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寧波的那天,其實亮亮就在後備箱裡。二哥在甬江邊上把我放下就把亮亮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裡面。
強子把亮亮按在一張g上,用鉗子開始一根一根地掐碎亮亮的手指。在掐到地三根的時候,亮亮挺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二哥的腳下,一通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的原委徹底說了出來。
阿文在上海被抓之後,在特審室熬了三天,就把亮亮撂了,關於特審,我後來有幸領教,一點都不遜色於我們幫內的家規,電影裡演的那些所謂的寧死不屈的情節肯定是扯蛋,騙人的。阿文這種老江湖也僅僅熬了三天,就把和亮亮接頭的方式交待了。就在我回上海的前一個週末,亮亮在老地方被捕。
亮亮這種小毛頭,一進去就尿了褲子。可是亮亮知道的也不多,他只是我們幫裡下層的流氓,做一些騙騙小姑娘的勾當,這次為了鍛煉他,才由我帶他來江南做黑貨的生意。亮亮只認識我和老五,老五也只是從亮亮手裡接過他騙來的小姐,亮亮根本不知道老五是誰,也不知道老五的據點那個秘密的海員俱樂部在哪裡。所以只有我和我們現在的生意是亮亮知道的事情,這些也正是上海8o3感興趣的東西,亮亮也不知道任何下家的信息,我當時在杭州,亮亮只知道我去杭州聯繫買家了,沒辦法,蓋子現從亮亮身上再也搾不出什麼就和亮亮做了交易。蓋子讓亮亮戴罪立功,放他回來,隨時報告我的行蹤,想辦法搞清楚下家和幫裡的情況,威脅他說,蓋子隨時都在監控他,隨時可以無條件擊斃他,同時許諾,只要任務完成的好,讓他們在交易現場人髒並獲,就可以不追究亮亮的刑事責任。
亮亮就像被洗了腦一樣,什麼都答應了。後來卻不斷的露出馬腳被我現了,則也許是上海蓋子的失誤吧,非要放長線吊大魚,他們把我們想的太簡單了。
在我住進寧波大酒店的第二天,二哥和我通了電話,告訴了我亮亮的事情。但他沒說怎麼處置亮亮的,後來我知道,亮亮當天夜裡就被沉到了甬江餵魚去了。
「現在,你是安全的了,蓋子再也找不到你了,在杭州亮亮見過的王老闆也轉移了,哈哈,蓋子的線全斷了,你換個身份,繼續幹活吧。」二哥對我說。
我真的安全了嗎?我前前後後仔細想了和亮亮接觸的現在的所有細節,嗯,的確沒什麼了,亮亮知道的非常少,連我的真實姓名也不知道,只是叫我四哥、大軍哥,呵呵,小心行得萬年船,還是老大高啊。
老大常常對我們說,千萬不能大意,我們做的都是絞索下的生意。
其實,幫裡的生意我還是知道一些的,用老大的話說就是「蓋子不讓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因為蓋子不讓干的生意都他ma的是暴利的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