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廢後絕世傾天 第五卷:大漠風塵日色昏 三十七、內戰開始
    動不了上三部,又如何?現在能和蘇赫巴魯聯合,依靠龜茲的力量,他任然能夠站在天下之巔。清風一吹,他身上的道袍飄揚,頗有萬人之上的氣質。

    城裡似乎有動靜了,有整齊劃一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城內塵土飛揚,清機命令所有人嚴陣以待,前排弩機大盾、後排騎兵甲冑齊備,之後的步兵挺起長矛,層層護衛下,清機的車架在隊伍的最後。這樣的陣營,即使是阿爾思楞忽然發難,也能抵擋好一陣子。

    果然,一排排裝備精良的騎兵衝出了城,人數足有幾千人。在城門口集結號,擺開陣型,中間稍厚,兩翼有些薄。兩軍相持,保持著約一里遠的距離。然而兩邊卻鴉雀無聲,軍容肅穆。身在其間,楚河漢界分明,南北延綿的皆是全副武裝的士兵,連呼吸都分外沉重,甚是壓抑。

    扇形佈局的中間,一層層兵士退了下去,阿爾思楞全副武裝,騎著也是全身裹著鐵甲的高頭大馬緩步出現。

    「哦,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直到被人消滅,都不會出斡難城一步呢!」清機對著阿爾思楞一陣嘲笑。然而這說話聲也必須比平時響亮十七八個分貝,以免對方的人聽不見。

    「區區五千人,也敢來我這裡吠?牛鼻子老道,你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正好,我就送你去天山見你的什麼天尊、老君吧!」阿爾思楞聲如洪鐘,雖然斡難城前這一片草地頗為空曠,然而,也足以讓大多數人聽清。

    「你沒有失憶的話,應該會記得西面一百里左右的地方,你的一萬七千人正和蘇赫巴魯的三萬騎兵苦戰吧?」清機淡淡的笑著,站在車架上看著騎在白馬上的阿爾思楞,就像一個君臨者看著腳下的眾生一般。

    「哦?是啊,那他們人呢?」阿爾思楞大笑,「一萬七千人。足夠了!何況,從午後開始,我乃蠻部各部落已經陸續有勇士趕往戰場,參加討伐的各部也在不斷地匯合中。這次,一定肅清所有的叛亂者,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實話。雖然清機對蘇赫巴魯絕對信任,可是,戰事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天,依然什麼消息都沒有,這讓他感到一絲慌亂。不過,他還是穩定住心神:「像你這樣的算計其他盟的人沒有資格當狼主!我們是正義之師,只是為萬驥盟無辜死難的眾人討回一個公道!我堅信,正義之師必勝!」

    「哼,正義!也虧你說的出口!」阿爾思楞冷笑道。「也不知是誰,放了一把火,把我地好弟弟布爾古德變成一個廢人!」

    此言一出。鷹准部眾人皆大驚,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青陽國師的說法,是布日古德酒醉後不甚打落燈燭,點燃幔帳,才引發的大火。可是現在狼主卻……

    「你……血口噴人!」清機白眉倒豎。雙眼瞪得極大。然而。瞳孔卻猛地一縮。這是說謊話後才有地特徵。不過沒有人看見就是了。

    「要不是你做賊心虛。又何必出口反駁?」阿爾思楞大笑。忽然表情一收。手裡地劍直指向車架上地清機:「這個人。就是設計陷害二弟地兇手!五年之前。就是他放火想要燒死二弟。卻對我們宣稱是二弟酒醉意外失火。他想乘機奪取鷹准部。實現他地浪子野心!你們千萬不要被這個兇手騙了。自願當他地馬前卒!」

    二王子這邊地眾人面面相覷。雖然二王子地事情對外宣稱是由於身體孱弱。胎裡帶病。五年之前一病不起。然而。對於鷹准部五部地一些實權派。總還是要坦誠相告地。說實話。當年二王子忽然發生意外。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二王子是著名地千杯不醉。睡臥警醒。即使熟睡。屋外都會安排好幾個侍衛值班。怎麼可能當晚侍衛和二王子都一起喝醉。沒有察覺到失火呢?

