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席撒見時機成熟,忙制止那些戰士將她拖走.一見有活路,影十一忙掙脫束縛,撲倒跪地.「北撒開恩!影十一願忠心追隨,效犬馬之力!」
在此之前早知席撒打算的易之此時冷哼一聲,似不便拂北撒顏面而忍氣吞聲.威嚇既已收效,理當予她活命機會.「本王對影門之事瞭如指掌,影門之主奸計早已洞悉,此番將計就計一舉將其擊殺,原本也該拿你斬首示眾,一來你也是身不由己,二來眼前也有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倘若能夠辦好,本王不僅予你活路,還能助你成為影門之尊.」
影十三雖不明就裡,卻慶幸不已的連忙拜謝.席撒料她不會逃走,便吩咐人領了出去,將山峰頂上行刺的墮落妖精壓上來.這一行妖精身亡無幾,仍有十一之數,想到這番收穫都與十一有關,禁不住暗覺冥冥之中或有定數.
席撒仔細打量這行人,尤其其中三個身手高明異常的兩男一女,其中一個險些成功奪他性命,另外兩個能領眾死死纏住易之,這份本事足以讓他刮目相看.席撒早有心收歸己用,戰事之後,從族內妖精口中得知墮落妖精的詳細.
知悉這些妖精恩主若死,倘若原屬部族的撒予以他們機會既可回歸部族,以部族墮落守護者之名存在,貢獻一切力量為部族做事,以此獲得榮譽洗刷墮落污名.索羅便是出身西撒族的黑暗守護者,黑暗守護者也就是過錯數世才能洗刷的墮落妖精,其中佼佼者能得自然精靈恩賜,修習黑暗法術.
這群墮落妖精自發在席撒面前二十步處停下,罕有的施以跪拜之禮,眼眸隱隱流動紅光的一個男妖精顯然為首,代眾開口道:「原北撒卡思領下北冰海島一支墮落妖精不幸為人族所救,背棄北撒族榮譽效忠邪惡異族,自知有辱我族榮譽,今日更對北撒出手,特此請死,懇求北撒恩賜死後得歸我族名下,待得它日輪迴,我等甘願加倍努力彌補今生過錯!」
言罷,眾妖族齊貼地跪伏,高呼北撒之名.兩旁妖族戰士個個面現兔死狐悲之態,席撒故作沉靜,盯座下的妖精靜靜打量.半響,心有不忍的上水眼見阿九不在,阿呆傻乎乎的不知打岔,便悄悄以指戳他,喚近過來,附耳一番唆使.
阿呆便答應著高聲喊叫.「師傅啊,這群人那麼能打為什麼要殺啊?」阿呆在北撒族中頗有威望,妖精以及其它異族都敬他神勇非常,再者也視他山巖族血統為同類,不似對人類那般不以為然.聽他開口,本也認為這群墮落精靈實屬無奈的妖精精戰士當即附和贊同.
上水見阿呆果然忘了她交待的說法,無奈之下只有開口進言.「觀妖族律法對於墮落妖精處置拿捏全憑其所犯過錯定論,因墮落致使妖族死傷者,尤其以死傷慘重者不可赦,僅得以死後重得氏族認可.經神峰國將士俘虜口中查證,他們被迫效忠風雷王數年中並未殘害過北撒族一支,只是為神峰國征戰沙場,沾染的都是人族鮮血.依族律理當輕判,請王開恩,從輕發落!」
那群墮落妖精雖不明上水所言,但見她說完後許多北撒族混血妖精紛紛附和,先前求情的妖族戰士也都作勢附和.心中大致明白,意外之餘,生起些感動,羞愧更甚.便以恭敬的伏地之事,朝眾致謝.
席撒見也差不多了,這才一番言辭.繞過這群墮落精靈性命,許他們回歸部族,以墮落守護者身份為北撒族效力,爭取以榮譽洗刷墮落之名,將他們編歸易之指揮.末了與眾人談論番戰事,言語激勵.
一切忙畢,才回到要塞居處,召來影十一說話.
這時的她已不復對死亡的畏懼,見屋裡只有席撒一人,言談不過幾句,便很快恢復過去的撫媚之態.洋溢著讚美感恩之詞的同時,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也漸漸移進席撒懷裡.席撒受之坦然,一雙手不失時機的享受便宜.
語氣卻仍舊一本正經.
「本王知道影門之主座下分七十二區域主事,而北地則由你們幾個協助舊主治理,如今她人斃命.北地一應事務決策盡交你們手中,除你之外,他們是否可靠?」影十一的紅唇這時離了席撒頸項,語氣認真的讓人全聽不出異樣.
「舊主歹毒刻薄,誰都不會忠心與她,若非畏懼她擁有影族黑暗力量誰肯聽她?如今我們得遇明主,必然人人忠心,王有何差遣儘管吩咐就是!」席撒心下本有計較,那影門之主算計他,結果事不成功自送性命不說,還將記憶一股腦轉交給他,因此之故,他早已盤算了一個計劃.
「你即刻率他們回返影王宮,裝作計劃成功模樣,只說必須料理北撒族內事分身乏術,使影族在索羅種下的黑暗法術催動後侵攻北地諸國.待北撒族援軍抵達則能一鼓作氣佔據北地全土.」
影十一詫異之餘,不忘言辭恭維.末了又道:「舊主附主怎麼處置?」
「殺了!」席撒一想不妥,忙又叮囑.「必須以殘忍手段折磨至死,才不致惹人生疑.」影十一應聲領命,身子卻仍舊粘在席撒身上,絲毫不肯遠離.席撒兩番輕推不開,便做正色語氣道:「即刻啟程,稍遲必然惹人疑竇,關於影族全軍覆沒一事還要你仔細斟酌說辭.」
影十一這才依依不捨狀退了下去.
席撒目送她走,暗自歡喜.假若一切順利,北地諸國諸部落陸續遭受瘟疫侵害,影族借索羅黑暗法術擴散相助四處作亂,不僅替北撒族消除許多阻礙,更背負惡名.那時北撒軍出手,算上西妃與易之,憑借治癒術消滅黑暗影族,驅逐駐地死氣,必然博得挽救北地的英雄美名.
不費吹灰之力即刻收得眾歸,哪怕還有頑抗的,遭此劫數後也絕無多少反抗之力.席撒自顧得意,不覺已有人進來.忽聽耳畔響起把聲音,吃一驚.
「何不乾脆留她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