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個年每天大魚大肉,整個人又胖了不少,早上起來時,梓澤已經去上早朝了,我便一個人在房內練起了瑜伽,許是過了太久的米蟲生活,腰骨都變硬了,做了一會兒便立即腰酸背痛起來。
晏晗和晏昕在一邊哼哼唧唧地個沒完沒了,我無奈地移到搖籃邊搖了搖撥浪鼓,機械式地唱道,「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可是結果,唱到我自己差點睡著了,他們卻更鬧騰起來。
「別吵了!」終於耐心用盡,我大聲地吼道。
許是從未聽過我這麼大聲地說過話,兩個傢伙一下子安靜下來,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我看…
「別吵了哦。」我有些內疚,語氣一下子又軟了下來。
「哇!」可誰知這兩個欺軟怕硬的傢伙一見我語氣軟下來,又不住地哭了起來。
「shit啊!」我摀住額頭,頭痛地呻道。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萬分想念秋月,可是她為自己的愛情奮鬥去了,想到這裡我又不由得為她擔心起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按理說這些日子該有好幾封信回來了,可是到現在我卻才收到過兩封,而且都是裡這裡較近的驛站過來的…而孟生的情況也不是很好,雖然南宮景然能用藥暫時保住他的性命,但是再這麼昏迷下去,怕是以後得了冰晶花將體內的寒毒逼出來,許是也會留下病根。
「!別吵了!!別吵了!」搖籃裡的兩個大嗓門還沒安靜下來,那廂的嘰歪哥又開始嘰歪了起來。
「you!shutup!」我轉頭衝著它大吼道,「再吵我把你燉湯喝了!」
「娘娘吉祥!娘娘吉祥!」嘰歪哥啄了啄爪子,又啄了啄毛,繼續叫道。
「哎,算你識相。」我按了按太陽穴在桌邊坐下道。
「彥兒!彥兒!」它突然又叫了起來,我拿著茶杯手猛地一抖差點將被子摔在了地上。
「嘰歪,閉嘴!」
「諾兒怎麼了?」轉頭見梓澤正一身朝服地站在屋外。
我微微一滯,忙擺擺手笑道,「沒什麼,嘰歪哥又吵起來,我訓它呢!」說完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它似乎也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下頭啄起身上的毛羽來。
「嗯,沒事就好。」他走進屋子,抱起晏晗逗了一會兒,又抱著晏昕親了幾下,便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眉頭緊鎖。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忙問,「今天怎麼了?你的臉色看上去好差。」
「皇叔失蹤了…」他蹙了蹙眉道。
「蕭冥風?」我有些詫異地問道。
「嗯,」他點了點頭,又繼續道,「昨日守在北平府的人來報,說是早上僕人去給皇叔送早膳的時候,卻現皇叔不在,只有一個丫鬟被打暈了倒在地上。」
「那莫塵呢?」我才不管他蕭冥風逃不逃,但莫塵我還是關心的,畢竟她是我的朋友。
「莫塵也不見了,連原先的那個沈王妃也不見了。」梓澤蹙眉著眉回答道。
「沈王妃?」沈常在的姐姐?
我不由得想起我那日在北平王府的偏院見到的那個穿戴樸素的女子,那個帶著一些憂傷與不甘的女子…
若說蕭冥風跑路良心現帶上了莫塵那還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還會帶上已經被自己打入「冷宮」的女人呢?
「他的王妃呢?」我問道。
「還在,所以就很奇怪,」梓澤拿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又繼續道,「沈王妃當年因為犯了錯,便被廢了妃名,一直住在北平府的偏院。」
「你還記得她被廢的具體原因嗎?」其實那日見到她在那裡我著實很驚訝,畢竟一個王妃若不是犯了什麼大錯,是不會淪落到那個地步的。
「這個我倒是不是很清楚,那時因為你的離開,我對什麼都沒有興趣,雖然那時候弄得沸沸揚揚,但我也並未作太多關注。」他說著輕輕地握住我的手。
「梓澤,我…」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憂傷,喉間不由得一陣梗咽,反手輕輕地握住他,「我以後不離開了。」
「諾兒…我知道的…」他將我輕輕地擁入懷中。
「皇叔失蹤已經有些棘手,」他抱著我頓了頓,「南海海賊來犯,來勢兇猛,現在朝廷裡亂得厲害…」
「海賊?」不由得想起了戚繼光抗倭…
以前為了給我掃盲,特地拿天眾的版圖給我看過,在我殘存的記憶中,那個南海位於天眾國最南端(我這個話好廢話呀),不過似乎還有一個隔海相望的小國家,名字麼,因為它小,我就不記得了,我地理一向不好。
「嗯,是的,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寒蘭國的。」梓澤輕答道。
「寒蘭國?是那個和我們天眾國隔海相望的小國?」我歪了歪頭問道。
「嗯,是的,」梓澤點頭,「以前這些海賊也會來干擾沿海的百姓,但是這次卻來勢兇猛,像是得了什麼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