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廢後絕世傾天 第四卷:九霄鳳鳴驚天變 十五、紅色月牙
    宇文瀟覺得壓力陡然增大。暗器太多,遮天蔽日都是銀針,根本沒有辦法令人前進一步。想要找到敵人的方向?也得過了這波攻擊再說!

    慘叫聲此起彼伏,很多侍衛紛紛中招。次真身邊頓時空出了老大一塊空隙,宇文瀟一個箭步衝上去,擋住了大部分銀針的襲擊。不過……

    「啊……」次真再次被銀針釘上,手背和胳膊上插著幾枚銀針。她疼得蹲在地上,眉頭緊皺。

    「可惡……」宇文瀟揮劍速度陡然加快,回身問道:「你怎麼……」

    正在這時,一聲尖利的破空之聲傳來,帶著死亡之音,彷彿從地域飛來。本來這暗器宇文瀟是能很容易發現的,不過,宇文瀟此刻分心照看次真,沒有全力禦敵。再加上暗器本就體型較小,躲在這漫天的銀針陣之下,又有著濃密的夜幕,很好地掩藏了痕跡。

    「嘶嘶……」彷彿地域的招魂曲,當宇文瀟驚恐地轉身回頭之時,發現那東西尖頭的陰寒已然透過頸部的肌膚,滲入骨髓。幾縷鮮血噴灑出來,靈魂也隨之緩緩流走。他抬起頭,仰望著漫天的星光:

    原來,月牙是紅色的啊!

    包圍圈中,侍衛們陡然覺得壓力一輕,銀針的進攻緩了不少。宇文朗也得到空閒,大喊一聲:「你們給我追!」

    「咚——」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悶響。

    「啊!——」一聲尖叫,是次真的。

    宇文朗看向了聲音的源頭,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有人倒下了,脖子上插著一枚箭矢。雖然他盡力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那枚要命的箭矢,可是指尖依然汩汩流出了鮮血。

    那人。正是宇文瀟!

    「四弟!!!!」

    宇文朗和次真被銀針扎到。宇文瀟遇刺。生死不知。而且發生這一切地地方。正是位於深宮內院宇文瀟地宮殿之前。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憂慮了。

    宇文朗震怒。下令嚴查兇手。不過那晚兇手跑地卻是很快。到現在為止。連一個兇嫌也沒找到。而且由於刺客用地是遮天蔽日地銀針。竟然連刺客一共多少人也不知。不過。從刺客們能很好地隱匿自己地行跡這點來看。很有可能。刺客就是宮裡地人。

    更令人沮喪地是。刺客所用地銀針都是各宮各院普通地縫衣針。這樣地東西遍地都是。根本查不出它地來頭。而宇文瀟中地那枚箭矢。也是宮內侍衛練習箭術所用地普通箭矢。根本沒有辦法從銀針和箭矢上查出使用者究竟是誰。

    唯一值得慶幸地是。無論是銀針還是箭矢。上面都沒有塗毒。不過。那枚箭矢地衝擊力是極大地。至少。宇文瀟現在還躺在床上。雖然偶爾有意識。卻依然無法行動。

    到目前為止,四皇子的宮殿被團團圍住,太醫進進出出,而宇文朗一下早朝便去往宇文瀟的宮殿,一連數日,都沒有休息。

    「三殿下停步!」宇文護想出宮,可是剛走到自己的宮殿門口,便被一大群勁裝結束地大內侍衛攔住了。

    「本皇子要去看看四弟,難道還要徵求你們的意見?」宇文護冷冷地道。腳毅然決然地邁了出去。

    「三殿下停步!」門外上百名侍衛們紛紛跪下,為首一位略胖的侍衛道:「皇上有令,近來宮內不太平,為了保護三殿下不受刺客地襲擊,特命我等徹夜守護三殿下的宮殿。還請三殿下諒解!」

