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院回到房中時,我感覺自己背上已經滲出了密密的冷汗,我坐在桌邊一杯接一杯地喝水,可心裡卻始終被什麼壓住似的堵得厲害。
我有些焦躁地從凳子上站起來,翻開我從現代帶來的包包,把手機拿出來,可一開機它就馬上給我來了個自動關機。
哎,好久沒有用它了,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一離開手機就會覺得沒有安全感,現在幾個月都想不起它的存在。
雖說帶著太陽能充電器,可是現在都快日落西山了,我無奈地將手機放回包裡,又繼續開始在包裡淘,看看能淘出個什麼東西來。
突然指尖觸到一股冰涼的感覺,我微微一愣神,將手觸碰到之物從包中拿了出來。
雕刻jing美的璞玉帶著莫名的絲絲寒氣,讓我的手不由得一顫…
「娘娘…南宮大人求見…」小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啊!請他進來吧!」我忙應道,將玉隨意地塞進被中,理了理衣襟回到桌邊端坐好。
門「吱啊」一聲被推開,南宮景然一襲白衣如幽靈般飄進來(別怪我小肚雞腸)。
「娘娘在呢!」他一臉笑嘻嘻地道。
「是啊,」我翻了翻白眼答道,這不是在說廢話麼,我不在你現在和誰在講話啊,「南宮大人有什麼事嗎?」
「哦,」他不客氣地坐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道,「我是想找娘娘談一下關於秋月姑娘的事。」
「她怎麼樣了!」我一把抓住他那長袖緊張道。
「咳,娘娘,」他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忙鬆開手,「她應該沒什麼大礙,不過她身子本來就虛弱,這次刺殺恐怕會給日後留下病根。」
「我記得你上次說秋月以前墜過胎?」
「嗯,是的,這也是她身ti虛弱的原因。」他喝了口茶道。
「南宮大人醫術高明,」我頓了頓,拿起茶盞抿了一口,「那一定知道她何時墜的胎了。」
「那當然,」稍微拍下馬屁,南宮景然顯得很樂呵,「從她的脈象上判斷,墮胎已是一年前的事了。」
「哼,果然…」我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
「娘娘說什麼?」南宮景然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沒什麼,你說的那個滄海門是個殺手門派?」
「娘娘從未聽說過滄海門?」他一臉詫異地看著我道。
「嗯,是啊,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一介女流之輩不知道有什麼好稀奇的。」我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
「可是娘娘您既然知道易容術,怎麼會不知道以易容暗殺聞名的海滄門?」他轉了轉手中的空茶盞,不解地道。
「額,」一下子被卡住了,易容術這個東西但凡看過古裝劇的都知道的吧,「這個小時候看書裡有看到過。」
「哦,原來娘娘還是個博學多才的人呢!」
我抽了下嘴角,博學多才?呵呵,我賭還行,博麼,就算了…
「你先說這海滄門的事吧!」
「嗯,」他輕嗯了一聲,從長袖中掏出一個軟啪啪的東西來。
「啊!」我猛地從凳子上彈起來,與他保持開距離,「你拿這個人皮面具出來幹什麼!」
「娘娘你別怕,」他又重新將它塞回了袖中,「這個面具實在很難想像是海滄門之物,但是那個女子所服之毒又的的確確是海滄藍,天下除了海滄藍外,沒有一種毒可以讓人服毒後血液全部呈藍色。」
「可是若海滄藍的藥性這麼明顯,那被刺殺之人不就知道是海滄門所為了嗎?」那不是等於殺人後貼張標籤:我是某某某,這是我從屬的bang派,有事請聯繫?
「呵,娘娘有所不知,海滄門只是替別人殺人,居無不定,而且,據江湖上傳言,只要成為海滄門的目標就從來沒有一個逃得過。用海滄藍是就是讓他們知道他們已是海滄門的目標,呵,娘娘,知道貓抓到老鼠後,不會立即吃掉它,而是會玩一下它,看它掙扎的樣子嗎?」南宮景然譏誚地一笑,bai皙纖長的手指不停地侍弄著手中的茶盞。
「那秋月怎麼辦!她現在不是很危險?」我焦急道。
「呵呵,」他輕鬆地微微一笑,「那也不見得,這些不過是江湖傳言而已,至少它的易容術就不怎麼樣。」
「可是…」
「姐姐在嗎?」我話還未出口,外面傳來了札侖比的聲音。
「嗯,在,札侖比你進來吧!」
「姐姐你快過去,伊哈娜哈卡醒過來了。」他拉起我的手匆忙地走出了屋子。
「我也去。」南宮景然立即尾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