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廢後絕世傾天 第五卷:大漠風塵日色昏 十四、我的妻子(稍後還有一更!)
    半側著對他,琴的一雙潔白修長的腿先下了水。可能覺得水溫稍微有些冷,待了一會,整個身子才漸漸沒入溪水之中。

    不久,水裡傳來「嘩嘩」的戲水聲……

    蟲魚的鳴叫聲漸漸息了。風也停了,除了水聲,整個世界安靜地如同異世。

    天上繁星點點。

    她一個潛水,頭全都埋進水裡。身體像魚兒一般擺動,攝人心魄!居高臨下的宇文朗,可以清晰地看著她緞子般白滑的肌膚在清澈的水中游來游去。

    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後的身體寂寞,還是單純喜好美好的事物?

    向天作證!他宇文朗絕對不是喜歡偷窺人赤身露體的變態,怪就怪眼前的景象太美好,讓他根本沒有辦法移開視線。

    也許是潛水太久,她猛地抬起頭,整個上半身露出水面。宇文朗看得連呼吸都要停止了:一頭青絲瀑布般垂下,她抬頭看天。從側臉精巧的臉部線條,再到天鵝脖頸的修長曲線,再到……

    她凝白的身體上還掛著許多晶瑩的小水珠,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點點光亮,耀眼地像是天上的仙子。

    直到琴和寒霜離去很久,宇文朗仰躺著看天,還按著自己飛速跳動的心臟。

    剛才她猛然出水的那一瞬間還定格在他的腦海裡,一寸寸,都像是天下最好的畫師一筆筆斟酌而得來的佳作。

    是因為太久沒有碰過女人地關係麼?所以審美一下子低了好幾個檔次?

    應。應該……是吧。

    滿天星光。

    宇文朗自打來萬驥盟之後。第一次失眠了。

    輾轉反側。眼前都是她地身影。從第一次地月夜她地救命四箭。到後來她地刁難。再到她為了不是自己過錯而死去地少女地悲慼。她身上纍纍地傷痕。她獨自一人殺死群狼地颯颯英姿。以及昨晚地……

    宇文朗很猥瑣地吞了一口唾沫。想到昨晚她出水那一刻地美好。他又忍不住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咦?鼻子怎麼溫溫熱熱的,是昨晚吹風感冒了麼?宇文朗掏出手帕來隨意一抹……

    啊!血,居然是鼻血!!!

    宇文朗跳跳騰騰地出了帳篷,找水來沖掉鼻血。猛然間對上一雙朦朧地眸子:「啊——大早上的。搞什麼啊?」

    是,是她!

    宇文朗的瞳孔猛地一縮,手裡的帕子也沒接好,掉到地上。整個人呆呆的站著,可是鼻血還在流。

    「啊?你流鼻血了?」琴這下子醒了,連忙招呼,「讓我來看看。」

    她伸出手來,想查看一下宇文朗的傷勢,宇文朗卻向後一閃。不敢碰到她的手。

    「怎麼了?」琴有些奇怪,不由分說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啊。可能是這幾天天氣熱,又太乾燥了,火氣一上,就容易流鼻血吧。」琴仔細檢查了下宇文朗的臉龐,她捧著他地臉,左轉右轉的。

    她的臉離得很近。只要睜開眼,就能看見她濃密地眼睫下漆黑的瞳仁。她一呼吸,臉上便能感受到她溫溫柔柔的鼻息。咦,奇怪了。不是說整天出門在外日曬雨淋的,皮膚會變差麼?明明是瑩白如玉,晶亮如雪的嘛!她手上的溫度也傳了過來,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衣服也換過了。啊,是啊,她昨晚洗過澡了……

    「咦?怎麼鼻血越流越洶湧了?」琴有些奇怪,「不過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事。你等一會兒。我去拿一盆涼水來,你沖衝鼻子就會好的。」她說著,先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來遞到他手裡:「先拿這個接著,我等會就來。」

    宇文朗愣愣地拿著那方手帕,帕子上還帶著她身上地香氣。嗯,她似乎是從胸前掏出來的,剛才胸口平平的,似乎是纏過布條的吧,不過放開布條的時候……啊。鼻血!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宇文朗總算是止住血了。這邊寒霜也做好了早飯,宇文朗捧著碗。蹲在角落裡慢慢吃,不時抬頭偷看某人。琴和寒霜都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問。

    只是,之後,琴家的診室裡除了娜仁托婭等幾個少女之外,還多了一資深少男。

    蹲了一早上,直到日上三竿薩如拉要去放羊,才把呆坐在門口無所事事的宇文朗拉走了。到了放羊地點,將羊群趕去吃草,宇文朗又躺了下來,嘴裡叼著一根草看天。

    啊,過去怎麼沒發現呢?她低下頭看書時微微著的嘴唇,她握筆時微翹的小指,她思考時微微皺緊地眉頭……對待病人,她總是溫柔和順;對待糾纏她的少女,她也從不發脾氣;就算面對窮凶極惡的馬賊,她心裡想的還是饒他們一命……

    啊,對了,好像自己對她完全改觀,是從發現她其實是個女人那時開始的吧?

