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北面邊境一帶向來群匪聚集。
儘管這片土地上存在一個聲名極大的武當山,被人類尊稱為武當派。但武當派如同其它大派一樣,早已經沒落、武當派擅長道法和劍法,但這些本事早已流傳的連異族都有人精通,儘管各國都對這門派的武功統稱之為武當流派,但任何人想要學習都不必跑到這種高山之巔。
因此之故此山早沒有該派的正式弟子。
八月的炎炎烈日份外刺人,在武當山一片色如火焰,又如經過鮮血洗滌的數百里連綿山林顏色襯托下,更讓人覺得身處數百里火林,酷熱難熬。
就在這種日頭。武當山腳下有一條蜿蜒伸展通往三個方向的坦蕩大道上,此時正有三輛由白馬驅使,載滿貨物的車隊在百餘身著純白色澤上等鎧甲的護衛保護下徐徐前進。這些護衛的鎧甲胸前頭盔上都印著晨曦國的紋章,一頂頂頭盔面罩上透出的目光充滿戒備和緊張。
隊列中央的馬車車廂被密密麻麻的寶石點綴的甚為華貴,走在車廂右側的騎兵身後金線編織的耀眼披風在風中飄擺,坐騎被厚重的銀色重甲覆罩的僅露出眼睛。馬上的騎兵眺望道路兩側的高坡和密林半響,沖車廂前身行禮請示道:
「三公主殿下,盤踞此地的強盜中一夥名為心之眼的悍匪甚為可怕,未免橫生枝節還請公主允許加快行進速度。」
車廂中傳出陣柔和女子聲音,言語中略帶不快的道:「夜間因隊長擔憂遭襲不敢歇息,我國英勇的士兵們早已疲憊不堪,如今再有兩個時辰便能抵達魏國境內,怎能再讓他們勞苦?況早聞隊長盛名,區區荒野盜匪又怎敢試晨曦國王家第一騎士團鋒芒?」車廂的側窗微微打開道縫隙,晨曦國小公主對清澈美麗的眼眸投向連綿紅林,悠悠然道:「再說,這麼美麗罕見的紅林景象能得幾回見呢?」
紅林的確是片美麗異景,但那背後堆積了多少具屍骨卻無人能夠計算。但騎兵不敢多言,目光轉至週遭高地密林,又吩咐偵察兵出發再探,眸子中的憂色更深。
卻沒發覺在他請示時前側高地土坡上有一個形若老鼠的腦袋迅速鑽沒土中,不幾息功夫已出現在高地另一頭。鑽出來的身體整個就是只地鼠,偏偏竟有半個人高大,身上還裝備整齊的套著柔韌合金絲編織的軟甲,背掛合金復合弓,腰懸掌寬的重短劍。
只見這地鼠族那顆碩大的園腦袋行走間左右搖晃,三角眼睛故碌碌的亂轉,背後暗銀色金屬的披風下擺沾滿泥塊,行走中不時撞上戰靴,『吧嗒吧嗒』的響。
「少寨主,嫁去魏國的晨曦國小公主是大白癡,等他們走到第七坡時再動手也來得及。「
高地的一塊大石後轉出張臉稚氣尚未脫盡,稜角分明的臉。一對圓而亮的眸子中透出濃濃笑意。
「白癡好啊,通知黑叔他們維持偽裝繼續潛伏,在第六和第七土坡之間動手。「
地鼠族應聲鑽沒土中,眨眼便已遠去。
少年轉回大石之後,輕手拍拍地上趴臥的一頭覆銀色鱗甲的血爪龍頭,輕笑出聲。「這最後一票買賣竟然遇上白癡,還能再歇息會。「
趴臥地上的龍懶懶動彈下腦袋,又自顧閉目歇息。
少年套上件純黑色的覆頭祭司法袍,取劍反握在手,又靠臥在血爪龍身上等待行動時候的到來。
天空中一輪烈日高掛,林木花草均被曬的有氣無力,奄奄一息。
當那只地鼠又一次出現在少年藏身大石,一束煙火便自少年手中噴射上半空,綻放開的三色光華形成清晰分明的大字。
『心之眼』
由煙火組成的醒目字樣讓山腳大道行進中的隊伍在一聲驚急的喊叫命令聲中停住。車廂中傳出的聲響變十分不悅。
「為何停下?「
帶隊的騎兵隊長連連喝喊著發傳一連串應敵待戰命令,末了才語氣緊張的理會公主問話。
「殿下,心之眼……「
