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廢後絕世傾天 第四卷:九霄鳳鳴驚天變 十九、金殿大審(求粉紅!)
    「誒?」沒想到這個時刻,琴還有心情問這種事,遲疑了一瞬,寒霜答:「很美麗、很乾淨,像往常一樣。」

    「是麼?那就好。我說了,可不能輸了面子。」琴笑著站了起來,輕聲道:「我走了。」

    霜哽咽著答。

    「娘娘,請恕卑職無禮!」幾位大內侍衛站了出來,看樣子,是要把她押過去。

    「滾開!」琴一聲斷喝,「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走。」

    侍衛們訕訕閃邊,對待這樣的犯人,他們還真的沒有辦法。

    「這段日子,麻煩你了。」琴語氣忽然溫和了不少,對著牢頭微微笑道:「寒霜,就拜託給你了。」

    好美的笑容!牢頭感覺一瞬間沐浴在陽光裡。往常她冷得像冰一般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撥開她外表的冷傲,內心就如同這笑容一樣溫暖?

    這樣的人,真的會是設計殺局,謀刺皇上和四殿下的人麼?不過他沒有決定權,決定權在宇文朗那裡。

    「娘娘!……」在琴將要邁出牢門的那一刻,寒霜忽然在後面喊道。

    「放心,我只是去走走。你要好好的,等著我回來,聽見了麼?」琴回頭,溫和一笑。而後,又緩緩地走出了牢房。寒霜哽咽地看著琴遠去的背影,那一聲「好的」,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金鑾殿上。

    宇文朗端坐九龍椅。聽著眾位大臣早朝稟告。這項每天地例行公事。是彰顯一國之尊最為簡單地方式。看著殿中群臣地禮拜與匯報。很有天下為我所用地豪氣。

    不過。他今天地心情似乎特別好。那個該死地國公主。他心裡最厭惡地人。終於就要匍匐在他腳下。為她自己地愚蠢行為負責。降格為妃?做夢!廢了她。貶為庶民?憑什麼!最好地最好是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反正她犯地這種重罪。擱在平頭百姓。甚至是皇親貴胄家裡。誅九族都死不足惜!

    這樣名正言順地理由。太后應該不會反對吧?

    早朝很早就結束了。三品以上官員全部留了下來。其實他們也很好奇。這位一直以來都不曾出現地皇后。究竟是個怎樣地女人?

    「報!——」一聲通傳。遠遠傳來。龍椅之上地宇文朗瞬間有了精神。冷冷一笑。

    「皇后琴帶到!」隨著侍衛們一聲聲口耳相傳,這句話越來越走近殿內所有人的心裡。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就在所有人翹首以盼之時,門口又一聲通傳:「三殿下到!」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宇文護被禁足,已經多天不上朝了。這個時候過來,也是來看笑話的麼?

    宇文朗皺了皺眉,還是朗聲道:「宣!——」

    話音未落。就看見宇文護已經搖搖擺擺走進大殿:「參見皇上!」

    宇文朗冷冷道:「三弟,不是說了麼,最近宮裡亂得很,以後出行要小心一點。」

    宇文護道:「臣弟只是想見見,這位襲擊皇兄和四弟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人。畢竟,那晚差點連我也受傷,我想怎樣也該來看看的。」

    宇文朗看著宇文護,朗聲道:「給三殿下賜坐。」

    宇文護搖搖擺擺走到他的專座前。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而離他不遠地雲飛,卻是一臉的緊張,似乎,按捺不住就要衝出隊伍。

    「皇后琴帶到!」又是一聲通傳,有規律的鎖鏈地擊打聲,什麼人正向這邊走來。

    所有人睜大了眼睛,靜靜地凝視著諾大的宮門。

    主角,就要登場了。

    遠遠的傳來了腳鏈撞在地上的聲響,「叮叮噹噹」。有條不紊,顯然帶上鎖鏈的那位也是走路氣定神閒。古時的聖王好在身上掛上成組的玉珮,走起路來環珮叮噹,好似一支樂曲一般。可是,此刻奏響這支曲子的,卻是一名囚犯:實在可笑,可笑!

