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啊。聽我說。我跟著她一路到了教學樓後面廢棄的操場。她在地上插上了紅蠟燭,又把一條細細的繩子綁在蠟燭的中上方。每根蠟燭上都綁了,最後把蠟燭用繩子一個連一個的接起來,形成了一個八邊形。然後又在每根蠟燭上接上繩子聚到中心。把那幅畫卷鋪在地上,連上八根蠟燭的線。成了一個向八方放射狀的網。然後又在最中心的畫上牽出一根線,接到他的4上。方秋接完了,蠟燭也燒到了綁線的位置,繩子都開始燒起來。4上的繩子明顯有一股電流傳向畫裡面。燒完之後,從畫裡出來了一個人。」
「一個人?」從人異口同聲。「嗯」「是不是一個男人,長的很帥,拿著扇子,穿裝古裝的。」「長的帥是沒錯,可是沒拿扇子也沒穿古裝。長的不用能帥來說了,應該說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這些漂亮的男人,甚至很多女人都比不上他。」
「學姐,
這件事,你就不要對其他人提起了。跟我們說了就行了,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現在回去幫我們盯住方學姐,如果他有什麼行動,請您馬上告訴我們。一定要記住,安全第一。」
「我知道的。你們一定要幫幫方秋啊」。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幫她的。你一定要小心。」
鄭紅回宿舍了。
「田學長,我們今天晚上去看看方學姐到底在幹什麼。」
「但是我們又不知道她今晚會不會再出來」
「我有種感覺,她一定會來的。」
學校廢操場,雜草叢生。誰都沒有發現陰暗處躲著三個人。
「子俊,你說學姐他會不會來啊。這都十二點了。」蘇特倫等了有點不耐煩了。
「再等等吧,再等二十分鐘沒來就回去睡吧。」田宇也有些情緒了。
「別說了,來了。」王子俊顯意他們不要說話了。
整個過程沒和鄭紅說相差無幾,只是有一點
她沒提到。就是那個4在綁上繩子之前是開著的,但是在繩子燒完之後,卻關掉了。
「子俊,我怎麼看這個像一個儀式啊。會不會是用這個儀式,把畫裡面的人招喚出來。」
「我也覺的像是一個儀式,不過據我我所知,召喚儀式只用進行一次的。可是鄭紅學姐說的卻有好幾次了。」
「你們看!畫裡的人出來的。」
畫中人從畫裡們鑽了出來,進入到了方秋的身體裡。方秋收起畫卷和4把蠟燭裝到了事個袋子裡,就回宿了。
「你們說方學姐這是不是邪術啊。」蘇特倫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哪有用邪術害自己的」。王子俊對蘇特倫這樣錯誤的想法立刻進行了制止。
「我看也不是,倒像是一種加強力量的儀式。所以才要一直進行。」
「算了,我們也回去吧。明天我去請教一個人。也許他能給我們解惑。」
次日。文老師家中。
王子俊把整件事的前前後後告訴了文爺爺。
「文爺爺,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你們說的那個儀式,我看應該是給畫中人加強能量的一種儀式。而你所說的那個4那應該是他的第二個家,他能在裡面和方秋進行交談。到了晚上畫中人就能從4里面出來。至於畫,我想他的能量肯定不是一次能從畫中帶出來的,必須通過這個儀式在外界的能量牽引下,一點一點的從畫中剝離出來。」
「加強能量」?
「嗯,靈魂其實就是一股能量。他能影響你的視覺聽覺觸覺所以你才能看到他。能量越強的靈魂,你才能看到越清楚他的樣貌。平常我們生病的時候,或是情緒低落的時候就越容易見到靈魂,其實就是自身的能量外洩了,靈魂在這個外量外洩的範圍內,所以你才能看見他。」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你們最好趕快想辦法讓他從方秋的
身邊離開,不然方秋長期這樣下去可能會有危險。」
「能量守恆定律,你是知道的。能量是不會消失的。所以只有打亂這種能量的排列順序,而要打亂這種排列順序,就只有用一種更強大的能量來打亂,一次性使他消失。最好是在他離開方秋身體之後,立刻解決掉。記往,一定要找一個絕緣體,把他隔離起來,不然他有可能會逃出來,否則你們這樣做,就等於是給他增加了能量。到時候有可能會出來害也不說不定了。」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今天晚上動手。」
青寧大學。學生會會議室。王子俊把消滅畫中人的方法告訴了田宇和蘇特倫。
「田學長。你去想辦法把學姐的畫和4偷出來。我和蘇大哥去找高壓電和炸藥。一定要在今晚把他消滅掉,不然我擔心學姐會有危險。」
「分頭行動吧。今晚學校的那個老木房子見。」
午夜,十一點四十。王子俊和
蘇特倫早已經把木房子的外層包上了塑料,木房裡設置了一個導電插口,下面放了一包炸藥。只要高壓電流一通過,4就無法承受高壓電流,就會自燃從而引爆下面的炸藥。由於木房子外面都包上了塑料,所以能量是無法外洩的。只能被炸掉。
「子俊,給你。快開始,方秋已經追過來的。」
「蘇大哥,你趕快放心去。插好。出來之後馬上關門。田大哥,你站遠點,學姐來了你攔下她,一定不能讓他過來。」
蘇特倫放好了畫和4,準備出來的時候,方秋已經趕到了。
「蘇大哥,快出來。」王子俊眼看來不及了,拉下了電閘。插口和4已經燃起來了。門還沒來得及鎖,王子俊和蘇待倫頂在了門上。
「方秋。」屋內傳出來的聲音。
「不要」!方秋喊的。
「磅」炸藥爆炸傳來的。
王子俊和蘇特倫飛出了很遠。好在有門頂著,只是被爆
炸的氣流振了一下和在地上撞了,沒受多大的傷。木房子開始燃了起來。
「明謙」方秋一把坐到了地上。
「方秋,他只是一個靈魂,一個用正常人的話來說,根本不存在的人。你愛上他,本來就是一段錯誤的感情。不是有一句話,叫人鬼殊途嗎?你好好想想吧。」
方秋看著燃燒的木房子,淚水止不住的流。烈火中有一個慢慢在消失的身影,在向著方秋揮手再見。
後記
事後從方秋那瞭解到,畫中人叫劉明謙,是五代十國時期的一個才子,精通詩詞書畫。有一天他突發奇想,想給自己花一面自畫。明謙天生俊美,堪比三國時的何晏,正所謂傅粉何郎。可是當劉明謙畫完之後,他竟然會愛上了畫裡的自己,於是每天都抱著這幅畫。五代十國時期是一個非常戰亂的時代,每天都是烽煙四起。城破家亡,敵
軍衝進劉明謙家的時候,他還抱著自己的畫,所以也就死在了畫上。畫上的血都被畫吸了,殺劉明謙的那個士兵看到畫上的男子,主把畫拿走了。這幅畫展轉千年,經歷了二十多個主人的手。直到新中國的時候,因為畫的邊上的一點血漬,畫主就把那一塊撕掉了。至於是什麼人把畫送到方秋這裡的,連方秋也不知道。事後,方秋又恢複了以前的開朗和自信。王子俊認為是那幅畫能吸引人,能讓物主愛上畫中人。其實女人瘋狂起來,比男人要猛多了,這是王子俊的得出一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