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宋爽剛剛的走到院子的大門口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怎麼了,是哪個道上的人打傷了我的兄弟啊。難道打完了以後就想溜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難道就這樣隨隨便便的走了嗎?」
來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不過聲音中很明顯的流露出來一股不怒自威的音質,讓人意識到這個說話的人是一個人物。
這個時候我聽到被我打傷倒在地上的地攤老闆呻吟著聲音說道:「大哥,這個傢伙太厲害了,把我和老禿幾個人都打在地上了,大哥要為我們做主教訓教訓他啊!」地攤老闆的聲音引起了地上躺著的幾個人的共鳴,我知道來的人應該是他們的老大,看來今天避免不了有一場惡戰了。
「廢物,什麼事情都幹不了,哼!」
說話的人聲音好政像有些熟悉,我感覺到有些奇怪,這個聲音好像以前在哪裡聽到過。我和宋爽回過頭去,還沒有等我發現來人是誰呢,本來冷淡的聲音忽然變的熱情起來,前後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哎呀,我還認為是誰呢,原來是兄弟你啊,哪陣風把你給吹過來了啊?」
這個老大好像認識我,我仔細的盯著他看,瘦高的個子,帶著一副墨色眼鏡。臉上雖然冷酷,但是也不乏精明。他怎麼喊我兄弟,難道他認錯人了嗎?就在我奇怪的端詳著他的時候,他熱情的走了過來,對著我笑道:「呵呵,這位兄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你忘記了那天在河西服裝城你呼風喚雨的事情了嗎,兄弟你讓我找的好費力啊,想不到今天在這裡遇到你了啊!」
經過他的這樣一提醒,我才想起來這個傢伙就是那天在河西服裝城要搶秦雅雅做小老婆的事情,原來是他啊,怪不得剛才我聽著聲音很熟悉呢。不過他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呢,他不會也是來進兵馬俑的吧?「呵呵,原來是你啊,我還認為是誰呢。怎麼著,今天我打傷了你的手下,是不是我們又要來一次比試啊?」
說著話我已經做好了防備著這個流氓老大偷襲我的動作,我的雙拳已經又一次緊緊的握在一起了。上一次在河西服裝城我就掃了這個流氓老大的興,沒有讓他把秦雅雅搶走,一個流氓團伙的頭頭竟然沒有能夠搶走一個女人,這不是齊天大醜嗎。何況今天我又打傷了他的手下,看來今天我是必須要面對他的挑戰了。
「不不—兄弟你誤會了,你的功夫那麼高,又能呼風喚雨,我這個豆大的字認識不了幾個的人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呢。我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咱們兩個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這樣吧,以後我們兩個人就是朋友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說話,只要我能辦的到的地方我一定幫忙。」
猛然間就多了一個朋友,而且是流氓老大主動的做我的朋友,我的警惕心自然的上來了.無事獻慇勤,非奸既盜,他們這樣的流氓和那些當官的一樣,都是當面喊哥哥背後捅刀子的貨色,對於他們的話我怎麼會相信呢。
我決定試一試他給他出個難題,看一看他究竟在演什麼戲。於是我也笑呵呵的和他打著哈哈,好像我們真的很熟悉的樣子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幾個人說道:「好,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今天的事情你大概也清楚了,你的手下竟然對我和我的女朋友下起手來了,你這個作為老大的就表個態度吧。」
我的意思是讓他命令他的手下給我和宋爽認個錯就算了,我也好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這個老大一看就不是很簡單的人物,今天我來西安是做兵馬俑生意的,可不是來這裡鬧事情的,辦正事要緊呀!
流氓老大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幾個人,他輕輕的走到躺在地上的地攤老闆老劉跟前,冷淡無情的問道:「剛才你招惹的是我的一個兄弟,我想問問你哪只手碰到他的身體了?」
流氓老大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來一把刀子了,老劉這個時候意識到真正的危險了,對於他們老大的脾氣他還是比較清楚的。老劉看著他手中的刀子聲音發抖的說道:「大哥,不要,不要啊!我們不知道他是大哥你的兄弟,剛才是誤會—誤會啊。」
「我問的是哪只手碰到我的兄弟了?」
老大的聲音稍微有些提高,明顯是準備動怒前的最後忍耐,他的聲音裡面沒有一點感情色彩,和剛才給我說話的表情完全的不一樣。老劉自然知道他們這個老大的殘酷了,他聲音發抖的說道:「大哥,我的右手—」
還沒有等老劉說完話,老大那明晃晃的刀子呼的一聲就插進了老劉的右手手心裡面,伴隨著老劉的慘叫,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宋爽看到鮮艷的鮮血從老劉的手心裡噴灑出來,她嚇的「啊」了一聲,把頭埋在我的胸前不敢繼續的看下去了。
流氓老大又走到禿頭的面前,聲音冷酷的問道:「剛才是哪只手碰到我的兄弟了?」
看到這個流氓老大如此殘酷的對待他的手下,我的心中頓時有些可憐起來他的那些手下了,今天的這些事情他這個做老大的自然是非常的清楚了,僅僅是因為我被他稱為兄弟他就如此殘酷的對待他的手下,我的心不禁一陣寒戰,這樣的人實在是太殘酷無情了啊!
