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的呀,王妃真的是橫著寫的呢!」一邊的淑妃也湊上去看後嬌笑道。
你的字怎麼是橫著寫的…你的字怎麼是橫著寫的…
一句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話,在此刻卻彷彿成了咒語一般不停地在我的腦海中翻湧著…
我低著頭,緊握的手心裡已全是汗水,一陣寒風吹來,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想說些什麼可喉嚨卻像被什麼梗住了一般,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我微斜頭用餘光偷偷地望向他,那被雪折射的光線將他眉睫的陰影模糊地投射於臉頰上,明暗不定地臉龐讓我的心彷彿一根被拉緊了的弦一般,竟有種窒息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王妃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樣蒼白…」不知道是那個宮嬪說了一句,我忙抬頭促狹地笑道,「出門時還不覺得冷,大概是下雪不冷化雪冷,現在覺得有些冷了。」我尷尬地找了個借口推tuo著。
「你們這些奴才都是怎麼辦事的,還不快來給爐子添些柴火!」玉妃輕聲喝了一xia身邊的太監。
淑妃也不知道嘰裡咕嚕地在說些什麼,只是這麼多聲音中,沒有一個是他的。
他只是靜默地站在那裡,帶著絲絲痛意的眼眸直直地盯著手中的宣紙,彷彿要將它看穿一般。
我猛地收回眼神,我知道,這樣的場合,我必須離開…
可正yu開口準備離開時,卻聽見「哇」地一聲哭叫,循聲望去,只見奶娘懷抱著一個小嬰兒朝亭子這邊走來。
「奶娘,怎麼把小皇子給抱過來了?」玉妃說著接過奶娘手中的嬰孩,「喂過奶了嗎,怎麼哭成這個樣子?」玉妃眉頭緊皺露出了一絲不悅。
「回稟娘娘的話,今天小皇子也不知是怎麼了,一直在哭,餵奶也不喝…」奶娘越說語氣越弱,滿眼擔憂與害怕的低著頭不敢看玉妃。
「皇上,您看這…」玉妃將懷中的小皇子遞向蕭冥北,可蕭冥北卻彷彿和沒聽到一般,紙上的字已被他手心的汗水暈得有些模糊起來。
「皇,皇上…」玉妃略帶試探性地又叫了一聲,一邊的宮嬪也輕輕地喚道。
「恩…」他猛地回過神來,眼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嗯,請太醫來看看,朕這看天氣冷,你們也還是都…」
話還未說完,只聽得一聲尖利的哭聲響起,玉妃懷裡原本微泣的小皇子,突然大聲地哭了起來,被裹在襁褓中的手竟伸了出來,一把扯斷了玉妃脖子上的翡翠珠鏈,「嘩啦…」一聲,玉妃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一怔,一個腳底不穩竟手一鬆向後倒去,我忙一個跨步接住差點摔在地上的小皇子。
可剛剛想慶幸一下自己出手及時時,卻腳底一滑踩在了滿地的翠珠上,身子上前一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在及時將手中的小皇子舉起護住了。
「啊…」
場面一下子混亂了起來,剛想站起來說句小皇子沒事,大家不要擔心,一陣裂痛從腳腕處猛地燒了上來,我緊皺著眉頭坐在冰涼的地上,將手中的遞給了剛剛被人扶住的玉妃後道,用手輕輕按住自己的腳腕,「娘娘放心,小皇子沒…」
話還未說完,卻腳底一輕,整個人被橫抱而起,「怎麼樣?痛嗎?」低綴而帶著暗啞地聲音緩緩地當在耳邊。
「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朕去請太醫!」他低hou著迅走出了亭子,深幽的黑眸猛然聚起了滔天般地怒意,我微微一怔,立馬掙扎著想從他的懷裡掙tuo下來。
「別動…」只是簡單地兩個字,卻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氣勢,讓人不jin有些不寒而慄。
凜冽地寒風因他快地奔跑而顯得更加的寒冷刺骨,聽著他那如雷般的心跳,心口竟然莫名得痛得厲害。
只是一些路,卻讓我有過了一個世紀般地難熬感…
太醫匆匆忙忙地趕來替我看了看腳上的傷,說是傷到了筋骨,需要一些日子來調養,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來這次我是終於可以安安穩穩地呆在王府裡不用吃了空來陪什麼妃什麼嬪喝茶賞花了。
太醫來後,蕭冥北就走了,我終於大大地舒了一口氣,心裡那緊繃的弦也一下子被放開了。
大概是剛才吹風吹太久,頭有些迷迷糊糊的…
「藍蝶,快把蓮子羹端過來。」不知為何,蕭冥北竟將我帶到了康妃的住處,不過這也好,在這後宮裡面我對她是最有好感的。
她微微地幫我吹了吹蓮子羹遞向我,「王妃快吃些熱的,瞧把臉凍得,都有些紫了呢…」
我接過蓮子羹微微向她彎了彎腰道,「謝謝娘娘,今天真是麻煩娘娘了。」
「哪裡,或許該謝謝你呢,呵,你看我在說什麼,王妃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皇上已派人去了王府,說是王妃崴了腳,在我這裡暫住一宿,明日王爺來早朝時好順道接王妃走,」她邊說邊幫我放下枕頭,捂了捂被角,「不過聽說小王爺可是出了名的疼媳婦兒,看來今晚要睡不著了呢!」
她邊打趣著邊帶上門走出了屋子。
屋內只剩下我一個人,淡淡的香氣飄溢在整個房間裡,讓我頭開始有些迷迷糊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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