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一行,鈺兒開心嗎?」子衿依舊一襲白玉的裘袍,歲月在他的臉上尋不到絲毫的痕跡。手執素扇,輕輕搖曳,長翩飄。
下一刻,我有衝進他懷抱的衝動。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離開他。此刻的衝動之感,讓我覺得我開始找到當年該有的感覺,我想我開始學會了眷戀和依存。
「呃,父皇不在身邊,母妃常常出神呆,鈺兒玩得不是很開心。」身邊的小人,很快把我出賣得一點不剩。臉刷得一下子紅了,子衿大概是故意的,出了很長的一個歎詞,「哦?」眼直直盯上了我的臉,再沒離開,臉大概更紅了。
「走嘍,雪隱,我們回家嘍!」鈺兒由君品一行等人帶著,走向了大道的深處。
夕陽古道,餘暉渲染,兩旁翠竹,落下點點疏離的影子。
抬頭,眼前的人,漾起我沉醉地笑容。
「下次,一起出去,好嗎?」我問。
「好!」
子衿摟著我,我偎依著他,我們在路口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就簡單地站立,或許,只要我們願意,天地沉浮間,我們終將站成永恆。
其實,隱國藏得不深,只是,子衿用玄幻的陣法封著入口;其實,凌國與隱國真的很近,只單單隔了一座凌山。
……
手中捻著鈺兒摘來的雪蓮,我竟有將其分成兩半的衝動。
「母妃,鈺兒摘了兩朵呢,為什麼要切開呢?」我一怔,對上鈺兒的不解,自己也很迷糊,笑了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將雪蓮放進了錦盒中。
雪隱搖頭擺尾地來tian我的手指,我看到它背上有一處的毛黏在了一起,層層白毛下,竟是一個刀疤,緋紅尤顯,「鈺兒,你砍傷了雪隱?」
「不是我,是雪隱技不如人!」鈺兒望著雪隱,淡淡而道。
我剛想開口問下去,卻聽見君品說,「主上請蘭妃娘娘移步正殿!」
……
步入正殿,沒有看到預期的滿朝官員,單單就三個人。白衣而立的自然是子衿,清瘦挺拔,玉樹臨風,他只是靜靜地附手站立亦有說不出的慰藉feng流。
「蘭姑娘長得越來越標緻了,老頭子都不認識了!」我剛一進門,一位鶴老者便衝著我笑妍妍地說道。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樣貌清秀的男子,約莫三十多歲。
我不解地望下子衿,嘴裡卻禮貌地詢問,「這位老人家,可是認識蘭兒?」
「老人家?蘭姑娘玩笑了,還是叫老頭子吧!」
我疑惑地上下打量眼前的老者,鶴童顏,jing神矍鑠,步履輕盈,應該是個身懷絕技的長輩,怎麼就喜歡人家叫他「老頭子」?
「多年前,蘭兒得了一場病,很多事情都忘了……其實,這樣也挺好,族長覺得呢?」
老頭和他身後的男子顯然很吃驚,但很快面容恢復正常,看來都是經過大場面的人,我心裡暗歎。
「可惜啦,盼了這麼多年,終是盼來了,卻少了份完滿!」老族長的話說得很玄,但子衿的點頭,彷彿是明白老族長在說什麼。
「老頭子!」
門外,毫無預警地傳來鈺兒的聲音。下一刻,鈺兒一襲紅妝便立在了正殿之中。子衿的臉,笑吟吟地看著鈺兒。「父王!」鈺兒很快奔向了子衿的懷抱。
「這是——」老人家問話。
「我和蘭兒的孩子。」
「呵呵,果然聰慧過人,機警過人!」
「老頭子!」鈺兒眼珠骨碌碌得轉著,詢問地望著族長,「母妃失憶了,我可以這樣叫您嗎?」我昏厥,他是如何掌握著無禮與謙遜的尺度的?
「小小妙人!「族長捋了捋鬍子,望著鈺兒,道,「敢問小皇子是何時出生的?老夫半世未曾開算天命了,今日突生這等念頭,讓眾位見笑了!」
「鈺兒今年四歲,五月十八辰時出生。」我見子衿頷示意,便直直道了出來。眼前的這位老者,如果我沒有記錯,應該是玄宗族的族長,子衿曾經跟我提過,玄宗族是世代守護隱國子孫的玄族,但是七八世之前,不知生了什麼事,大家走失了,離散了。
「鈺兒的命相如何?」
「辰時,群龍行雨,帝王之命,然,命行反意。適年五歲,日茚!」
「那他們父子是相同的命嘍?」我不懂這天地之算,只是知道他們父子是同日同時出生,想來命理應該相同。
「非也!隱帝之日茚乃百年難遇,然小皇子之日茚卻是萬年難遇,就如同蘭兒姑娘的月茚時刻一樣!」
月茚?我不太明白族長的意思,顯然子衿也沒打算讓我明白。看著子衿未改的神色,我覺得鈺兒的命應該是好命,便沒有多言。
「蘭兒姑娘的病依老夫看,應該是化去了,只是,如何解的,尚不知曉。」
原來,子衿找我是來讓族長給我看病的!
「這次,老人家可給蘭兒姑娘帶了不少靈芝喲!」
這個老頭子果然很不一般!臨睡前,鈺兒說,明日要去找老頭子玩,子衿揉了揉鈺兒的,未加評價。
給讀者的話:
昨天我確實上傳2章,但是一直沒有更新,後來其他作者說,大家的幾乎都沒有上傳,因為放假,只有5、6個人的上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