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很敏捷的拉著老大拿著刀子的手說道:「我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事情是因為我而起,你的手下也是為你辦事的,你就別難為他們了。」
一聽到我在給他們求情,禿頭馬上大喊大叫起來:「大哥,我真的不認識這位陌生的大哥啊,他們剛才說是從外地來西安做生意的,我們才—大哥,我們真的不知道真實的情況,看在小弟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就饒恕了我這一次吧!」
禿頭說的是實話,他的確不認識我。當然了別說是禿頭,今天的事情就是連我也沒有想到。對於這個流氓老大今天的表現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他怎麼會忽然認我為兄弟呢,按說上次在河西服裝城我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他應該惱怒我才是啊!不過剛才他對著那個地攤老闆手心裡的一刀可以看出來他應該不是裝的啊!我又不是什麼貌若天仙的美女,值得他如此的為我挽回面子嗎?流氓老大看到我也給他們求情了,他找著台階也就下來了,在道上混的人如果連這點事情也看不透的話,那他算是白混了。
「廢物,連我的兄弟你們也敢打主意,看在我兄弟給你們講情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們這一次,如果以後膽敢動我兄弟一根寒毛的話,到時候別怪我手下無情,還不趕快謝謝我的兄弟。」
流氓老大一口一個「我的兄弟」,喊的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不管怎麼樣我也不能抬別人的笑臉吧。
等地上的那幾個傢伙對著我千恩萬謝了以後,他們幾個就扶著手心受了傷的老劉去醫院了。老劉這個傢伙受點傷我倒感覺到有些值,這個傢伙是一個牆頭草,受點皮肉之苦也是應該的。
宋爽一時間不清楚我怎麼和這個流氓老大稱呼起兄弟來了,他擔心我在出別的什麼事情,於是她拉著我的手就要離開這裡。我也意識到這個流氓老大一定有什麼很重要的原因才表現的和我如此的親熱了,不過我還沒有傻到當著他的面問個究竟的地步。
流氓老大大概也覺察到我的警惕心了,他笑呵呵的揮了揮手,身後過來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溫順的彎著腰在他身後聽著,流氓老大扭過頭去小聲的交代了幾句什麼話,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臉上明顯的呈現出來驚詫的表情,不過他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很順從的走到旁邊停靠著的一輛汽車跟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不大一會兒他就拿著一個牛皮袋子走了過來。
流氓老大把牛皮袋子遞到我的面前,他對我說道:「小兄弟,今天的事情是我的手下有眼無珠得罪了你和弟妹,你也別放在心上,這裡面是一點點小小的禮物,算是我向弟妹道個歉,也算是我這個大哥第一次見到弟妹的一點小小的禮物,請無比收下。」
我看不出來他送給我的是什麼東西,牛皮袋子裡能裝著什麼呢,既然是送給宋爽的,大概是她們女孩子喜歡的絲巾或者是什麼女孩子喜歡的小東西了。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沒有客氣,伸手接過來遞給了站在我身邊的宋爽了。
流氓老大提出來要用汽車送我們出去,我婉言的拒絕了,他送我到門口,微笑著對我說道:「兄弟,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做兄弟的就相互照應著點,你和弟妹慢走啊!」
人家一直客氣著,我總也不能像一個被抓到的貪官一樣哭喪著個臉吧。於還是象沒有抓到的貪官一樣滿面春風的樣子吧,是我微笑著給他緊緊的握了握手,就扶著宋爽坐到一輛出租車上離開了.等我和宋爽坐出租車回到臨憧縣城以後,宋爽還是緊緊的依偎在我的·嚇抱裡,今天把她嚇的不輕,幸虧我在北京的時候得到了神奇的異能,不然的話今天說不定什麼結果呢。
宋爽喃喃的對我說道:「老公,現在我還是有些害怕,今天我們先找一個賓館住下,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明天我們在去進貨好不好?」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遇到那幾個小流氓沒有什麼奇怪的,這年頭帶現金出門的人除了做生意的就是當官的,一般的老百姓哪裡有閒錢帶出來玩啊!當官的有警察叔叔保護著不好惹,那些流氓自然把搶錢的目光描向了做生意的人了.讓人感到比較奇怪的是那個在河西遇到的流氓老大今天怎麼對我如此的親熱呢,難道他有什麼事情要求助於我嗎?「寶貝,你說剛才的那個流氓老大怎麼會對我那麼客氣呢,我一時竟然被他的過分熱情搞糊塗了啊?」
宋爽依偎在我的身邊,她翹著小嘴巴說道:「哼,人家還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的那個人呢,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和你很熟悉的,你告訴我你怎麼和他們那樣的人搞到一起去了呢?」
在一般的人眼睛裡流氓自然不是什麼好人了,宋爽出生在老實本分的農民家庭裡,她這樣問我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現在我才意識到宋爽還不知道我在河西服裝城遇到秦雅雅的事情呢。
於是我就打算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宋爽,今天就不進貨了,明天在進貨也不遲,反正我是老闆,行程我說了算,又不用看別人的臉色,現在的我著急的把心頭的疑惑揭開。宋爽告訴我現在不如先去找一家賓館,坐在賓館裡她在好好的幫助我分析分析。
我想她說的也有道理,臨憧縣城不大,賓館我在網上早就查找過,比較好的應該算是驪山賓館了,驪山賓館好像也是星級酒店呢,具體幾星級我記不清楚了。今天就住在驪山賓館裡吧,我和宋爽一起走到驪山賓館,在服務大廳辦好手續以後,就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客房。
坐在賓館舒服的沙發上,宋爽緊張的心情才·漫漫的舒展開來,人的心情和周圍的環境有很大的關係啊!我點著一支香煙,就把我和那個流氓老大認識的過程告訴給了宋爽,當然了介紹到秦雅雅的時候我還是盡量的避重就輕詳略得當的敘述著,這點常識性的知識我還是瞭解的,宋爽也是一個醋罈子,這一點還是尊重她的愛好為好,我在不掩蓋歷史原貌的情況下把事情的經過比較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宋爽認真的聽完我的敘述,她也感覺到有些迷惑起來,按照我所說的和那個流氓老大認識的過程,他今天不宰了我就算我走了好運了,他怎麼會和我稱兄道弟的表現的那麼親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