話音未落,自左側密林中飛射出來數十支合金勁箭,支支精準的貫穿車隊護從的騎兵輕盾,鎧甲,身體。卻沒有一個士兵來得及發出哀嚎便已暈死,可見這些射手的精準以及對人體經脈穴位的認識。與之同時,週遭山坡地面越來越劇烈的開始顫抖。
車廂中公主的聲音變得驚慌。「這,這是什麼?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那隊長顫抖的聲音自牙縫中擠出,握劍的皮手套被撐的幾乎爆開。「殿下,這不是大軍的動靜,這些,這些,是……龍騎兵!「
「既然對方並非人多勢眾,請立即組織戰鬥,讓他們知道我們晨曦王家騎兵的厲害!」不明所以的公主憑借對本國戰士的信心瞬間恢復自信,但下達這指令的她完全看不到數輪箭襲之下半戰鬥力已折損過半的慘狀。
大地的震動越漸劇烈,道路兩旁不斷有石頭滾落,不片刻後山坡上躍出一頭又一頭血爪龍,背上負載著全副精良甲冑的強盜。車隊中的馬匹驟見這些凶殘可怕的生物無不嘶鳴逃跑,怎奈陷入包圍的它們僅落得被血爪龍或活活撕裂幾截血染一地,又或被龍身撞倒地上,傷重的再爬不起來結果。
陣形本已被衝亂的王家騎兵戰士們在見到堵滿道路兩頭的全是一頭頭全覆金屬鱗甲的戰鬥血爪龍時,膽小者已經腿軟癱倒地上,膽大者也禁不住被恐懼充斥的身軀發抖。
車廂內的公主連連發出催促喝喊,斥責騎兵隊長遲遲不下達攻擊命令,卻聽那隊長已棄劍高喊投降。
「我方放棄抵抗舉手投降,財物儘管奪去,只請諸位遵循道義萬勿傷害本國公主殿下,也不要殺害一眾護軍弟兄!」
包圍的強盜中便響起哄笑聲,有人索然無味的抱怨出聲。
「我們心之眼的最後一票買賣啊,竟然遇到這樣的王家騎兵團。真他媽的沒意思!」
「操,大姐早就說晨曦這種小王國的騎兵團根本不堪一擊,你非認為有架打。」
哄笑談論聲狠狠刺激了車廂中公主殿下的自尊心。
「哪裡來的狂妄之徒竟敢如此不將我們晨曦國放在眼裡……」
她那憤怒發作的話尚未說罷,自山坡中又跳下來一頭披覆銀鱗的血爪龍,黑袍的少年自龍背一躍落至車廂門前,沖投降的騎兵隊長翹起大拇指,稱讚著打斷她話。
「這位騎兵隊長見識不凡啊!有你這樣的領隊,實屬他們的幸運。現在就請命令你的人將裝載嫁妝的車推出來,同時卸下身上所有鎧甲武器放在地上。「
說話間,那隊長已被兩個盜匪拿下,壓倒地上。
少年對他懇求似的警告毫不理會,一把推開車廂的門,一團火焰在門打開的同時兜頭飛射而來。卻在尚未觸及少年袍衫時便被一張白色光幕擋下,瞬間瀰散。
「咦?竟能運用樹林妖精的火焰球法術……「
少年驚疑出聲的同時閃身撲入,抬掌看似極快,動作卻極輕柔的按落失措公主的胸口乳間。黑色光亮在少年掌下瞬間閃逝,年輕的公主滿臉錯愕,繼而羞紅,驚呼同時響起。
「你……放肆!「
少年不以為然的嘻笑蹲下,伸手搭起她遮顏的面紗,津津有味的欣賞一陣那張嬌柔面龐上的羞怒交加美態。力量被封的公主毫無掙扎反抗之力,遭遇這種無禮對待,初時的憤怒過去,隱隱開始恐慌,委屈和驚嚇的淚水漣漣泛光。
「公主殿下精通魔法迫得在下不得不以封印術截斷流至胸口的火焰風暴能量,冒犯之處還請原諒。「少年嘴裡這麼說,手卻已把公主遮顏的面紗整個拉開一旁,看的更清晰了,又感歎道:」不過那片刻的觸碰必定會成為我一生不能忘懷的美麗溫柔。噢,此刻真像一朵被風雨摧殘中的玫瑰。「
話說罷,又伸手去解少女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