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冷半暖秋天熨帖在你身邊/靜靜看著流光飛舞/那風中一片片紅葉惹心中一片綿綿/半醉半醒之間在人笑眼千千/就讓我像雲中飄雪/用冰清輕輕吻人面/帶出一波一浪的纏mian/留人間多少愛/迎浮生千重變/跟有qing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像柳也似春風伴著你過春天/就讓你埋煙波裡/放出心中一切狂熱/抱一身春雨綿綿…」我坐在湖邊漫不經心地邊哼著歌,邊朝著水中擲了一顆石子。
「娘娘哼的是什麼曲子,好生特別呢。」一邊的安寧講披肩輕輕地披在我的肩上好奇地問道。
「嗯?這個曲子…」我一愣,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它的名字,「我也不曉得呢,只是隨口就哼了出來,大概是以前學會的吧。」
「對了,安寧以前也認識我嗎?那安寧知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麼樣的?」我放佛想起些什麼似的又繼續問道。
「娘娘以,以前一直是,是奴婢伺候的,娘娘以前也是和現在這樣,對我們這些下人甚好。」不知為何她說話的時候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在隱瞞著些什麼。
「嗯,」我點了點頭,「那我以前沒有唱過這歌?」
「奴婢,奴婢以前並未聽過娘娘唱過這曲子。」她低頭回答道。
「哦。」我轉身回頭繼續對著湖面呆。
蕭冥北大概自那日被我氣走後,便再也沒有天天往這邊跑了,倒是那個叫南宮的還是會隔三差五地來給我做個體檢。
平日我就喜歡坐在湖邊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著這個湖面,都似乎有什麼在腦海中閃過,可是只要稍稍用力地去想,整個腦子就會像要炸裂了一樣地痛。
「姐姐,您在呢?」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不由得回過頭去。
「喜妃?」我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由得有些訝異,難不成她今天又要來找茬?
「安寧見過喜妃娘娘,喜妃娘娘吉祥!」安寧忙跨前一步擋在我前面,彷彿對方是什麼具有攻擊性的動物似的。
「喜兒上次冒犯了姐姐,今日是皇上特地命令喜兒和姐姐來道歉呢,都怪喜兒上次無理取鬧衝撞了姐姐,希望姐姐不要怪罪喜兒…」她便一扭一扭地朝著我走來,聲音甜得都快可以擠出糖來。
我不由得惡寒了一下,忙打住她的話,「沒關係沒關係,不用這麼客氣,如果喜妃沒什麼事,我先回屋休息了。」
「姐姐!」她突然上前一步攥住我的手,一臉委屈地嬌聲道,「姐姐還是不願意原諒喜兒嗎?」
伸手不打笑臉人,上次她趾高氣昂的我倒覺得好應付,現在她這樣ruan綿綿地倒叫我有些難辦了。
「哪裡,我一直就沒生過你什麼氣。」我有些侷促地笑著輕輕地去掰她的手指,看不出她這個身板兒力氣還挺大的。
我靠!居然還掰不開她的手指!
「那姐姐為什麼不要和喜兒多說會兒話呢?」她一下子纏住我的手臂,「姐姐既然原諒了喜兒,那就和喜兒坐下來聊會兒天吧。」
「呵呵…好,好…」我在心裡猛翻了三個白眼,還是極其不自願地坐了下來。
「姐姐真好。」她纏住我的手臂,將臉往我的手上靠了靠,「對了,姐姐,您看,這個是昨個兒皇上賞賜給喜兒的翡翠珠鏈…」
「我靠…」我不由得小聲道,合著是和我來顯擺的。
「嗯?姐姐說什麼?」她將脖子上的鏈子取下來遞給我邊問道。
「額,沒什麼,挺好看的。」我有看沒看地看了看手裡那條珠鏈。
「那喜兒為姐姐掛上吧!」她笑著拿著鏈子要往我的脖子上套。
「那個不用,不用,」我忙伸手去阻攔,「皇上送你的,我還是不要…」
「啪!」話還未說完,手中的珠鏈一下散了開來。
「我的翡翠珠鏈!」她一下子驚呼起來。
「那個,不,不好意思啊!」我忙起身去撿,腳卻不小心地踩在那散落在地上的珠子上。
「姐姐小心啊!」感覺腰間被誰退了一把,整個人直直地撲向了湖中。
「娘娘!快救娘娘!來人!快救娘娘!」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岸邊傳來一聲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