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快起來!你又要遲到了!」
「唔,頭好痛,別吵,不去上了。」我伸手打掉正不停地推著我的手。
「今天是外教課啊,快起來!你再不起我們可都走了。」
「啊,外教課,外教也不要上啦,好煩,頭痛啊,唔…好累…」
「阿諾!」
「唔…不去了啦!」我不耐地擺了擺手。
「阿諾!輔導員找你!」
「輔導員?唔,臉痛…好痛…」
「洛兒!洛兒!你怎麼了?」誰是洛兒?
「洛兒你醒醒!」恩?蕭梓澤?好難受啊,整個人好似像被蒸在蒸籠裡一般,特別是臉像被火烙過似的灼痛。
「阿諾!你還在磨蹭什麼!」
「洛兒!」
「阿諾!」
「洛兒…」
……
好吵,耳邊嗡嗡嗡的吵得腦子彷彿快炸裂了一般,「別吵啊,再吵我打人了!」
不對,等等,剛剛好像說到過輔導員,恩?是那個人見人厭的輔導員嗎?她找我,找我!
「啊,輔導員找我幹什麼!」我猛地起身抓住旁邊人的手。
「洛兒!洛兒你醒了!」睜開眼睛卻看見蕭梓澤正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墨黑的眼眸中溢滿的緊張之色,在看到我醒來後逐漸消退,「諾兒你可醒了…」
「蕭梓澤?」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青衣少年,不知為何,看到他那釋然的笑意,竟莫名的覺得有種扣人心弦的感覺。
「洛兒你醒了,剛才你暈過去了,一直在說著什麼,嚇死我了。」眉心間緊蹙的憂鬱漸散,笑容猶如春風般溫暖和煦。
想起了剛才在千禧宮生的事,不由得mo了mo我的臉,「絲…」好痛啊,年紀也不小了下手還這麼重!靠!
「洛兒,別mo,」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包進自己的手中,「很痛對麼?」
「廢話!」我呲了下牙,我靠,這麼個打法不要毀容才好,你個變tai皇后!祝你早日去冷宮體驗生活啊!
「洛兒,對不起…」他突然一把將我摟入懷中,一股薄荷香撲鼻而來,這熟悉的香味正是我暈倒前所聞到的。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啊。」我因為全身疲軟,就任由他抱著。
「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保護好你,洛兒…」溫溫熱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間,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那起伏有力的心跳。
原來他一直記得他說過的話啊…一瞬間,心綿軟如綢,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一下子湧遍了全身。
「安啦,安啦,這個也不是你的錯啊,那樣的情況也不是你可以控制的。」我輕拍了拍他的背,回想到千禧宮那一幕,心裡還是有些不寒而慄的,這裡畢竟是後宮啊,後宮是什麼樣的地方,這裡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千挑萬選按德智體美勞的綜合排名進來的啊,勾心鬥角,獻媚邀寵,人家可都是專業的,我這樣一個人神經大條衝動莽撞,撐死了會一記過肩摔的小伎倆,如何去和她們爭去和她們斗啊,更何況我也沒有心情去爭去鬥。那麼,離開這裡是必然的…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被罰的?」收回思緒,我歪著頭疑惑地問道。
「是秋月哭著跑來告訴我的,我知道後馬上趕過來,可是你還是……」看著他眼中閃過的痛意,我的心莫名地一緊。
手不自覺地輕拂過他的bai皙如玉的臉頰,「別自責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麼,就是現在臉腫腫的,看來有幾天mei女不能當了。」
「你本來就不是什麼mei女。」他突然輕聲嘀咕了一下。
「嗯?你說什麼?」我兩眼一斜,故作不悅道。
「沒,我說你怎麼樣都最美。」這兩句話的差別也大了點吧。
「真的?」我一點獰笑地看著他,倒有些怪阿姨的架勢。
「嗯,真的,至少在我心裡!」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堅定。靠,變臉變得很快麼。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看來麻煩似乎還沒完麼,我連忙推開身邊的蕭梓澤。
「參見皇叔,參見皇后娘娘!」
「參見皇上!皇后!」我正準備下床請安,卻被蕭冥北一把扶住。
「你還是bsp;「妾身傷的是臉,不是腳,既然能做到,這禮怎麼可以少!」免得又被抓到個什麼把柄再被打成豬頭臉,我輕輕甩開蕭冥北的手,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妹妹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啊!」哼,你可這個變臉達人!變臉的度可真是一級快啊,什麼姐姐妹妹的,別和我這裡來演這麼狗血的瓊瑤劇,來我這裡裝好人,請你再修煉幾年,拿到奧斯卡金像獎再來!靠!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她那虛偽的話,整個人都不由得惱起來。
「洛彥當然是給皇上皇后請安了,洛彥今天剛得了教訓,現在若再不知個輕重好歹,不是太辜負今天皇后娘娘對洛彥的教誨了麼!」
「洛嬪!今天也不全是皇后的錯。」蕭冥北的聲音低沉,我略皺了一下眉頭,心想你們fu妻情深當然這麼說啦,我錯就我錯,打都被打了,還在這裡說誰錯誰對有意義麼。
我跪在地上不抬頭,因為我知道我的臉現在一定因為氣氛過度而抽筋得扭曲。我真是天真,竟然還以為可以和皇帝成為朋友。
「皇叔!」
「梓澤,你知道你今天的舉動會給你帶來什麼嗎,以後這後宮之事,你還是不要再插手,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過些時間也是你搬出皇宮成家的時候了。現在退下吧。」
「皇叔!」
「退下!」蕭梓澤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蕭冥北厲聲喝住。
蕭梓澤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沒事。
「是!」他猶豫著跨出了屋子。
「皇后,你也下去。」蕭冥北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皇上,洛嬪她…」皇后似乎還不願離開的樣子。
「朕知道怎麼做,你下去!」他面上一凜,語氣微微加重了些。
「是,臣妾告退。」皇后略帶厭惡地看了我一眼,福了福身離開。
「彥兒!起來吧!」蕭冥北yu伸手過來扶我。
「不敢!」我往後一退,當然我語氣中是聽不出一點不敢的意思。
「彥兒!你在和朕慪氣嗎,可是今天皇后和我說是因為你頂撞了她,還打了嬤嬤。她懲罰你也是因為她是皇后。」他一把將手伸向我,低聲哄道。
「洛彥並沒有說皇后的做法有錯。」我危著脖子,yao牙道,從小到大,爸爸媽媽連打我一下都不捨得,現在竟然被你們這些陌生人打!憑什麼!
