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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內,比試正酣。
首先舉行的馬球比試,晟國戰勝了金帳汗國。倒不是說人草原勇士們騎術不佳,而是馬球除了騎術,還得看球技、配合、戰術。總之,一場比試下來,金帳汗國的草原勇士們頗感有力無處使,很迅速地做了手下敗將。宇文朗自然是笑逐顏開,而伊頓王子有些面上無光。
接下來比試的射箭,絕對是金帳汗國的看家本領。晟國幾位神箭手一番掙扎,始終還是比不上人家馬背上長大的勇士。晟國有位年輕的射手手略微一抖,射中了九環。而輸也就輸在這一環之上,金帳汗國這邊以滿環的成績毫無爭議地奪得此場勝利。
雙方皆是一勝一負,平局。伊頓王子緊繃的臉上露出幾分笑容,而宇文朗則尷尬地笑了兩聲:「比試尚未結束。第三場比試,武藝。」
宣佈完畢,當下兩國都開始找尋選手。琴玥此時跟著穆言混進場內,當真神不知鬼不覺。不過她怕被人認出,是以一直不敢向宴席方向看。武藝也是比試三場,兩方各出三人,三局兩勝。穆言挑了三位膀大腰圓的壯士,對三人道:「你們去吧。」
頭前一位穿著褐色衣衫的壯士道:「主子放心,我們一定會勝利的。」
穆言道:「這倒不必。人沒事就行,凡事低調些好,鋼則易折。」
三人答應,退了下去。琴玥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穆言問:「怎麼了?」
琴玥笑道:「真有趣。通常比試,總是希望自己這方能夠勝利。沒想到,你卻讓他們不盡全力。」
穆言亦笑:「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琴玥點頭:「說的也是。」
於是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看著場中的比試。
第一場比試開始。場內畫好一個巨大的圓圈,場邊擺好一排兵器,自然,都是未開刃的。一位太監宣佈比賽規則,要求雙方點到即止,只要將一方打倒在地長時不起,或是把對手打到場外,都算是己方獲勝。
晟國由殿前四品帶刀侍衛出場,金帳汗國方面,則由那位褐色衣衫的壯士比試。那位殿前侍衛是位小個子,而金帳汗國的褐色衣服的勇士則五大三粗,高對方半個頭。褐衣勇士頓時開始輕慢起來,若論摔跤,草原上能勝過自己的,還真沒幾個。眼下這小個子,看著就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在是看不出有一點威脅。當下他不屑地撇撇嘴:主子只是叫他別碰硬,目下看來,自己只要使上七分力,就足夠擰斷對手的脖子了。
「臣荊棘出戰!」小個子侍衛恭敬地跪倒在宇文朗前,宇文朗一點頭:「愛卿免禮。」
而那位褐衣勇士則用自己也說不太利索的上京官話道:「烏拉爾巴出戰。」宇文朗也點頭:「請起。」
比賽開始。旁邊的金帳汗國的武士們全都站了起來,唱起了戰歌。這是草原上的習慣,但凡重大賽事,必唱戰歌以壯聲勢。而晟國這邊,卻是昭寧、宇文彥帶頭,在宇文朗的默許下,太監宮女們紛紛站出來加油助威。畢竟這是雙方都不願輸掉的比賽,為了國格,必須贏。
烏拉爾巴圍著荊棘轉起了圈子,這是他的習慣,喜歡在比賽開始之初便觀察出對方的弱點,好一擊制勝。反觀荊棘,則負手而立,目中空虛。無論烏拉爾巴轉到什麼位置,身子都一動不動。轉了兩圈,烏拉爾巴忍不住了,低吼一聲,伸出鐵箍一般的胳膊,餓虎撲食般衝了上來。
一個虎躍,在眾人的吶喊聲中,烏拉爾巴已經到了荊棘眼前。他看似笨拙的身軀動作迅速地一晃,躲過荊棘的襲擊,然後雙手牢牢扣在他的肩膀上,大喝一聲,將荊棘整個舉到空中。
晟國方面「啊——」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對面的金帳汗國的兵士們則興奮地大呼小叫,雖然聽不懂,但晟國這邊的人大概也能猜得出意思:「摔死他!」
烏拉爾巴不負眾望,眼睛一瞪,又是一聲大吼,腰部一扭,借助全身的力氣將荊棘重重摔了出去!
然而,他希望看到的對方狼狽落地的慘景沒有出現。荊棘在空中收腰翻轉,凌空翻了幾圈,化去過多的力氣,雙腳穩穩落地,正好站在圈邊,沒有出線。
晟國這邊長出一口氣,加油聲愈發大,而金帳汗國則失望不已。
烏拉爾巴不願認栽,當下又是一聲怒吼,朝荊棘猛衝過去。荊棘卻負手而立,甚至還轉過身子,眼睛望向天空,以示輕慢。場下的雙方加油聲異常響亮,烏拉爾巴速度異常迅速,金帳汗國這邊吼聲愈烈。琴玥卻搖頭一歎:「輸了。」
穆言輕輕一笑,也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場內情況。
烏拉爾巴伸出雙手,想像前次那樣,扣住荊棘的肩膀,把他扔出去。手一壓,扣住了,烏拉爾巴一喜,又想用力把他舉起來,手卻忽然一滑,掌中空空如也。
烏拉爾巴一驚,卻見眼前的荊棘忽然身子一縮,蹲了下來,而腳一伸,剛好掃到烏拉爾巴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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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兩更,可是不論某蕭怎麼聲嘶力竭地吼,收藏依然不佳。某蕭有些失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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