    宇文朗啊宇文朗,你還真是……幾天沒碰女人,所以這樣色急?宇文朗搖搖頭,為自己的心智如此不堅定而自嘲。

    就是,她有什麼好的!論姿色,她算不上天下第一;論家世,她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她脾氣又差,又總會支使人,而且還蠻不講理,尤其是她說「我就是討厭你,討厭你的一切」的時候!啊,大哥哥。你是怎麼了?」薩如拉問,「你今天好奇怪哦。平常和我出來都是說說笑笑地,今天不僅悶聲不吭地,而且還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你在想些什麼啊?」

    宇文朗支支吾吾道:「啊……沒什麼——我,我是在想,盟裡都沒有什麼漂亮姑娘。」

    薩如拉搖搖頭道:「不是啊,我覺得凌姐姐就很好看啊!」

    「凌……凌姐姐……」宇文朗一口水給嗆著了,不住地咳嗽,後來才想起薩如拉所謂的「凌姐姐」是寒霜而不是她。

    「是啊,」薩如拉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接著道,「雖然阿姐不願意承認,不過我就是覺得凌姐姐比阿姐好看!人又溫柔,對人又好,做地飯也比阿姐好吃!不過你可別告訴阿姐啊,要是被她知道我說她壞話。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那是當然。」宇文朗漫不經心地答。

    「不過嘛,」薩如拉話音一轉,「我覺得凌哥哥比凌姐姐還要好看!」

    「啊?!」這回宇文朗真的被嚇到了,一挺身坐了起來。

    薩如拉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凌哥哥是長得比較好看嘛!不止我這麼覺得,大人們也都這麼說。大哥哥,你不知道,凌哥哥可受歡迎了!盟裡好多姐姐都特別喜歡凌哥哥,老愛往他的屋子裡去。外面也有好多姐姐,專程為了看凌哥哥一面跑過來呢!」

    「好多姐姐喜歡她?可是她……」

    「是啊。不過凌哥哥那麼喜歡凌姐姐,應該是不會再去和別的姐姐好了。不過每次我這麼說的時候,阿姐都特別生氣。」

    宇文朗復又躺了下來。一臉沉默。於是薩如拉繼續道:「不過也是,像凌哥哥那樣,文武雙全,對人又好,樣貌也是一等一地人已經很少了。」

    「啊,是麼……」

    薩如拉忽然問道:「大哥哥,你有妻子麼?」

    宇文朗點頭道:「嗯,當然。」

    「你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啊?也是像凌姐姐這樣溫柔的人麼?」

    說起宇文朗的妻子,所謂的正妻。應該算是正宮皇后吧!皇后李詩雲,是李丞相地孫女,太后的侄女,和自己是表兄妹。這位妹妹頂著「晟國第一美人」的名頭,人也的確是非常漂亮,就算是後宮佳麗三千,也難掩她的美色。原本是麗妃,去年才封的皇后。不過,宇文朗對李詩雲並不是怎麼寵愛的。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常常爆發的小姐脾氣。怎麼算,她也算不上是溫柔和順的人吧?

    提起皇后,宇文朗腦海裡忽然閃現出另外一個人來。那個桀驁不馴地人,即使是跪著,身上的氣勢也像是一把出鞘的劍。宇文朗對她地印象永遠定格在那一幕:白色的囚衣,黑色的長髮,走起路來腳上的腳鐐叮噹作響。單薄而瘦削的身體,毫不留情的話語,不服輸的眼神。還有她最後倒下去的時候。濺在金鑾殿上的點滴鮮血……即使是現在。宇文朗想起來她,心裡還是會覺得厭惡——那是第一個敢這麼挑釁他作為大晟國皇帝威儀地人。他厭惡。

    三年前的琴還是個未經塵世洗禮的理想少年,雖然和其他人比,算是經歷過一些事,生活圈子卻一直很單調。她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白,對好人歡迎,對壞人恨。所以,琴對站在對立面上的宇文朗從來沒有過好臉色。一遇到事情,只靠著單純和衝動的想法,自以為用自己的鮮血和雙手就能夠改變一切。碰了壁是理所當然,甚至還因此連累周圍人跟她受苦。

    PS:實在是對不住那33位多訂閱的親,抱歉抱歉!

    更新進行中……凌晨還有一更,敬請期待。雖然有點無恥……要不要看在蕭廢寢忘食碼字道歉的份上,給偶點粉紅呢?話說晚飯還沒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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