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想要進行五王會談地點將定在白虎領地近麒麟領地的城市。」劍麒的話一出口就聽周圍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四起「這麼決定是因為雖然平時藍西洛有事沒事就往我那裡閒逛但他決不會肯冒險正式穿越麒麟領地前來青龍領地參加會談。」
「筦靖堯!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事!」夏侯鏡月大聲叫出了劍麒的全名「毒煞」的雙目都氣得紅了「你仍舊不相信昊天對嗎?擔心藍西洛穿越麒麟去青龍會有危險那為什麼不擔心一下我們去白虎亦可能會遭暗算呢?白虎王為人陰險毒辣……」
「鏡月!住口。」麒麟王低沉的聲音逸出薄唇「毒煞」縱使有再多的不滿也只得忍住站到一邊。雷奧提斯筆直地看著劍麒堅定不移的紫眸淡淡地道「看來你很清楚自己想做什麼……那麼就算此刻給你看陵塵的親筆信也已經沒有用了吧?」
「是的。」聽到「陵塵的親筆信」幾個字時劍麒全身明顯地震了一下但他最終仍強行壓下這股迫切感平靜地說道「我相信藍西洛你們認識的是四千年前的藍西洛承宇認識的也是數十年前的藍西洛但我認識的是最近二十年藍西洛!」
聽到青龍王的話莫名地朱雀王突然回憶起八年前當自己揣測雷奧提斯心懷不軌的時候劍麒曾憤怒地對他道——
「人是會變的!你們認識的是四千年前地他而我才跟他分開二十多年你認為我們雙方誰更可能瞭解現狀?」
雖然八年前笛子和信一同被送回。令青龍王傷心不已但那畢竟只是誤會……原來。劍麒你竟是那樣地相信著我們嗎?洛凱望向劍麒的目光變得柔和並透出一種深深地感慨——其實劍麒跟他和藍西洛之間相互得到彼此的信任都不容易。
「然而把手中全部的注下在一種可能上風險是巨大的。」雷奧提斯拿起酒壺為劍麒斟了一杯酒動作看似悠閒。但話中卻是步步緊逼地追問。毫不放鬆「堯陵塵從小便教導你不要做沒把握的事。你就不怕一旦下錯注最後會血本無歸?」
「雷昊天!少用承宇的話來壓我從小到大你幾時見過我完全拿他的話做自己地行為準則了?!劍麒的紫眸中冒出一股森冷感他的表情始終波瀾不興「哪怕真的下錯了注也是沒辦法地事情就當天意如此!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當作天意啊……反正也不是沒下錯過。是吧?」雷奧提斯自然知道自己當年的背叛。對劍麒來說就是一次輸得徹底的下注。
「是啊!」既然雷奧提斯敢提起當年的事劍麒立時便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全世界也只有你敢把忽視陵塵的話說得這麼乾脆利落了……」雷奧提斯剛毅的臉龐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他搖了搖頭。認命之餘開玩笑說「不過如果你要虎子一般是不用入虎穴的那些老虎都會很順從地把幼子叼出來送到你手裡。」
「去你的!」
劍麒反射性地反駁說完後才記起過去自己在人類界時似乎地確有那麼一兩次地先例於是他只好在眾知情者不帶惡意的戲謔目光中悶頭喝酒心裡則暗暗把多事的傢伙們罵了個遍因為此刻連洛凱都看著他身旁地「諦雷」一臉的深信不疑。
「言歸正傳。子敬這些天來鑽研出來的辦法雖然對咒術造成的內傷不是很有用但也可略做調理。」雷奧提斯說這話時夏侯鏡月咬著下唇沒敢出聲「本來想讓流霜替子敬盯著你喝藥跟你一起回青龍領地目前看來你也不會同意的了。」
「沒錯。」劍麒無一絲遲疑地點頭在五王會談開始以前他不會留任何跟麒麟領地密切相關的人在身邊以免去別人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煩。因此如果可以最好連上官子敬的藥都不要當然這其中是包含了他的一點私心的。
「我會自覺……」
「皇兄。」賽提沙開口喚了聲。少年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奇怪似乎強忍著笑意大約方才躲在後面時他是第一次領教了自己皇兄和熟人之間那種「激烈」的互動。「五煞」告訴其的許多事情外他終於真正體會到劍麒那十分人性化的一面。
「賽提沙……」乍見視俘的皇弟劍麒不由地一愣。青龍王的洞察力比常人敏銳他直覺地發現少年有什麼地方跟過去不一樣了。總體來說應該是一種更為自信更為耀眼的光彩是他一直希望賽提沙能擁有自己屢次嘗試屢次挫敗的品質。
「怎麼樣看上去比過去成長了許多吧?」「媚煞」媚眼如絲地睨著青龍王把自己的大半個身子都掛到他身上在其耳邊吐氣如蘭「我們的傑作哦是不是要感謝一下?多就不用了例如約個時間我們一起花前月下、共度良宵啦……」
「鬼才跟你共度良宵。」劍麒向來就對女性禮讓三分加上西門流霜在戰場上曾受邊傷所以即使現在對方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很有一種拔腿就逃的衝動但其還是不得不任由「媚煞」像只八爪章魚似的膩上他死纏著不放。「放手!」
「不放!」西門流霜耍賴地趴在劍麒肩頭笑得一臉奸詐。青龍王的個性她最吃得定仗著自己被黑衣將軍打傷過對方再怎麼不高興也不捨得把她甩開但若換作其他人向來不喜跟別人有肢體接觸大概真的會發火。「人家就不放!」
「西門流霜你!」劍麒用力地抓住「媚煞」的手臂想要掰開還自己一個自由之身奈何想要在不動用到攻擊魔法的情況下擺脫西門流霜的黏功實在是一項可望而不可及的高難度挑戰。「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女性最起碼的矜持啊!」
「堯你以前沒有性別歧視的……」西門流霜一臉泫然欲泣地看著劍麒演技之精湛讓坐在她身旁的洛凱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媚煞」唯有那雙紫紅色眸子的深處透露出戲謔的笑意「你沒良心都不愛我了想當年你才幾歲的時候……」
「我幾歲的時候還不知道有你這個人而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裡絕對有一件是認識你!」劍麒繼續努力過了半晌青龍王無奈的發覺還是徒勞無功於是他不得不認命地長歎一口氣出聲喚道「諦雷」幫個忙把這個人從我身邊攆開!「
錦硝王聞聲知意抖抖鬃毛站了起來對著西門流霜發出低低的吼聲。不過「諦雷」只用頭不斷用力拱向「媚煞」和青龍王中間的縫隙卻不張口撕咬可能也明白眼前的女性和自己亦主亦友的男子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及特殊的人。
「好啦好啦我走嘛!」西門流霜嬌嗔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錦硝王的腦袋也是「媚煞」本身外露的氣勢並不弱否則犯到錦硝的忌諱「諦雷」絕對會一口咬斷她的掌「為『狐』作倀的傢伙……堯人家是放狗咬人你是放錦硝真獨特。」
「流霜我是就說過你不要自討沒趣了。」司馬務觀彷彿忘了方才自己的狼狽落井下石地笑道「在堯眼中任何毒蛇猛獸都比不上你可怕。」
「開玩笑這小子什麼時候怕過毒蛇猛獸來著!」西門流霜甩甩滿頭金色的長髮轉頭挑眉道「堯我說得沒錯吧?」
「哼!」劍麒翻了翻白眼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不讓「媚煞」有抓到話柄趁機調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