    當時老狼主也派人來巡查。可是一無所獲對於五部來質問地事。是青陽國師所說地是關於二王子酒醉後地慘劇。沒有太多地人質疑老狼主地巡查與青陽國師地話。事情也就這麼消停下來。沒想到此時大王子竟然說是青陽國師地陷害。這……

    「大家不要相信他地挑撥。」這時。清風道長站了出來。「二王子地事。國師是最為痛心地人。二王子是國師看著長大地。出了這種事。國師比誰都要難過。關於二王子地不幸。老狼主已經有了定論。此事純屬意外。而今天。我們大老遠到斡難城。不是為了翻查一段已經有了定論地舊案。而是來為我們地親人報仇地!」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稱是。青陽國師也鬆了一口氣。回復了底氣。繼續大聲道:「大王子派出蒼狼營地人。勾結馬賊。妄圖摧毀萬驥盟。還綁架人質地做法。天理不容!」

    「哼,你憑什麼說就是我幹的?證據呢?」阿爾思楞一副死不認賬的模樣。

    「帶人質!——」清機大聲吩咐,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不久,一位赤著上半身,兩條腿不太利索的人被人拖了出來,正是那天倖存的馬賊。多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他身上的肉掉了一圈。而被琴刺傷的腿也有些發炎症狀——這差點就要了他的一條命。而後清機費了老大功夫,才勉強治好了他發炎地傷口,不過這兩條腿算是廢了。

    清機手臂一抬,袖口飄飄:「這就是當天倖存地馬賊。」

    而後,又有幾個人碰上了一堆黑色的衣物和其他物品——是那個死去地蒼狼營的黑衣人。他已經死去,清機也不好大老遠抬具腐爛的屍體上前線。只是,他胸有成竹的拿起那枚蒼狼營的標牌,道:「這就是那個死去的蒼狼營戰士的衣裝和物品。標牌的一面刻著一頭蒼狼,另一面是四十七號。大王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麼?」

    阿爾思楞大笑道:「一個說不出話的人,一面隨意可以仿製的標牌,你就想定我的罪,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清機冷冷道:「鷹准部闇弱,如果不是因為你欺人在先,我們根本無需冒此大險,來此為兄弟同胞報仇!」

    「所以你們才勾結蘇赫巴魯……」阿爾思楞冷笑,「算盤打得真響!」

    「三王子的確是貧道找來的,」清機大袖一擺,「鷹准部人數少,我們就算要報仇,也不會傻到來送死。三王子聽說萬驥盟的兄弟罹難,伸出援助之手,討伐惡賊,又有何不可?」

    「好一個討伐惡賊!我看是想搶狼主之位才是!」

    清機大袖一擺:「貧道不與你做口舌之爭。血債血償,萬驥盟的仇我是一定要討回來的!」他說著,一面看著夕陽:奇怪了,不是已經到了匯合時間了麼?怎麼蘇赫巴魯還沒有來?難道他的三萬大軍真的被消滅了?

    「哼,我也正好要找你們算賬!衝啊!」阿爾思楞抽出腰間的佩刀,大吼一聲,一馬當先,率先衝了出去。他身邊的騎士們也都跟著他衝了出去,只不過,阿爾思楞越跑越慢就是了,不久就陷入了前方騎士們兵陣的保護之中。

    「弩機,發射!」清機退居人後,由猛鷹部的弓弩手們負責第一波衝擊。弩比弓擁有更遠的射程和更大的穿透力,不過每次發射都需要兩個人配合,且裝置弩箭也比較麻煩。機括一開,弩箭帶著刺耳的尖嘯,向著遠方的騎士們射去。天空上密密麻麻的弩箭,如飛蝗一般,「嚓嚓嚓」的穿透入人或馬的骨血。第一排的戰士們人仰馬翻,慘呼聲和馬的嘶鳴聲傳來,地上插滿利箭,只有少數騎士能抗住衝了過來。

    「放箭!」在弩機裝箭的間隙,蹲在後面的弓箭手們上前,站了起來,齊齊射出箭矢。鷹准部的箭矢的箭頭是三稜形的,飛的更快,也射的更遠。只是普通箭矢的力量始終沒有弩箭來的大。有些箭射中了衝鋒中的馬,馬前腿一跪,倒是將騎士摔了下來。箭矢射到甲冑之上,若是草木結成的,倒還能夠貫穿。如若碰上了更為結實的鐵甲,只有「乒乒乓乓」一陣脆響,大多數貫穿不了鋼鐵的防線。

    箭放完兩輪,已經將衝鋒在前的騎士衝擊的七零八落。不過有些騎士仗著自己穿著鐵甲,還是一路衝了過來。這時第二波的弩機已經裝好,弓箭手也不退後,一聲令下,弩箭和普通弓箭一起齊發。箭帶著尖利的嘯聲,彎著死亡的弧線凌厲的射落,遮天蔽日都是。不僅前排的騎士,就連後面帶著彎刀的步兵也難以倖免。

    PS:由於習慣寫陰謀,所以陰謀帝某蕭又開始將一系列事連成串了……咳咳,馬上這裡發生的事情就要和三年前的事關聯,而且,萬驥盟的毀滅還有其他內幕,一個腹黑王馬上浮出水面……

    淚……已經被徹底趕下粉紅榜,有木有人慷慨解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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