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罷,伴隨著一陣叫好聲,我故作淑女地對著席間人頷微笑,心裡卻忍不住大汗了一把,要是讓我那幫損友們在場她們一定會把這個畫面用手機拍下來作為以後嘲笑的的證據。
我低頭斜睥向梓澤,見他滿臉寫滿了驚訝我便偷偷地衝他吐了吐she頭,抬頭卻見他旁邊的華衣男子正帶著玩味看著我,舉起酒杯對著空氣作了個敬酒的姿勢便一口喝下。
我的心驀地「咯登」了一下,剛才沖梓澤吐she頭不會被他看見了吧,哎,這真是讓人心煩,我略微有些無jing打采地回到席間。
「愛妃怎麼了,不舒服嗎?」看我垮著一張臉,蕭冥北同學很關切地慰問道。
「嗯,感到有些乏,頭有些暈暈的,可能剛才轉太久了。」我皺著眉裝起病來。
「大概是上次受了風寒還未痊癒,要不叫秋月扶你回去休息?」
「嗯,洛彥掃了皇上的興,洛彥…」這麼多人還是要稍微給皇帝大哥一點面子。
「沒事,身子要緊,秋月,扶娘娘下去休息!」
「謝皇上,洛彥告退了。」在秋月的攙扶下,我東施效顰式地走出了大殿,呵呵,有時候人是需要點演技的,反正也吃飽喝足,不如早點回房睡覺。
坐在回彩雲軒的步輦上一路打呵欠,哎,吃飽就想睡覺,我不會成豬吧,想著又連打了一個呵欠。
今天宮裡似乎特別熱鬧,宮女太監們一堆一堆的紮在一起說笑,過年了,不由得想起以前過年時的情景,不知道老爸老媽現在怎麼樣,不知道我在現代的身ti怎麼樣了,穿越來這裡已經半年了,而我對於回去的玄機依舊一無所知,我隱隱感覺到了自己可能回不去的事實。
突然聽到一聲「彭」地一聲巨響,抬頭,只見一朵五彩繽紛的花朵出現在天際,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停一下。」我輕輕地吩咐道。
「是。」
秋月見我要下輦,便立馬過來扶我,「娘娘小心。」
「嗯,你們下去,我想自己走回去。」我抬頭望著滿天的煙火,心中生起無數想念。
「娘娘,這…」那些轎夫似乎有些猶豫。
「娘娘叫你們先下去,你們就先下去,還愣著幹什麼!」秋月立馬嚴詞道。
「秋月姑娘不知,皇上吩咐…」
「沒事,皇上那裡我會替你們說的,下去吧!」其實這大過年的他們也巴不得能快些回家過年,見我這麼說忙謝恩跑得飛快。我略微黑線了一下,剛還一副不願走的樣子,一聽說我會交代,跑得個快。
「娘娘,您瞧他們那樣!」秋月一邊憤憤道。
「他們也是趕著回家過年啊,人之常情啊!」在現代除夕夜加班工資可是有雙倍的,這些人不知道有沒有紅包拿,本還想打賞他個什麼,誰知道他們跑得那麼快,可惜啦。
「秋月,過年要有壓歲錢的,來,這個你拿著。」想起以前過年最期待的事就是拿壓歲錢,雖然那些錢最後大多數都到了老爸老ma的腰包裡,但拿到錢一個人躲在一個角落數錢那個興奮是難以言語的,現在莫名其妙穿越做了這個什麼勞什子娘娘,紅包是鐵定沒得拿了,不過好在蕭冥北大哥客氣,經常賜東西給我,也讓我堆了個小金山,現在就來過過紅包的癮。
「娘娘,這…」秋月猶豫地看著我。
「這什麼,壓歲錢啊,我小時候過年都拿,在宮裡你也沒什麼親人,我比你大,勉強算個長輩吧,給你個紅包也是理所當然啦!」我邊說邊又打了個呵欠,我怎麼這麼容易犯困了,看來以後要多運動運動,否則這個體質想逃跑可是沒門的,我可不想一輩子困在這個皇宮裡做皇帝老婆這個危險係數極高的行業。
「奴婢謝謝娘娘!」她要跪下來謝我,我忙一把扶住她,「你應該說新年快樂!」
「嗯,娘娘新年快樂!」
「哈哈,秋月也新年快樂!」
「彭彭…」的煙花綻放聲響徹了整個天空,東風夜放花千數,更吹落星如雨。好一個火樹銀花不夜天。遠處傳來陣陣歡呼聲,可我卻一點也沒有過年的感覺,雖然剛才紅包說新年快樂,可心裡卻一直無法真正快樂起來,畢竟,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這才現以前自己背詩從未去真正體味過詩人的感情,只會埋怨詩人吃飽飯沒事幹寫那麼詩來荼毒後人,害得我背不會只能做小抄,可現在我恨自己才疏學淺起來,否則也能像王維大哥一樣詩意地為自己的思鄉之情哼哼唧唧幾下,也不用剽竊他的了。
「咦,這不是弟妹嗎?」弟妹?說誰?
