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知道麼?聽說明天下午二王子的車架就要到了。前天上午三王子過來,好大的陣勢!」一個坐在火堆邊喝酒的年輕人道。
「誒誒,布赫哥,你不是蒼狼營裡的白音千夫長的手下麼?這會聽到了什麼事情沒?聽說二王子又不會來?」旁邊一個胖子問。
「哦,」那位被喚做「布赫哥」的人坐了下來,大咧咧地搶過胖子面前的牛肉道,「二王子管他來不來,反正鷹准部一直就是拖後腿的……」
「你說誰是拖後腿的?」忽然有個人攔下他的話頭,附近的幾人都不僅回過頭來看。宇文朗一抬眼,見是忽赤和薩奇爾,還有盟裡的其他幾個弟兄。見到宇文朗,大家都是很開心地打招呼:「你好啊,聞公子。」
「你們……不是明天到麼?」宇文朗一臉欣喜。幾天沒見到組織了,有熟人真好。
「稟明了千夫長,我們先趕過來。」忽赤還是大嗓門,「幾天不見,憔悴了不少啊!——凌兄弟呢?」
「她啊,她有點不舒服,回去休息了。我……」
宇文朗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叫布赫的人一把推開,他的幾個跟班也都站了起來:「喂,你們是什麼人?」
忽赤挺起胸膛,大吼道:「我們是二王子的人,怎麼了?」「喲,他們是二王子的人?聽到沒?他們說自己是二王子的人,哈哈!」布赫大笑起來,他身後的幾個跟班也都大笑起來。而火堆四周的人們聽到了聲音,也都聚攏過來,圍著他們。
「你說什麼?」急脾氣的忽赤想和他們理論,卻被薩奇爾拉了回來。薩奇爾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隨便動手。
「喲,怎麼了?連打都不敢打?」布赫一臉得寸進尺的嘲笑,「是啊。聽說你們的一個什麼盟的,被馬賊洗劫了。老人孩子被殺光,女人和財產都被搶走了吧?真沒用啊,估計,能帶回不少野種吧?哈哈哈。」
想到這個。忽赤早就暴跳如雷。而薩奇爾也放開了拉著忽赤地胳膊。家園被毀、親人被殺、女人和財產被搶。居然成了這些人口中地笑柄。試問天底下哪個男人忍得住?
然而他還沒有動手。忽然身邊一個白影「簌」地衝上來。「啪啪」給了布赫兩巴掌。布赫震驚地站著。看著來人不過是個瘦小地年輕人。心裡地氣上來:「該死地!敢打……」
話還沒說完。「啪啪」又是兩巴掌。周圍地人都震驚了。不僅僅是這個少年敢打布赫兩巴掌——最重要地是。所有人連他怎麼出招都沒看見。巴掌就已經落下了。
「凌兄弟……」忽赤喃喃自語。
「不要把你地快樂。凌駕在別人地痛苦之上……」琴一字一句道。「你這種敗類。死不足惜!」
「你……」布赫大怒。伸出拳頭就準備應戰。薩奇爾一把拉住琴。搖搖頭:「明天二王子自有計較。一定會討回一個公道地!」
「可是……」都是大王子派出人來控制馬賊,都是大王子要血洗萬驥盟、抓走寒霜,可是他們大王子的人居然還敢嘲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琴一把抽出白漣劍,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劍尖直指布赫的喉嚨!
