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轎身鋪著一條長長的紅色地毯,甚是喜慶。
我緊緊地攥住喜娘的手,長長的丹寇指差點嵌入她的皮肉中,我明顯得感覺到她的手微顫了一下,可是現在畢竟是喜慶的日子,她也只好忍住不出聲來,在古代從事婚慶業也不是件容易事啊!我略微有些歉意的鬆了鬆手勁,深深地吸了口氣踩在那大紅的地毯上。
可還沒走上幾步,就被喜娘穩住停在原地,「新娘子跨火盆!」
腦中的神經猛地一繃,還真有跨火盆這回事的啊,看電視的時候有見過古代的那個火盆,那時候還覺得不安全,沒想到自己結婚的時候居然也要跨火盆了。
「小心,抬腳。」喜娘在我耳邊輕聲指導道。
我抬腳,透過蓋低我看見那個用杉樹枝燒得正旺的火盆,我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我是如此崇洋媚外地想要一場西式婚禮,就在牧師面前回答一句我願意就ok了,不像現在弄得智勇大闖關似的,轉念又覺得抱怨也沒有任何意義就眼一閉心一橫一大步跨了過去。
雖只是一瞬,但腿部依舊感覺到了火盆傳來的那灼熱的溫度。
靠!這哪是結婚啊,簡直是拓展訓練麼!喜娘同志可以直接穿越到現代去做體能拓展教練了!
「抬起左腳,
跨進金門檻;
抬起右腳,
跨進銀門檻。
跳蚤蚊子滾出去,
蛋大的金珠滾進家;
傷風咳嗽攆出去,
碗大的銀子滾上樓;
老鼠虱子趕出去,
牛羊豬雞關滿圈…」
喜娘唧唧歪歪地念著喜慶詞,一手扶著我繼續向前走,聽著那些喜慶詞不由得一陣黑線,大概我沒文化不懂欣賞,什麼金門檻銀門檻,老娘我跨的是火盆好不好!(某介一臉黑線:這位新娘同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有文化好不好,真是丟廣大現代知識女青年的臉!請尊重這些非物質文化遺產!於是一臉嚴肅的某介地被某無良諾pIa飛在天際…)
神思游弋間,手已經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十指相交,我慌亂不安的心在那一刻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諾兒…」溫潤醇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緊緊地反握住他的手,眼中不由得一陣濕潤。
「梓澤…」我輕喚道。
「吉時已到,新娘新郎拜天地——」我從沒有覺得喜娘的聲音也可以如此動聽。
他握著我的手緩緩地向前,我隨他一起跪下。
「一拜——天地!」
我們朝著門的方向深深地拜了一下。
「二拜——皇上!」
轉身,腦袋不由得一陣緊繃,其實這也並不奇怪,畢竟梓澤現在最拽的高堂就是蕭冥北了,只是此刻想到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中莫名的一陣悵然。
梓澤彷彿感覺到我的異樣,握著我的手微微一緊,我的心不由得安定下來。隨即隨他跪下,深深一拜。對不起,蕭冥北,我還是從你那裡逃跑了。
「fu妻對拜——」
整個婚禮中最神聖最經典的一刻終於到來了,彷彿在主的面前宣誓我願意那一刻一般。
我側轉過身來,對著梓澤深深地一拜,輕聲道,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你,對你忠誠直到永遠。
透過蓋地,我看到他的身ti微微地一顫,轉而緊緊地用十指扣住我的十指。
十指相扣,情侶間最美的溫存。
「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我順著梓澤握住的手隨他站起來,喜娘將杯斟得滿滿地酒遞到我的手上,還不忘輕聲提醒道,「喝一半,別都喝光了。」
我將剩下的半杯酒遞還給喜娘,喜娘又遞了一杯酒繼續給我溫馨提示道,「這次都喝完。」
甜甜的米酒滑過喉嚨帶來了火1a的幸福感,原來我平時看到的交杯酒是這樣來的呢,真是長見識了。
「一拜天地二拜堂,三拜子孫鬧嚷嚷,
四拜五穀堆滿倉,五拜六畜多興旺,
六拜牛來牛成群,七拜馬來馬滿山,
八拜金子用升過,九拜銀子用斗量,
十拜四季大財,子孫富萬萬年。」喜娘同志如婚禮的司儀般繼續念起了主持祝辭。
「新郎新娘入洞fang——」
終於入洞fang了,我大大地喘了口氣,總算折騰得差不多了,進洞fang應該就沒我什麼事了吧。
呼呼,終於進洞fang了,我也能舒口氣了,這婚禮寫得我夠嗆啊!親們,向我拋磚吧!讓我遨遊在一片金磚的海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