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廢後絕世傾天 第二卷:宮闈深深深幾許 五十二、我要皇后(收藏~~)
    一聲「請」字之後,雲飛挺槍向著穆言右肩刺去。這一刺刺得極有威勢,穆言急向左閃,那頭竹竿就在他右肩寸許處擦肩而過。

    穆言讚道:「雲家功夫,果然厲害!」話未說完,雲飛槍頭一晃,又向他刺來。

    穆言急忙閃躲。雲飛一桿槍使得倒是虎虎生威,左刺、右刺,向上一挑,穆言見勢不好,連忙橫起短棍,左擋又格,但這槍似乎是粘上了穆言,槍頭一轉,又攻了上來。

    槍是百兵之王,皆因把距離留給自己,把危險留給敵人。穆言使一根短棍,近身作戰能夠發揮所長,講究輕巧機變,點穴、刺擊、拍打、揮擊都能達到克敵制勝的效果,而面對長槍,就只能望洋興歎了。眼看槍勢愈發兇猛,穆言手中的短棍只能撥開槍頭,再想進一步攻擊,真是難上加難。數十招以後,漸漸落於頹勢,只有抵擋之功,而無還擊之力了。

    場內兩人酣戰正熾,場外的加油聲也是一浪高過一浪。叫聲最響的似是昭寧,她一口一個「雲四哥」,那唾沫橫飛的豪放樣,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郡主所為。

    兩人戰到琴玥附近,琴玥得以仔細觀戰。雲飛提一口氣,「槍頭」忽然折回,虛空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從圓圈中心打著旋兒猛地向前刺來,正是他的得意招數「直搗黃龍」。

    這一刺極有威勢,向前速遞的「槍頭」捲起了一陣風,直指穆言的心臟。

    一尺、兩寸、一寸,槍頭就要遞到,而卻穆言不知所措,直愣愣地站著。就算槍頭是木質的,然而雲飛奮力一擊,不死也會半傷了。

    槍頭離穆言更近了,身在場邊的琴玥甚至都能感覺到槍頭上捲起的疾風,她長長的髮鬢隨風飄揚。「小心!」琴玥禁不住一聲輕喚,卻是提醒穆言。

    聲音雖低,然而穆言與雲飛卻都聽見了。穆言略側過頭來,對著琴玥微微一笑。而雲飛則是皺緊眉頭,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

    就在槍頭即將戳中穆言的一瞬間,忽然人影一閃,雲飛還沒反應過來,穆言已經消失了。雲飛瞪大了眼睛,可是眼前的確沒有穆言的身影。可是槍還在繼續前行,雲飛下意識地地壓下槍,視線一低,果然發現穆言弓著身子,右手握緊扇子,向他的檀中穴點去。

    雲飛大驚,想不到有人竟然能夠悄無聲息躲過自己全力一擊的「直搗黃龍」,不過此時槍長的優勢發揮出來了。只要自己不斷壓低竹竿,就憑著雲飛手中那根短棍,根本碰不到自己一片衣角。

    「停!——」忽然一聲吼,卻是宇文朗。雲飛與穆言聞言,盡力壓住向前衝的趨勢,就地轉了兩圈,穩住身體。

    宇文朗站起來道:「兩位皆是勇士,點到即止便罷。切磋武藝,不必兩敗俱傷。」

    雲飛恭敬地道:「遵命。」收起長槍,對著穆言一行禮:「得罪了。」穆言也回禮,兩人將手中武器放回原處,又回到場內。

    宇文朗道:「雲愛卿武藝高強,賞黃金百兩,錦緞十匹!」

    「哦哦,雲四哥,下次喝酒你請!」雲飛尚未回話,跳起來高聲打劫的卻是昭寧。麗妃聞言,又是不屑地努努嘴,屁股又遠離昭寧幾分。柔妃搖搖頭。低聲笑道:「郡主啊,該說你什麼好!」

    宇文朗臉上也是掛不住了,回頭嗔道:「昭寧,給我規矩點!」昭寧「哦」了一聲,乖乖坐了下來。宇文朗對著伊頓王子尷尬地笑道:「抱歉。我這臣妹不懂規矩,讓王子見笑了。」

    伊頓王子卻笑道:「郡主活潑開朗,很是有趣!我們草原的女人,從來都是動心任性的,沒什麼太多的規矩。」

    宇文朗又笑著看場下的穆言:「這位壯士武藝高強,想要朕賞賜什麼?」

    穆言卻忽然抬頭:「陛下,真的要什麼都可以麼?」

    宇文朗一愣,又是笑道:「只要朕給的起的,都行。君無戲言。」

    穆言於是大咧咧地立起身子:「臣下想要……想要陛下的皇后。」!?

    此言一出,當真全場皆驚!

    想要皇后?

    他也當真大膽!

    所有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這個不知死活的草原蠻子身上。宇文瀟大怒:「大膽!」伊頓王子更是驚得臉都發白,站起來大喝:「穆言!」

    宇文朗臉上陰晴不定。他雖然討厭琴玥,但在外人面前,也不至於讓人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皇后,雖不是他心頭所愛,畢竟代表了整個國家,由不得別人來戲謔。

    而琴玥呢?她的臉上塗了厚厚一層藥膏,已然看不出她的本來面色。然而,就她那雙瞪大的眼睛、微張的嘴唇來說,已經是驚訝到了極致。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琴玥雙拳緊握,神色緊張地盯著穆言。

    而穆言表情依然隨和,他接下來道:「臣下想要皇后從曌國帶來的美女。江南女子柔媚溫柔,臣一直心嚮往之。」

    說到這裡,所有人的面色皆是一鬆。宇文朗緩了緩道:「皇后從曌國只帶來一位女子,是她的貼身侍女。」

    穆言臉上有些失望:「既是如此,臣不好奪皇后所愛。」宇文朗道:「如此,就照雲飛所得,也賞賜你相同一份。」

    穆言跪下拜謝:「寫陛下恩賞。」

    穆言走到場邊,琴玥目光炯炯,盯著他出神。是的,方纔他在眾人亂哄哄之時出列,拿起短棍,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都是有預謀的。

    眾人紛亂之際,他一個人站了出來要求比試,成功轉移眾人注意力。他擅長武器的應該不是短棍吧?他是侍衛,如果擅長短棍,一般會隨身攜帶。但是至少上次在天香樓上,琴玥並沒見他用棍。而最後那一番驚天話語,不是想譁眾取寵,卻是想要眾人以為他只不過是沉迷酒色的無用之徒。他似乎慣常在眾人面前示弱,而在關鍵時刻,卻能一擊即中——看他與雲飛的比試就能知曉。為何一開始他只是招架,卻不出招?不是他怯陣,更不是他功力不濟,卻是他在觀察雲飛的情況,想著該如何出手!

    好個厲害的角色!琴玥眼中閃出一抹深沉。眼前這個男人,要武功有武功,要智謀有智謀,要耐心有耐心,與他為敵的人,要小心了。

    只是琴玥還不明白,穆言這樣一位人物,怎麼甘心做伊頓王子的侍衛,而不建功立業,做一番大事?

    難道……他另有所圖,而又時機未到?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眼神怪嚇人的。」穆言輕笑,臉色輕鬆。

    「哦,我在想,待會如何讓你請我喝酒。」琴玥眼神一收,面色平靜。

    穆言也不答話,兩人靜靜站著,等待酒宴結束。

    而酒宴上的宇文護仔細打量著穆言,臉上的笑意無影無蹤,瞇起眼睛,緊皺眉頭,似有心事。

    西邊天上,一輪紅日,斜陽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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