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了二樓,果然已經擺好了桌子,一大盆紅燒肉,幾盤魚蝦和煮花生米,兩瓶北大荒老白干。蘇倩的爸爸樂呵呵站起來,說:「小濤,來來,還有位朋友,來來都過來坐下,看看這酒,正宗的東北老白干。」
我招呼小強坐下,小強笑笑說道:「還真是餓了,來碗飯吧,最愛吃紅燒肉了,喝酒就不行了,俺還得開車吶,四哥,你喝吧!」
我說:「也好,你就敞開了吃,多吃點,我跟大叔喝酒,來,大叔,小濤給您滿上!」
這一頓飯吃了一下午,我喝得醉醺醺的,但是我沒有忘記告訴蘇倩的爸爸,明天跟常雲天的律師交接對面的小刀會,我告訴他到時我會帶錢來,只是需要他出面,以他的名義跟對方交涉。
戴小強開車送我走,蘇倩也要跟著,我對她說,等明白吧,晚上還有事情,蘇倩就有些不大高興,但還是讓我走了,蘇倩現在已經完全拿我當她的老公了,呵呵,不管怎麼說,她絕不同於其他的feng月場認識的小姐,她是與我並肩作戰過的戰友!
我對戴小強說:「走,送我去古北。」說完我躺靠在副駕駛位置睡著了。到了古北一號別墅,邢軍不在,趙鐵柱在和幾個弟兄吃晚飯,我有些頭暈,我對趙鐵柱說:「我上去睡覺,軍哥回來了叫醒我。」
邢軍是在半夜回來的,我剛好醒來。我在二樓的小會客廳和邢軍、趙鐵柱總結了這次行動的得失,決定給每個弟兄按照行動中出力的多少分兩萬元到五萬元不等的現金,剩下的錢主要用來購買黑槍裝備和日後的活動經費。
正事談完了,我說:「草!下午陪老丈人喝了一下午酒,小強拉我回來就睡覺,到現在酒醒了,我也餓了,你們睡覺吧,我得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明天記得,叫兩個組的弟兄去後街,幫我老丈人撐門面!」
說完我站起來,異常的清醒,下樓走到外面,值夜的弟兄看到我下來,問道:「四哥要出去嗎?」
我說:「嗯,你值夜jing神點,別偷睡覺!」
「嘿嘿,不會睡覺,要不要我去叫醒小強跟著你?」
我說:「不用了,我就古北裡面轉轉。」說完我走了出去。
說實話,在古北這樣高檔的社區花了重金租下了三個獨體別墅,我還沒有在這個社區裡面好好看看,今天反正也是睡不著了,現在是後半夜一點鐘,應該還有未打烊的酒館吧?我走到美食街,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可是路邊的酒吧依舊燈火闌珊,街邊還停著一些名車,幾個喝醉酒的年輕人在路邊搖搖晃晃,說著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
我推開路邊一家看上去很有格調的酒吧的半截木門,裡面有些昏暗晃動的燈光,讓我半天才適應過來。
在上海多年,對這種有些頹廢情調的酒吧文化已經很適應,這裡往往都是些中產階級或者工作壓力很大的白領,他們具有支付能力,千金買醉,不會影響到明天的生活。這是個特殊的階層,有錢,但是活得並不開心,追求刺ji和麻醉,因此這裡也滋生吸毒、嗨藥,當然還有性,一ye情,總之,這是個稍有些糜爛的階層,三四十歲的人居多。
這家酒吧的名字也很懷舊,叫老朗姆酒吧。我進去的時候,正有兩個金碧眼的老外,相互攙扶著走出來,看上去沒少喝,路過我的身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道。我曾經問過一個叫亞歷山大的俄羅斯人商人,問他為什麼身上全都是香水的味道,無論nan女,老遠就能聞到刺鼻的味道。亞歷山大告訴我說,一方面是為了禮貌,出去見人噴上些香水是一種對對方的尊重,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據說是狐臭了,外國人因為從小就吃大量的牛肉和黃油奶酪等ru製品,身上的味道就不太好,需要用大量的香水掩蓋,誰知道吶,反正老外的身上永遠都是香噴噴的。
裡面稀稀落落的還有幾座酒客,吧檯旁的小舞台上,一個黑人在低沉地演奏者薩克斯風,一個我沒有聽過的曲子,傷感而黯淡,感覺很壓抑。
我坐到吧檯的高腳凳上,裡面有一男一女兩個酒保,看到我坐過來,那個女的,臉上的油彩很重,以至於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她穿著很緊身的中世紀保姆制服,帶白色大飛邊的那種,把xiong脯撐得鼓鼓的,腰身卻勒得很緊。
「先生喝點什麼?一個人嗎?要不要找個小姑娘陪你?」這女的對我擠眉弄眼,公開推銷「san陪」。我笑了下道:「不好意思,我還沒吃晚飯,能不能給來點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那酒保笑道:「先生,儂幫幫忙,這裡又不是飯店!商務套餐可以不啦?也只是微波爐幫儂熱一熱。」
我連連點頭道:「好好,就來一份商務套餐,外加兩個雞蛋,煮雞蛋總可以吧?這麼晚了實在找不到飯館了,嘿嘿,多謝。」
那酒保笑道:「好,等著,一會兒就好,現在你先挑個姑娘吧,嘿嘿,我幫你搞一份吃的,先生也照顧下我的生意吧,好不啦?」
我掏出三五煙,剛叼在嘴上,女酒保就伸手給我點燃了,我吸了一口煙瞇著眼睛道:「你這裡的小姑娘除了陪喝酒還陪什麼?」
女酒保笑了道:「先生想要她陪什麼都行,嘿嘿,像先生這樣瀟灑的帥哥,小姑娘不要太開心哦!咯咯咯咯!你等著,我幫儂叫一個老漂亮的小姑娘。」說著,這酒保就到後面去了。
這時一個大廚模樣的胖子端著一個大托盤轉了過來,我一看,熱氣騰騰,是一份牛肉燴飯,一碗海鮮豆腐湯,兩個煮雞蛋,還有兩小罐調料。
我說:「謝謝!謝謝!」接過來就要端下去,總不能就在吧檯上吃呀。
那胖子一伸手道:「對不起先生,先付款,一百二十元。」酒吧的規矩是這樣的,點什麼都是先付款,怕你喝高了不給錢。
我說:「一百二十?嘎巨呀(這麼貴呀)!」
那胖子不動聲se,有些輕蔑地看著我。我放下托盤,伸手掏出皮夾子,裡面有三千多現金,我點出兩張一百元的,往檯面上一放道:「謝謝,不用找了,我身上不放零鈔。」說完端起托盤下去了。
那胖廚師說:「先生,慢用!」收起鈔票轉到後面去了。
我端著托盤走到離前面稍遠一些的後面的一個沙座坐下,將一罐黑胡椒和一罐番茄醬使勁倒在牛肉飯上,用叉子和調羹攪拌了,大口吃了起來。
「先生,儂好,我是小雯。」一股奇香襲來,一個肉身貼著我的手臂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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