子俊對中修車師傅這樣的語氣很不受用,正準備開口罵他,但是方秋卻似乎知道王子俊要說什麼一般,先王子俊一步攔下了他,然後又從包裡拿出幾張紙幣將給修車師傅,說道「師傅,這一點小意思,您拿去買兩瓶酒喝了,還請您別嫌少。」
修車師傅也不推辭,直接接過錢就放進了口袋裡面,然後就報出了一個車牌號碼,方秋連忙拿筆記了下來。修車師傅又說道「不過我看那個女孩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從她走路的步子來看,也應該沒受什麼傷,應該只是氣血比較虛弱而已。不過這和我沒什麼關係,隨口說說而已。況且下午他們已經把車牌給還回來了,所以我也就沒多問什麼了。「
方秋記完之後對修車師傅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拉著王子俊他們上車離開了,王子俊有些不滿方秋拿錢賄賂修車師傅,從上了車開始就一直不吭聲。方秋知道王子俊心理在想什麼,說道「子俊,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必需要遵守一些規則,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明知道這件事情不對,但還是必需要去做,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