    在眾位侍衛的圍繞下,一個白色身影緩緩接近。所有人地目光都彙集了過去。白色的囚裙穿在她身上略顯寬大,衣帶飄飄。似乎經風就要飛去。黑色的長髮垂到腰際。卻不用絲帶束住,隨著一步步地行走飄散在空中。好久都靜伏不下。

    「啟稟皇上,皇后已經帶到。」走在她前面的一名侍衛長站了出來,跪下稟報。

    「讓她跪到殿前就行了,區區一個犯婦,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金鑾殿!」宇文朗厭惡地道,大手一揮,把琴攔在了殿外,自己更是看都不想看一眼。下面的群臣倒是都聽清了,就算皇后是無辜的,只怕今後也再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琴於是在殿前停了下來。鎖鏈之聲戛然而止。微風拂過,她的黑色長髮和白色衣角在風中飄啊飄,由於伙食不佳與不見陽光,顯得臉色蒼白,人也瘦了一圈。至少,在雲飛眼裡,此刻的琴實在讓人很心疼。

    琴地黑瞳穿過在場的諸位大臣,劃過雲飛的時候,稍微頓了一頓。若是往常,雲飛定會因為或害羞,或遮掩躲過她的眼神。而此刻,他終於不再害怕,迎了上去:可能這一面,真的是最後的……

    「光當!」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回頭一看,卻是龍座之下的宇文護的椅子倒在地上,他「霍」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一身囚服地女子,就是她!

    那個一臉正經的女人,總是做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地樣子。即使被下了CH藥,依然能夠搶回自己的神智,用沾滿鮮血的手掌拍著胸膛對著自己的靈魂發誓:「我有尊嚴」!

    是了。自打見她的第一面起,就覺得她與眾不同。天香樓下的不打不相識,她麗而不媚,婉而不俗,渾身上下散發著高貴清雅的氣質,卻並不顯得孤高傲慢。

    她會騎馬,她會武功,她笑起來像天使,安靜的時候顯得很寂寞。然而她也是自尊、自愛、自強、自立,與那些胭脂俗粉、粉紅骷髏全然不一樣。她就像一淵水,清澈無比,卻讓所有接近她的人漸漸沉迷下去,無法自拔。

    可是……

    她竟然是皇后!

    怎麼會?怎麼可能?宇文護瞪大了雙眼,他真的很想衝出去問個究竟,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他是看錯了,眼花了,或是沒有睡醒,要不就是生了重病……

    可是沒有。站在殿外的那個白衣女人,儘管有些消瘦,儘管膚色蒼白,儘管一身囚衣,可是的的確確就是她本人沒有錯!就連,就連她站得筆直的身段,她淡漠的神情,還有她眼眸裡不服輸的氣勢,都分明昭顯出她本人的氣質。別的女人,根本連一絲一毫都學不到……

    可她現在一身囚衣,她在受審,她被指控謀害了四弟!按她的性格,想是寧死也不回屈服吧?可是,也許會死的啊……宇文護十分明白四弟在皇兄心裡的地位,誰冒犯誰死,一點情理都不講。

    她絕不是兇手!因為她……因為她在那晚遇刺之前和我待在一起,我甚至還給她下了……沒有一個暗殺行動的主帥會傻到在刺殺之前還被人綁架的情況之下,命令部下倉促動手。

    可是……不能說啊……皇后和三皇子深夜在一起,而後,又被四皇子所救,待在他的寢宮。光是這條消息,就足夠她死一萬次了。

    難道要我見死不救?可是又該怎麼救呢?宇文護捏緊了拳頭,眉間深鎖。

    琴顯然也是看到了宇文護,然而,她卻面無表情的眼神一閃而過,而後,又落到了端坐龍椅的宇文朗身上。

    「犯婦琴,怎麼還不下跪?」宇文朗遠遠看著殿前站得筆直的琴,心裡就一肚子火。他只覺得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舒服,白衣,未綰好的黑髮,蒼白的臉——宇文朗看不清琴的面貌。也許是經年累月的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奏折的緣故,宇文朗不久前發現他看不清遠方的事物,模模糊糊的。然而,看著琴站得筆直的身體就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準備輕易屈服的。

    「臣妾無罪,為何要跪?」琴開口,聲音清朗而婉轉,話語卻很剛強。看來,她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打算低頭。

    「混賬!罪證確鑿,還敢說自己無罪?」宇文朗重重一拍龍椅的扶手,眼睛都要冒出火來。

    「臣妾不知,那些所謂的罪證,究竟何為?」琴不輕不重地頂了回去。

    「哼!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宇文朗重重地哼了一聲,「看來朕若是不跟你說清楚,你就是死了也不會服氣的!好,那朕就一件一件跟你算!」

    「皇帝哥哥,刀下留人啊!」正當宇文朗想要和琴算總賬時,遠遠的傳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焦急的聲音。殿外的太監們勸道:「郡主、五殿下,你們不能進去!」

    PS:金殿堂審……女主她終於要發飆了。面對宇文朗的猜忌,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精彩經行時……

    下章《相逢何必曾相識》,和宇文瀟終於也要面對面了?

    求粉紅,粉紅!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