「那你這麼跪著不肯起是什麼意思!」他惱怒道。
「沒什麼意思,洛彥只求皇上把洛彥降為常在,或者更低的品級,或者驅逐出宮,洛彥是個學不會規矩的人,若是皇上有把我當過朋友的話,也不會希望我因為這些個規矩三天兩頭受罰。」我慪氣般地說著。什麼破皇宮!我才不稀罕你什麼嬪,什麼妃,就是你把皇后的位置給我,我也不稀罕!
「洛彥!你在說什麼,你還說你沒和朕慪氣嗎,朕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最多朕拉了那幾個打你的奴才去砍了頭,讓你消氣總可以了吧!」他的壓住心中的怒氣低沉道。
「喂!砍她們的頭幹什麼,又不是她們要打的!」有本事你拉了皇后去砍頭,把氣撒在奴才身上算什麼。
「那你要朕怎樣!處置了皇后嗎?」他的兩手突然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肩胛骨,一陣痛意猛地湧了上來。
「喂!蕭冥北!你煩不煩啊!」我掙tuo開他的手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你處罰誰我懶得管,你以後就別來煩我!」
「洛彥!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麼!」深邃的黑眸中瞬間聚起了濤天的怒意,我的心微微一顫,卻依舊死鴨子嘴硬危著脖子繼續著。
「知道!不就是皇帝嗎?」我的暴脾氣啊!看著他那翻湧著怒意的眼睛,心中又驚又懼,哎,我一向標榜的忍者jing神現在怎麼就消失了啊!
「你倒是很有膽量啊,你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他一把捏住我紅腫的下巴。
「痛…」這個人是不是有捏下巴的愛好啊,我現在受傷的是臉啊,這樣捏很痛啊!
「你知道痛了?恩?」
「誰,誰不知道痛啊!」頭可斷,血可流,說話氣場一定要強!
「哼!」他鬆開手,我一個重心不穩撞到了一邊的櫃子上。
「絲…」靠,我找誰惹誰了!
「洛彥!」他突然撲過來,用手輕撫在我的額頭上,「痛嗎?」
「你敲一下試試。」
「以後就別去請安了…」
「嗯?」我詫異地看著他,我沒聽錯嗎,不用請安了?他這是在給我特權?
「以後就不用給皇后去請安了,我給你特許。別慪氣了,好嗎?」他的語氣軟了下來,聽起來竟像在哄小孩子。
「真是?」我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嗯。」
「oh,yeah!」我興奮地叫了起來。
「爺?你叫爺幹什麼?」
「額,沒,謝萬歲爺麼!」我忙向他福了福身以表感謝。
「洛彥,沒別人,就不用那麼多理了。」
「哦哦,好,交了皇上這個朋友真好,有特權可以享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朋友?」
「對啊,朋友啊!放心吧,你對我這麼好,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你放心,我們好兄弟講義氣!」我再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朋友,你把朕當朋友?」他一把抓住我拍在他肩上的手,語氣有些不可思議。
「嗯,是啊。」
「可是,你是朕的女人!」他猝然將我拉入懷中,熾熱的鼻息輕掃在我的臉頰上,語氣如板上釘釘般堅定。
「哎呀,這個…這個是表面的麼,你介意這麼多幹什麼。」我被他的鼻息扇得有些亂亂的。
「洛彥!」他突然地憤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不是什麼朋友,我們是fu妻!記住!」靠,你這麼多老婆,別說得好像就我一個一樣。
「我不適合做你的妻子!」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我是皇帝嗎?」
「是,你的女人那麼多,我現在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少了我一個你也不會感覺到的!」我猛地推開了他。
「洛彥!」
「算了,我累了,你先走吧,不要說到連朋友也沒得做。」我側過臉不想再多說什麼。
「哼,你會後悔的!」他憤怒地甩了甩袖子走了。
「娘娘,」抬頭見秋月端著飯菜進來,「娘娘餓了吧。」
「嗯,是啊,秋月,皇后後來沒有再為難你吧。」我擔憂地看了她一眼。畢竟她是被我連累的。
「嗯,沒有,皇后娘娘沒有再找過奴婢。」
「嗯,青露和青荷呢?」
「她們說去幫娘娘拿藥去了。」
「嗯。」
秋月幫我布菜,我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白天生的一直在腦海中回放。看來皇宮真不是久留之地了,我也該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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