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朦朦朧朧間,感覺一個吻輕輕地落在了眉心,「梓澤…」我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聲後轉身繼續睡了起來。
醒來時早已艷陽高照,日上三竿了,梓澤早就已經出去了,吃過飯,我一個人在院子裡翻了會兒從現代帶來的書便覺得有些無趣,心裡不由得後悔,早知道和梓澤一起出去了,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打這一天了。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趁小葉她們不注意溜出了紫陽宮,有人伺候是不錯的,可是走到哪裡都跟著一大堆伺候的人,像個大牌明星身後跟著一堆化妝師似的,畢竟太高調搶眼了。
我閒散地踱步於水邊遊廊間,連綿不絕的大小宮殿不停地在我的視線內更換,泫然未覺間自己已站在了彩雲軒外,一股莫名的感覺猛地湧上心間,四年了,不知道這裡又囚jin了誰的靈魂。
腳不由自主地挪向了院內。
巨大的海棠樹下,如金子般澄晃晃的陽光透過枝椏,斑駁地斜射在著一襲白衣華服的男子身上,微微地折射粼粼的銀波.漆黑如緞的絲被明黃的帶隨意地束著,頎長的身影坐於在秋日的海棠樹下的石凳上,如寶石般烏潤的雙眸專注的盯著手中的書卷,纖長的手指如撫mo珍寶般地輕拂過書卷的每一頁,俊美如神祇般的臉上時而蕩漾起無比明媚的笑容,時而卻如夢裡霧花中迷路的彩蝶般迷茫…秋風拂過,白衣飛舞,盈盈望斷…
我不由得腳步一滯,竟然是他…
那明黃的帶在秋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地耀眼,我忙將身子一閃躲進了院中的一處小假山裡。
他怎麼在這裡?
「皇上…」輕柔的聲音在耳邊裊裊響起。
透過山石間的縫隙望去,一位著青衣綰著一個簡單的髻的女子從裡屋緩緩而出,將一壺清茶放於他的面前,「皇上,請用茶。」
「夏荷,」bai皙xiu長的手指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如墨般漆黑的眼神定定地望著那棵我曾經無聊想風花雪月一下叫人移栽過來的海棠樹,「四年了…」
「是,皇上…」夏荷微微低頭答道。
「你在這裡這麼久,可曾有夢到過你的主子…」聲音平靜聽不出一絲波瀾。
「回皇上的話,奴婢四年來一直守在彩雲軒,按皇上的吩咐將彩雲軒四年如一日地保持著洛主子還在時的樣子,奴婢時常會想起洛主子開心起來大笑的樣子,可是奴婢卻從未有夢見過洛主子。」她低眉頷地答道。
「朕時常夢見她,夢見她說,蕭冥北,我總有一天會因為你的挽留而被你害死的。然後她又笑著說,皇上,我說過,你如果強留我,一定會把我害死的,我贏了,你輸了,呵呵…」他彷彿自言自語般悲愴地輕笑起來,「我輸了,我錯了嗎,是我害死她?呵,呵呵…彥兒…我的彥兒…」他失神地輕拂著手上的書卷。
「皇上…」夏荷遲疑了一下,卻又繼續低下頭不語。
假山後的我,心中不由得一滯,臉上永遠如一潭靜水般的蕭冥北,此刻卻彷彿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在默默地tian舐著自己的傷口…這樣的他才是真實的他,對嗎…
我輕緩地從假山後移出身朝外走去,腳卻不小心踩在一根枯枝上,已被秋風吹得鬆脆的枯枝「卡嚓」一聲輕易地bao露了我的存在,如所有劇情狗血的電視劇所演地一般,我像被瓊瑤附身一般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誰?!」
「站住!」一般來說人的大腦如果沒有在高度警惕的狀況下,一句站住,你會很自覺主動立即馬上地停住你正在前進的步伐。當然,我很不例外地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額上已滿是汗珠。
「你是誰?」我不知所措地轉過身向後退了幾步。
「我…」
「你是…」
「啊!」
他話還沒說完,我卻因為自己無緣無故沒方向感地往後退了幾步腳底一空乾脆利落地掉進了池中。
「來人!快救肖恩王妃!」蕭冥北立即大喝了一聲道。
「不…不用,我,我自己可以…」我艱難地游到岸邊,靠,這個水真夠涼的,我爬上岸很應景地打了個噴嚏。
抬頭看向蕭冥北,現他兩眼呆滯地望著我,我不由自主地mo了mo自己的臉,以確定自己的臉是正常的。
「你…你叫姜若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我茫然地點了點,剛從水裡出來,整個人腦子脹得難受。
「夏荷!快去叫太醫來彩雲軒!」語畢,腳底一空,整個人已被他橫抱而起。
「可是皇上不是說彩雲軒…」夏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思議,低頭遲疑道。
「在磨蹭什麼,快去請太醫!」語氣如板上釘釘般讓人沒有半點讓人有反駁的餘地,他抱著全身濕透地我急促地奔向了彩雲軒。
親們不好意思啊,這章本來今天早就該貼出來的,可是今天給同學去買禮物了,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親們明天才能看到更新了,明天是星期天,一一會來個週末大放送哦!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