我邊打了個呵欠,邊轉過臉去,竟然是剛才席上的那個華服男子。
在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我現他jing致的臉孔突然抽了一下,我又忍不住繼續打個呵欠問道,「你說我嗎?」
他大概愣了一兩秒,整張臉寫滿了「娶妻若此,不如去死。」
「是啊,弟妹。」不過皇宮裡的人大多教養都比較好,沒有直接表露出他的不滿。
「弟妹?你是蕭,哦,不,皇上的哥哥?」我略微有些懶洋洋地問道。
「是啊,在下是北平王,蕭冥風。」他朝我微微彎了xia身。
「北平王?!」就是秋月說的那個暴戶沈常在的姐姐的老公,那個本來太子掛了他做皇帝的北平王?!
「嗯。娘娘有什麼疑問?」杏眼微閉,嘴上帶著一絲笑意,和蕭冥北還真有幾分相像,只是,他的臉上比蕭冥北多出幾分紈褲。
「沒,有什麼好疑問的。」我邊說邊又打了個呵欠,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真抱歉啊,最近不知為何總是特別愛睡覺。」
「哦?弟妹莫不是和皇上…」他的眼中晃過一絲八卦。
「你想像力豐富了,」不耐地剜了他一眼,「別把自己的事按在別人身上。」
「哦?弟妹怎麼知道我的事?」眼中沒有看到一絲正經之光。
「相由心生,看著你的臉,我就知道了個大概。」
「哦?真的?」還是那個紈褲的眼神。
「是啊是啊,你不好好和皇上一起賞煙花,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來看看弟妹啊,」,「弟妹的舞跳得真是好看,不過弟妹那吐she頭的樣子,讓本王最是難忘啊。」
「大哥,你可真壞!」我故作嬌嗔地打掉他的手。
瞬間,我看到一張石化了般的臉孔,懸在半空的手也跟著它的主人,愣在那裡。大概他從他開始tiao戲女人到現在還未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討厭啦!」我又雪上加霜地戳了一下他的肩,看著他基本呆掉的樣子,然後帶著秋月大笑著揚長而去,留給他一個極度瀟灑的背影。
有獎問答啊,對付se狼的最好辦法是什麼?
哈哈,就是比他更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煙花綻放聲的,還有我驚天地泣鬼神的狂笑……
笑過之後,猛地想起他的最後一句話,腦子飛旋轉從中提取出來三個字「吐she頭」!
果然,他全部看見了,啊,啊,啊,上帝啊,你放個屁崩了我算了…
那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警告?威脅?還是?拜託,原諒我貧瘠的聯想能力好不好。只能在心裡默念道,阿門,原諒我剛才的無知吧!
回到彩雲軒洗過澡鑽進被窩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外面辟里啪啦的爆竹聲吵醒,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