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卡,你還是喝些藥吧,」札侖比坐在秋月的床邊端著碗藥道,「聽說這個藥是個很有名的大夫開的,喝了後哈卡的病就會好了,哈卡,你喝些吧!」
秋月自醒來後一直沉默不語,見到我也沒有再大叫jian人恨不得來掐我,卻也不與我說一句話,彷彿我在她面前就是空氣一般,不過至少不是個有臭味的屁,這樣的進展多少讓我還是有些小欣慰的。
「是啊,你還是喝點藥。」我幫著札侖比應和道。
她大大的眼眸斜向我,交錯複雜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之意,繼而又收回眼神轉頭不語。
我有些沮喪的垂了一下頭,看來這兩日剛開始還是還有些小進展,只是現在又沒有加度了。
「伊哈娜哈卡,你就聽阿諾哈卡的話,把藥喝了吧,那個南宮大人說,如果哈卡不喝這些藥,哈卡手上的傷就好不了了,哈卡你喝了吧。」札侖比有些嗚咽道。
「札侖比…」沙啞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出,我不由得一陣欣喜,她終於肯說話了!
只見她微微側過頭來,毫無任何情感的眼睛看向我,說出了幾日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請你出去…」
我一愣,面向尷尬地僵硬,一股失落感湧向我,看來她還是把我列在她的黑名單裡。我促狹地笑著走出屋子,滿心鬱悶地走在已是奼紫千紅的後花園裡。
大抵是昨日一夜風雨,滿地都是被打落的花瓣,倒是有些花落知多少的意境,我有些艱難地蹲xia身去撿了幾片花瓣放在手中,不由得想起黛玉葬花,心裡不jin笑,零落的花瓣自有它們的美麗,葬在土裡不是髒了它們?
或許它們應該擁有些飛舞的美麗,我輕笑,「飛吧!飛吧!」
將手中的花瓣吹向遠處,零落紛飛,是一種飄舞的美麗…
我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院子裡搞著情調,想到這裡不由得哈哈地大笑起來,以前不是最討厭別人這麼文藝腔的麼,怎麼現在自己也文藝腔起來了。
「娘娘好興致!」
轉頭,一襲月色長袍在微風著輕輕拂動,被風吹落下來的一片花瓣不偏不倚地飄落在他的額間,比滿色更加yi旎的臉上一如既往地笑得充滿魅惑,只是手中少了一根可以代表他身份的糖葫蘆。
「南宮景然?」這個人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是娘娘您剛才太專注,未注意到我來…」他笑著,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他那飄逸的絲。
我一愣,難不成他還是個心理醫生,還能根據我的表情判斷我在想什麼?呵…這個倒是有趣了。
「娘娘也覺得花瓣飄起來比較美吧!」他長袖一揮xiu長bai皙的手指拈住一瓣飄落下來的花瓣,放在鼻間嗅了嗅。
「呵呵,是啊,花飄起來的時候是動著的,我喜歡會動的…」我笑著答道。
「那不知道王妃的心會不會動?」他的語氣很隨意,彷彿只是在問你今天吃飯了沒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
我猛地看向他,略略有些遲疑道,「心不動,還能在這裡和大人你說話嗎?呵呵,那人這個問題是不是多餘了?」
「不多餘,不多餘,至少王妃你回答不上來了,哈哈!」他大笑了一聲,便又自顧自地徑直地向前走了去。
不知道王妃的心會不會動?
那南宮景然的話在我的耳邊不停地重複著…
是啊,我的心會不會動?我自言自語道。
腦中不由得想起每個燭光搖曳的夜晚…
梓澤端著一盆溫水進屋,退去我的鞋襪,幫我輕輕地揉腳,溫水泡腳能夠舒筋活血,所以他天天不忘親自幫我準備一盆溫水…
想起他輕擁著我說,我會保護你,一輩子保護你…
那麼,我的心會不會動?
我突然心口一鬆,微微一笑,這個答案多簡單,我的心會動,但只會為他一個人而動,因為,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愛的人,他是我穿越千年而來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