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門龍騎隔三十尺外駐足,隨行鼠人族探寶隊片刻回報營寨前有陷坑,席撒記下吩咐,命探寶隊地底待命,迴避激戰。「看他們神情似乎養精蓄銳已久,體力十分充沛。」西妃的判斷並沒有讓艷陽天戰意稍減,反倒滿不在乎的叫喊求戰。
「看我先衝進去斬殺敵軍將帥,亂其軍心!」席撒暗覺是個辦法,應允,只著他主意陷坑區域,不要葬送了龍獸性命。陽天滿不在乎的答應,駕金舌極品血爪龍騎,快奔而去。
「我們何時沖?」阿九見陽天獨自出戰,頗不放心的渴望相助。「眾騎主意那片雜草區域,憑龍騎能力足可輕易越過陷阱,當陽天衝入敵軍陣內造成混亂時,全軍衝鋒。發動修羅突擊陣,以突破重圍為目的,不可戀戰。只要渡過大河,徐軍再不敢追。」
說話間,打量平原兩側地形,見坡地極矮,不見樹木,光禿禿的雜草都沒有幾叢,不禁生疑。又吩咐西妃與上水領兩側龍騎撞巨盾防護,避免遇伏兵弓弩射擊。兩人去不久,出陣的陽天駕龍飛躍陷坑,硬頂長槍地刺,落入敵陣,無極劍氣氣勢洶洶的配合騎技劍舞亂擊發動,斬的圍攻刺來長槍盡斷,坐騎兇猛衝擊,硬從兵叢中殺出條血染通道,孤軍深入。
敵陣一時顯亂,前頭軍眾陣勢重振,又被迫分兵追陽天龍騎後尾。席撒一聲令下,龍騎齊齊施展疾走術,如烈風疾撲。龍足踏過處,地面深陷一丈,拔出時帶起雜草泥石激飛,群龍過去,草地破毀不堪。
衝前頭的龍獸爪上裝備防護巨盾,身體呈直線,頭頸躲藏盾後,無懼迎面飛來的弓弩。眨眼工夫已衝出三十丈,便在此事,兩側坡地冒出勁弩戰車,吆喝吶喊的快箭齊放,排排列列的飛襲龍騎兩側,卻被西妃與上水帶領的龍騎護盾擋下,毫無收穫。
席撒見狀心下一寬,慶幸沒有猜錯。倘若敵軍用的不是機弩,二十弓箭,這番襲擊難免傷人。他料想機弩力量更大,連射更快,敵軍如果埋伏必然使用。追尾的機弩儘管飛快,也只及射中龍騎跑過的殘破草地。
衝鋒的龍騎一排排越過陷坑,在龍騎槍舞亂擊發動下硬退平地刺起的槍林,衝殺於敵軍陣中。陽天衝入形成的空白地帶被龍騎迅速戰局,憑借修羅陣威勢,打開更大範圍的空白,讓後續躍落的龍騎得以立足。
席撒的發力早耗費在陷阱設置,一手把攻,一手執槍,帶頭衝殺開路,但凡見到敵陣中有驍勇之人即冷箭射殺,舞動的長槍如暴雨飛墜,殺的擋路兵卒避退不及。這時王之門的表現十分優異,展開的修羅陣配合協調得當,跟隨衝殺龍騎移入敵營。
席撒衝進營中,不見阻軍,也不見陽天蹤影,暗道不好,忙呼喊下令西妃施法。六個妖族龍騎默契圍護小龍週遭護法,只見西妃雙掌高舉過頂,淡色能量光華綻放擴散同時,暴風驟起,吹的她粉發披袍一齊飛揚,飽滿美妙的身體曲線剎那盡現,前頭的席撒忍不住回頭窺視幾眼。
敵軍營寨內同時火氣,軍帳內夢的騰升起熊熊烈火,澆過火油的營地騰的發作,營區霎時變成火海汪洋。西妃一聲嬌喝,傾盆暴雨迷天蓋地的罩落,彈指間便把火海澆滅。席撒發令衝鋒,眾龍騎迎頂暴雨衝出營區,直奔河岸。
