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將軍口中稱的「小金」是指那條當初咬傷賽提沙的「金環」蛇。
那天夜裡青龍王子被暗算侍衛們不明所以下鬧出了太大動靜致使小蛇受驚後逃逸無蹤。「金環」蛇身體細小十分難以捕捉所以接下來的幾周內常常有宮女侍衛遭殃。一直等「毒煞」到達對方用一種特殊的草藥引出小蛇才逮到它。
原本夏侯鏡月盤算著私藏怍藥引或者毒印只可惜劍麒回來後因氣惱他由於一時任性放任無能的宮廷治療師糟蹋賽提沙的健康故硬奪了過來跟手腕上的「銀環」湊成一對———反正面對青龍王的異能夏侯鏡月也不敢繼續將毒蛇留在身邊。
不過令劍麒始料不及的是理論上來說互為解毒該是比與其它動物更能和平共處的「小金」、「小銀」卻像萬年冤家一般從見而就纏鬥上了。青龍王耗費很大的勁才讓「銀環」繼續吊在自己手上「金環」則在其束髮的時候充當髮帶。
「此話不假。」沙帝聽聞奧希斯的口氣中非但沒有怨恨反而帶著些許調侃終於放下心來笑道「陛下跟其那群寵物一直形影不離『媚煞』認識他這麼久應該早習慣了況且他們的成婚也不過是一個契約罷了……雖然還是蠻同情她的。」
「自從陛下身上多了新的手環和髮帶連我們幾個都不太敢靠近他。萬一不幸被咬一口不死也去半條命。要夜夜面對那兩條冷冰冰滑膩膩的毒蛇光想就覺得很恐怖了……」沙奇亞唏噓不已。隨後他望向奧希斯道「不過你好像沒受影響?」
「何必受影響?」黑衣將軍好笑地轉向友人挑挑眉。「危險天天在身邊。你們便都忽視了——陛下的顥豹和『諦雷』哪只是安全的?獸性大發起來你能有幾成把握全身而退……總之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也並不會介意施戴兒嫁給陛下。」
「你能想通自然最好了。」米勒舉起酒杯示意大家一同碰杯。奧西斯等人回到青龍領地後自然是把「五王會談」會談中有關「天帝」的事完整告知。「在這種尤為敏感的時期我們內部更要團結一致不可以給『天帝』乘虛而入的機會!」
四人地碰杯聲在這清冷的夜裡顯得格外清脆。
就當此時書房的燈熄滅了隨後劍麒踏出了書房的門欄。
只是青龍王先僅是將房門虛掩他的雙手擱置到門把上在原地吊立了一會兒。才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起步往日常寢宮的方向走去。
是夜除了從一開始就躲藏在大樹背後的那個神秘黑影外無人知曉待酒席結束眾人接連離去留下的黑衣將軍卸去其輕鬆、不在意的偽裝面具後。是何等失魂落魄又是何等傷心直至捏碎了其手中的酒杯任鮮血一滴一滴灑落涼亭的石階。
當然遠距離的監視使得那個黑影無法察覺奧希斯最後撞向石柱時嘴邊帶著的陰冷微笑以及他的那句———「太容易吃到的餌。聰明的魚不會上鉤……沙奇亞別怪我連你們都瞞著。」
鑲有金邊的華麗白紗。把寢宮裝飾的高雅而聖潔。
這種平日最得青龍王喜愛的顏色今夜卻掀不起他內心半點波瀾。
劍麒雙手抱胸左腳微微曲起交叉放在右腳前背部依靠著寢宮細膩的石柱目不轉睛的注視早已換下禮服、卸完妝卻仍是美的天仙絕色的西門流霜ˇ——「媚煞」紅嫩的雙唇不點而朱細長的柳眉不畫而黛皮膚雪白天生便是性感的尤物。
「堯你打算在那裡站到什麼時候?天亮嗎?」西門流霜一邊動手摘除頭髮上煩瑣的飾物一邊對倒映在化妝鏡裡的青龍王微笑。這時她被一枚設計簡潔卻能清晰勾畫出其高高在上形象的紅寶石髮夾勾住了「痛……堯過來幫下忙!」
「………」聽到「媚煞」命令式的口吻劍麒只得走了過去細心為團撥開被細刺勾住的頭髮感受那金色流沙般柔滑的髮絲在掌心地感觸青龍王不僅輕歎一口氣道「我今天才認識到原來你真的是女人……方纔我還在想今晚要怎麼過……」