    「諒解?哼,憑什麼!」宇文護冷笑一聲,「本皇子要去看看四弟的傷勢,識相的給我快滾!」

    「三殿下請放心,四殿下處有太醫徹夜奔忙。一定吉人天相!」侍衛們寸步不讓。

    「若是你的家人被箭矢射中,你卻被人攔著不讓見面,你能放心得下?」宇文護冷笑地問。

    「職責所在,卑職義無反顧!」那侍衛倒也答得有板有眼。

    「哦?是麼?」宇文護淡淡一笑,指著旁邊一位瘦小的侍衛道:「你知道他的家在哪裡麼?」

    旁邊那位瘦小的侍衛點頭:「回三殿下,卑職知道。」

    宇文護又笑問:「那你知道他家有幾口人?」

    「回殿下,加上他自己,一共五口人。」

    宇文護笑道:「那好,你聽令!今晚換班以後。你去他家。把他家的所有人地右耳都給我砍下來,明早拿來見我!」

    「殿。殿下……」瘦小的侍衛和那略胖的侍衛臉色頓時發白,瞪大眼睛看著宇文護。

    宇文護笑著對瘦小的侍衛道:「如若不拿的話……你家人的右耳也別想留著!」

    「聽清楚了麼?」宇文護殘忍地笑著,看看瘦小的侍衛,又看看略胖的侍衛:「本皇子充分相信,你們都是聽從上級指示的人。只是右耳而已,本皇子沒有要他把你們全家地脖子上都插上一枚箭矢,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一眾侍衛哆哆嗦嗦的,看著宇文護,宇文護朗聲笑道:「你們不愧是皇兄的親兵。皇兄不讓我出門,你們就一步不讓!所以,我只是下了個小命令而已。本皇子充分相信你們的實力,大家做個見證!明早這名優秀的侍衛將會把他戰友家人的右耳帶來,少一枚都不行哦!」

    說完,宇文護笑著拍拍瘦小侍衛的肩膀:「本皇子看好你,可別讓我失望啊!」說罷,華麗轉身,拂袖而去。

    所有在外的侍衛們莫不感到背心發涼,一陣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地獄紅蓮,這名頭果然不是白來地!

    「殿下,您做地是不是有些……」黑鷹站在宇文護的身後,輕輕提醒。

    「黑鷹,你是說我做地有些過分麼?」宇文護笑道,「皇兄的顧忌,我明白。那晚,是我找的四弟,又是我執意要皇兄去四弟的宮殿爭她。而在之後的襲擊中,又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受到一點傷害……不,不僅是我本人,就連我的侍衛,受傷的也是極少。皇兄會有相關想像,也在情理之中。否則,也不會一連幾天,都派了百名大內侍衛來保護我了。哼,說是保護,還不就是軟禁麼?」

    「可是……」黑鷹還有些顧慮。

    宇文護恨恨地向柱子打了一拳:「這些刺客選的時機真是好啊!重傷四弟,皇兄、次真公主身體上都受到創傷,只有我……哼!黑鷹,當時你也在場,應該也有所發現吧?」

    黑鷹點頭道:「是的。那些刺客一開始的目標似乎是皇上,可是,當次真公主出現之後,似乎銀針向她射去的比較多……」

    「哼,果然是這樣!」宇文護瞇起眼睛,「也許,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皇兄,而是次真或者是四弟!」

    黑鷹瞪大了眼睛。宇文護瞇起眼睛,眉頭緊皺:「可是,為什麼呢?」

    啊!難道!……

    宇文護忽然皺緊眉頭。

    宇文瀟在被救助之時,宮內的搜查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當中。

    當晚唯一有機會進出皇宮的伊頓王子府首先被懷疑。不過查了當晚朱雀門的記錄,伊頓王子一行人包括王子在內,一共二十六人。抬轎的十六人,送禮物的八人,然後便是穆言與伊頓王子。出門時的記錄與進門時的記錄完全一致,並沒有多出一人或是少了一人。

    為了保險起見,宇文朗還是派出親兵,來質子府搜查了一番。結論依然如前: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哈哈,這幫死奴才,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是怎麼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完成這齣戲的!」送走了宇文朗派來搜查的侍衛,伊頓王子大笑。

    此刻的伊頓王子歪坐在他的王座上,剛剛撤下了五位跳舞的美人,伊頓王子臉上的紅潮還未退去,而穆言端立一邊,幫他斟酒。

    「不過穆言,你想的真是周全。」伊頓王子喝著酒,大笑道。

    「謝王子!」穆言端立在前,恭敬地笑道:「誰也不會想到,一出夕顏堂,您便與一個侍衛換了裝束。隨後,那侍衛悄悄溜了,也不會有人知覺——因為沒有人敢掀開您坐的轎子的布簾,看看裡面是否真的有人!」

    PS:終於和前面的伏筆串起來了……精彩的馬上就要到來是全員彙集,萬眾矚目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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