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您終於醒了!」
蕭梓澤緩緩地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線讓他不由得閉了閉眼,又定了定眼神,看向正看著自己的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你是誰?」
「公子您可醒了,奴婢是彩月,是皇上命奴婢來伺候公子的?」眼前的小侍女忙答道。
「皇上?」蕭梓澤不由得蹙了蹙眉,看向四周的,「這裡是哪裡?」
「嗯,這裡是南月宮呀。」那個叫彩月的小侍女歪了歪頭回答道。
「南月宮?難道這裡不是天眾國…」蕭梓澤看著四周陌生的擺設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裡是寒蘭國呀公子。」彩月有些疑惑地答道。
「我怎麼會在寒蘭國…」蕭梓澤猛地g上跳下,衝出屋外。
「公子!公子!」彩月忙追上去,「公子您等等!」
「嘩啦!」剛邁入南月宮的曹琉雲一見蕭梓澤,手裡的湯藥猛地落地。
「曹琉雲?」蕭梓澤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有些驚慌的女子。
「王爺你醒了呢!」她有些慌張地蹲xia身去撿那些碎片。
「曹小姐,還是奴婢來收拾吧!」彩月忙跑過去幫忙。
「嗯,」曹琉雲有些嫌厭地看了瞥了她一眼,又忙站起身來,對著蕭梓澤柔笑道,「王爺是何時醒的,怎麼不披件外套就出來了。」
她說著忙從邊上拿了一件大髦要往蕭梓澤身上披,他有些厭惡地挪開,「我不冷,煩勞曹小姐掛心了。」
曹琉雲的手愣在半空中,尷尬地笑了笑,又狠狠地斜瞪了一眼抬頭看向自己的彩月。
彩月癟了癟嘴忙低下頭去。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轉身,懶於再去看那個讓自己感到厭惡的女子。
「王爺不記得那日王爺墜崖…」
曹琉雲緩緩地說著,他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斷崖,他的副將來報說遠處有賊船,他忙帶人到崖頂去探情況,卻在崖頂中了敵人的埋伏,然後…
「那你又怎麼也會在這裡!」他猛地轉身看向眼前這個矯揉造作的女子。
「我,我…」曹琉雲一下子有些答不上來,說什麼呢,說自己是因為聽蕭冥風的話,做她爹和寒蘭國的通信人,他便能幫她得到他嗎?
「澤兒你醒了呢!」
蕭梓澤轉頭,見他那從北平王府裡失蹤的二皇叔正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
「皇叔果然在這裡。」蕭梓澤譏誚地一笑,對於他在這裡出現,他倒是沒有感到任何驚訝。
「澤兒身ti可好些了?」蕭冥風並沒有在意他的話,只是笑著坐到桌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呡了一口道。
「已無恙,勞皇叔費心了。」他瞥了一眼桌邊的蕭冥風冷冷地道。
「澤兒既然在今日還稱我為皇叔,那麼皇叔今日就開門見山地說了,」他吹了吹手中的茶盞,不緩不急地道,「現在蕭冥北少了澤兒,就等於失了左膀右臂,若此刻,澤兒能幫皇叔,那麼待我們成功之日,皇叔自然記得澤兒的援手之恩。」
「皇叔是在和澤兒說笑吧,」梓澤不由得哂笑道,「梓澤對現在的生活已很滿zu,對皇叔將來的記得,梓澤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哦?」蕭冥風並沒有太大地反應,只是低低地笑開,「澤兒是那麼聰明,不可能沒有看出你的三皇叔對你的那位王妃有什麼特殊感情吧!」
「皇上對梓澤和我的內人照顧,那是對我們的皇恩浩蕩,皇叔又何必拿此來生事呢?」
「澤兒現在又何必再裝傻呢?」蕭冥風譏誚地一笑,「如今在天眾,所有人都以為你肖恩王爺早已經墜崖身亡,那麼澤兒以為你的王妃現在又會在哪裡?」
「諾兒…」蕭梓澤臉上劃過一絲痛苦,腦海裡不由得浮現起,他離開的那日,阿諾呆呆地站在府外依依不捨地樣子,想起她在他出行前忙裡忙外的樣子。
他的諾兒,現在怎麼樣了,一定很傷心吧…一瞬間,心口猛地襲來一股深入骨髓般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