「嗯堯?」西門流霜聞言略呆了一下停住了動作。她不解的轉過頭看著眼前男子紫色的眼眸那其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掙扎令其有些心驚膽戰‥——原定計劃內可不包括類似的意外啊!「難不成你真的愛上我了?這樣……不好吧……」
「呃?」
青龍王差點被「媚煞」地猜測噎到不禁背過頭去偷笑了起來並且越笑越大聲。他這一笑西門流霜自然明白是自己想岔了她惱羞成怒的瞇眼危險的瞄著好友靜待其。良久劍麒好不容易緩過氣清清喉嚨以十分無辜的口吻說道。
「流霜那個……我只是在考慮誰睡沙發誰睡床啊……」
「筦靖堯!!」西門流霜怒氣勃然的睜圓了紫紅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面前再次開始狂笑的劍麒「這種事還需要放在考慮的範圍內嗎?陵塵那傢伙是怎麼教育的啊?難道他從來沒有教過你』女性天生就是被照顧和保護的』嗎?真是氣死我了!」
「這……如果面對的是娜蒂亞或者拉卡我一定很清楚……」劍麒勉強忍住笑聲心想類似的話承宇才不會說不過崎那個不要臉的花心大少到時會時不時的言傳身教一下「但我先前不是說了——『今天才認識到原來你真的是女人』嘛!」
「……」聽到最後這句「媚煞」沉默了幾秒連罵語都省了直接舉手就往青龍王的腦袋上敲過去。
「雖然聽過『女性天生就是被照顧和保護的』可還有另一句話叫做『女性是應該優雅溫柔的』……」劍麒連忙笑著回嘴躲開並在西門流霜第二次襲擊前先一步收住對方的「凶器」。他淡淡一笑道「好了好了別生氣我睡沙發就是了。」
「筦靖堯!真是……敗給你了!」
八年的誤會從「五王會談」相認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青龍王露出和過去一樣信任的表情和自己笑鬧西門流霜不禁感慨萬千又見其真的抱起一床毯子往沙發的方向走過去「媚煞」翻了個白眼卻是忍不住笑開她抬手扯住劍麒的衣袖。
「回來!我身為妃子明天白天還能補眠你卻必須要早朝保證充足的睡眠更有利做出正確決斷所以你去睡床吧!」
「啊?可是……」
青龍王先前只不過開玩笑而已因為自逼婚到婚禮全是被「媚煞」牽著鼻子走他當然想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一下扳回一成作為報復。是以聽到西門流霜真的準備把床讓給自己睡劍麒反有些不知所措地呆立當場只一瞬間他便堅決地搖頭到。
「不行!既然都已經意識到你是女性再讓你睡沙發就是我的不對了……」
「囉嗦!」西門流霜柳眉倒豎完全不顧劍麒反對強行把他往床邊拽然後硬逼其睡下。「媚煞」雙手撐在床邊平時這青龍王的眼睛「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聽我的話?……既然如此我現在命令你就趕快把剛剛的認知重新從腦袋裡抹去!」
「聽你在說!又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唔痛!」才說完就被敲了抵擋不了西門流霜的強勢劍麒只得頭痛地按了按眉心。他側過頭睜著紫哞無力地抱怨「還說要我把你當女人看……有女人比你還暴力的……至少跟你一樣暴力的嗎?」
「怎麼沒有?」西門流霜動作熟練地拉高擱在劍麒腰間的錦被於其胸口三分之二處停下又取過好友腦袋下的枕頭拍成中間高兩邊低的形狀才放回去。等一切做完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青龍王吐出一個劍麒亦心知肚明的答案「娜蒂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