黑暗中,風雨裡,炸響陽天驕狂大笑。「徐國將帥不過如此,在我艷陽天巨闕劍下走不出一招!誰還要來送死?」席撒領龍騎衝到時,河岸一片敵眾陣勢混亂,一衝即潰,龍獸奔至河岸,奮力一躍,紛紛跨過三尺寬河,甩徐軍與背後對岸。
徐軍隔岸亂箭飛射,徒勞插落地上,眼睜睜看龍騎彈指間奔入風雨盡頭的黑暗,離去無蹤。
眾人清點傷亡,報告席撒,得知龍獸無一戰死,騎兵戰死七個,慶幸之餘又暗自歎息,這只說明騎兵的人龍合一術修煉太不過關,合格的龍騎兵極少出現比騎龍先死的狀況。查問之後,不由釋然,戰死的七個都是席王舊部人族,其中三個還是隊長。
『再招來後背騎兵,還是擇妖族較好。』這般想時,已就著其它二十數人族騎兵意願,就地祭拜悼詞一番,才又上龍下令出發。艷陽天坐騎上掛著七顆將領頭顱,其中一個看頭盔還是統帥。
「哈哈哈……過去只聽說西南大陸的人如何厲害,現在看來能敵我一劍的都沒多少,也不過如此而已。你們看這些腦袋,無一能擋我巨闕一擊之威……」阿九和上水聽他說著豐功偉績,顯然都體會過五極霸王劍厲害,雙雙附和。
陽天得意說一陣,又追問西妃與席撒如何,席撒便翹指誇讚道「確實如此,你修成此劍,恐怕他日寶劍空掛時多,能逢對手時寥寥啊……」西妃微微笑笑,只附和道「王所言極是。」陽天更見歡喜,拍胸大笑,信誓旦旦。「日後強敵儘管交給我的巨闕劍應付!你們誰也不必擔心!「
暴雨引導術作用很快退去,夜空又見明月繁星。王之門龍騎奔行不過十里,便遠遠見到哨塔箭樓,如營區一般在熊熊烈火中騰騰燃燒。「席撒,被夜襲的營寨屬東合國,再往前便接近激戰區域,我們幫誰?」
這幕讓陽天不再炫耀,追問下步決定,問罷不待席撒答話,又做主道「幫小楚沒什麼意思,東合較弱,相助他們必受感恩,我也很想試試名震西南的小楚王風神劍法的厲害!」
席撒本也由此意,卻不決斷,令眾騎放緩速度,過得片刻,阿九乘飛龍探查回來,稟稱小楚軍打的是小楚王旗號。「好的很!以小楚王為目標,眾軍快進!」陽天聞言大笑叫好,一騎當先,飛奔衝出。「看我如何將小楚王風神劍生擒活捉!」
席撒暗自歡喜,想不到運氣如此過人。小楚王若死,小楚國內再無王室正統能夠繼任君王之位,那時軍將必然各自擁兵,彼此不服,陷入分裂。東合國反攻有望,必然加倍倚重王之門龍騎戰力,北面泰哪怕內部形勢再怎麼不堪,也必然出兵爭搶土地。加上小楚另一面的敵國攻擊,滅亡無疑。
『我軍再不愁無棲身立足之地了……』歡喜間,席撒眉頭漸漸緊鎖,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干擾著他思緒。『但如此即使奪得土地,被夾攻三國之間,東合到時也必視我軍為眼中釘,猶如陷身沼澤,難以脫身?我族在此地全無聲威,何以募集軍隊,補給遭斷,何以長期養軍,何以擴張爭雄?』
欲成非常事,必施非常計。念及此,席撒強迫自己拋棄穩妥的常規主意,放開思維,計較考慮。『如果生擒或擊殺小楚王后隱而不告東合國……啊!有了,怎可想不到如此絕妙主意,徹底把握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