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香爐焚著檀木,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鼻尖,我端坐在木椅上足足快有一個時辰了。
而正堂人卻依舊靜默地翻著書冊,我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心裡頗為不滿眼前這個九五至尊的老媽來。
靠,你不嫌坐著無聊我還害怕我做成腰椎間盤突出呢!
也不知道這位太后老同志今天是在打什麼主意,好端端和梓澤給她來拜個年,她偏偏誰也不留,就留我一個在這裡陪她乾坐著。
雖說尊重長輩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但也不是這樣盲目地陪著長輩坐到海枯石爛,腰椎間盤突出吧!
「你是叫若諾的吧…」在我的耐心幾乎快枯竭的時候,這位剛才一直沉默是金的皇太后終於開了口。
只見她神色淡定的輕捧起台上的茶盞,微抿了一口。
「回太后的話,是。」我低眉頷道,在Rp不是很好的太后面前最好還是講規矩點好。
「嗯。」她輕恩了聲,丹蔻指輕輕地撥弄著手中的佛珠,「聽淑妃那丫頭說你的字寫得不錯。」她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我腦中微微黑線了一下,別說我粗俗,這後宮的女人每次說話都停停頓頓,跟拉稀似的,總是不能一次說完。
我字不錯?要麼那人不會寫字,要麼就是審美嚴重缺陷。
「娘娘過獎了,臣妾只是能識得幾個大字罷了,至於質量,臣妾著實是慚愧啊。」我文縐縐地低眉順眼地回答著。
「那是王妃謙虛了,這兩年來,哀家的眼睛是越來越不好使了,這字也是愈地看不清楚。」她拿起本。
我心裡不由地警惕起來,聽她的口氣貌似有什麼事情讓我幫她做。
果然,只見她微微舉眸看著我道,「不知王妃可否替哀家把這些經文抄一遍,這書裡的字實在是太小了。」
瞬間石化…
抄經文
呵呵…抄經文…抄個毛驢經文啊!我頓時感覺自己的腦中驚雷四起。
「妾身惶恐,只怕妾身的字過於拙劣,入不了…」
「哀家已經見過王妃的字了,很是端正。」剛想推tuo,卻被她這麼一句話堵在了半路,我只覺得滿是黑線的腦海中,還多了一樣叫無奈的東西。
「能為太后做些事,是妾身的榮幸。」榮幸個p,抄經文,要想到以前因為莫不出古詩被老師罰抄,為了提高效率我兩支筆一起抄還是抄到了凌晨,那樣的痛苦我至今都還記得,她老人家現在居然讓我抄經文,天,那可不是一一地抄,那是一本一本的啊!一瞬間,我感到我的內心是那麼的悲催…
但是更讓我感到悲催的話又緩緩從她口中吐出,只聽她淡淡然地說著,「甚好,那以後要麻煩王妃經常過來福壽宮幫哀家抄經文了。」
我的嘴角微微地抽了抽,看來這還不是家庭作業,還得在她眼皮底下親自完成。
我,靠!可是卻不能說什麼,只能謝恩領命,感謝她給我事情做,感謝她把這麼一個神聖的任務交給我。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外面來了人傳我去北陽宮用午膳,我終於大大地舒了口氣,和太后呆了一個上午,她沒給我一個紅包還叫我抄經文,還是即刻起效的,那些梵文在我的眼皮下你來我往地一陣子後我只覺得兩眼昏,彷彿能感覺到周公在朝我揮手過去。
走出福壽宮,一股寒意猛地迎面撲來,我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卻見一個白色的人影在眼前迅移了過去。
「莫塵!」我一個快步上前拉住了她。
「阿,阿諾…」她促狹地笑著,卻不敢與我正視,「呵呵,你怎麼在這裡?」
「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在這裡?」我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滿腦子都是呼之yu出的疑問。
「我…」黑亮的眼睛似乎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她將頭微微撇向一邊,「我還有些事,我們下次再說哦。」她掙tuo開我的手,匆忙地朝著遠處跑去。
「莫塵!」我正yu去追手卻被一隻冰涼的大手緊緊攥住。
「讓她走吧。」略帶著些寒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猝然轉身,看著眼前的人不由得一怔,蕭冥風?竟然是他!
「蕭冥風…」
「你平時不喜歡叫我乾爹的麼,怎麼,今天不叫了?還是你想叫回那句郎君?」他邪魅的臉上泛著一絲淡淡的玩味。
我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兩眼惡狠狠地盯著他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把莫塵送到皇宮裡來!你不是喜歡她才把她從黑水城接來的麼,你現在怎麼可以就這樣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我並沒有說過我喜歡她。」他平靜如水的面上彷彿在敘述一件與他毫無相干的事一般。
一股怒氣不由得燒了上來。
「不喜歡?不喜歡你幹什麼要去招惹她!你知不知道一個會去利用喜歡自己的女人的男人是多麼的卑鄙無恥!」
「利用喜歡自己的人?」他低低地笑開,可卻無法遮住眼底那深深的凌厲,微微冰涼的指腹輕輕地滑過我的臉頰,「你說我卑鄙無恥嗎?」
「呵…」他嘴角微微一傾輕笑道,「那麼王妃讓那麼多人記掛著,算不算卑鄙呢?」
我怔怔地看著他…
「不夠,不夠,可是卻還真有些值…呵…澤兒…皇上?不知道王妃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呢?」他的氣息輕掃在我臉上,我猛地向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他那些話說得含含糊糊的,卻讓我的全身一顫,他在說什麼,他知道什麼嗎?
「哈哈…」他大笑著擦過我的肩膀,我轉身,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jin打了個冷顫。
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呼呼大家加緊留言啊,3oo樓送介一香吻一個,哈哈!(路人: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