「住手!」宇文朗拉住琴的手腕。「你真地想殺人麼?」
琴一甩胳膊,擺脫了宇文朗的束縛,還想動手。宇文朗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打掉了琴手裡地劍,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忽赤撿起了劍,看著琴罵罵咧咧地被拖走:「喂,喂,你幹什麼?讓我去殺了那個混
宇文朗似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鐵鉗一般抓進琴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抓著琴的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走到斡難河邊,宇文朗放開了手道:「現在平靜下來了吧?」
「啪!」琴一巴掌甩了過來,宇文朗的臉上頓時有五個手指印。打完之後,琴轉身回去。
「你去哪?」宇文朗依然在後面追。琴根本不管不顧,走得飛快。
「你還想去打那個人,你還想去殺那個人是不是?」宇文朗幾步趕了過來,竄到琴的面前:「不能去!」
「滾開!」幾天沒有找到寒霜地抑鬱,再加上今天布赫的挑釁,讓琴徹底失去了平常心。
「我說了。不准你去!」宇文朗張開手臂擋住她。
琴眼神冷冷的。緩步走了過來:「我說過的吧,你跟我沒有一點關係。若是還想阻攔。別怪我辣手無情!」
「即使是這樣,我……」宇文朗沒有說下去,因為琴一拳打中他的腹部,宇文朗疼得跪在地上,別說去阻攔,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琴越走越遠。
「是嗎?不管我怎麼努力,都融入不了你的生活?」許久,宇文朗再也看不到琴的身影,而腹部的疼痛也不那麼劇烈地時候,他站了起來。
星光點點,沒有旁人,空曠的草地上只有他一個人。遠遠的能見到城裡的篝火,只是熱鬧也是別人的,與他無關。
夜風,緩緩吹過。
幾道黑影緩緩接近,在這幾天磨練了不少的宇文朗有所察覺,警惕望向四周:「誰?」
「噌噌」十個黑衣人忽然由四面八方接近,宇文朗神經一緊,喝問:「誰?」
那些人卻跪在地上:「皇上,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你們是……」
「沖雲關內,五皇子的嫡系部隊。」一個黑衣人恭敬的道。
宇文朗神情一鬆。半個月普通人的生活,讓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個高高在上地君臨者。然而宇文朗還是有點擔心那個莽撞地琴,便道:「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就跟你們回去。」
「那可不行哦,皇兄。」忽然,從遠處有幾個人騎馬而來。為首的一人是個藍衣公子,十五六年齡,雖然臉上稚氣未脫,神色卻很堅定。
「五弟,你,你怎麼來了?」看見來人是宇文彥。宇文朗眼睛一亮。
宇文彥下馬,跪在宇文朗面前道:「皇兄,找你可不容易啊。幸虧萬驥盟地一個小鬼說起了你來這裡,而且我們還找到了重傷未醒的大內侍衛。」
宇文朗遠遠望著琴離開的方向:「可是……」
「這半個月,可把我們折騰慘了,要是再不回去地話,四哥可就要派兵過來咯!」宇文彥抬起小臉,輕巧一笑。
宇文朗有些疑惑:「我還有些私事,能否過了今晚……」
宇文彥忽然板起臉。一本正經地道:「皇上,微臣日前收到從天門關雲大將軍發來的密函:太后病危!車架現正在回京的途中。」
「什麼?」宇文朗瞪大眼睛,再也不堅持了。騎上馬道:「我們走!」
琴回去以後,火堆旁邊經歷騷亂,早已沒有幾個人,布赫和他的跟班們也都離開了。在旁邊坐著的只有忽赤、薩奇爾他們幾個。
看到琴回來,忽赤把白漣劍交還給琴。琴接過劍,冷冷道:「剛才那個人呢?」
忽赤大吐了口唾沫道:「呸!那個狗崽子,看到你被聞公子拉走了,還罵你是膽小鬼!哼,要不是千夫長吩咐我們不要生事。我早就……」
薩奇爾搖搖頭,忽赤才安靜下來:「凌兄弟,你住在哪兒?跟我們一起出城吧!千夫長已經把萬驥盟發生的事情告訴二王子和其他幾個千夫長了。二王子決定幫你出這個頭,一定把寒霜嫂子要回來,你放心!」
琴瞪大眼睛:「不是說,這回二王子不會來麼?」
忽赤道:「二王子本來是要來地,但是聽了千夫長的報告,一氣之下重病不起。不過,他還是吩咐下人。並且通知了青陽國師,一定要為萬驥盟,為寒霜嫂子討回這個公道!我和薩奇爾今天急急忙忙趕來,就是為了和你打聲招呼,要你先一步離開城裡,我們明天自有安排!」
「你是說……」
「是的,二王子和青陽國師才不會進入這種充滿罪孽的城!我們明天會駐紮在城外,到時候你等著看好戲吧!」忽赤說著說著,黝黑的臉上泛著紅光。也不知是因為火堆映的。還是其他。
「咦?對了,聞公子呢?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怎麼沒回來?」忽赤此時忽然想起宇文朗來,四下看看,他不在。
「啊,不用擔心,這小子應該已經回帳篷了吧。」琴淡淡的道。
忽赤大笑道:「那好,凌兄弟,你先收拾一下,叫上聞公子,和我們一起去二王子的營帳吧!」
琴想到自己單獨行動,可能也不會獲得什麼實質性地情報,便點點頭,接受了他們的好意:「好的,請在這裡等一等。我收拾好了,馬上就回來。」
PS:書評區有親說本人地進度和韓劇一樣……汗
我寫的快的話,有些想讓讀者自己體會的,可是卻老被人說不妥當;稍微緩一下進度,又有點拖沓……
寫書果然很難啊……蕭是新人,這幾天大強度寫得過快了一點,有很多情節都是一想好馬上就動筆的,可能不妥當的地方也慢慢變多吧……我會好好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